禁欲侯爷日日宠,媚骨生香掌心药(58)
说话还是那般漫不经心,可唇侧的冷笑变了味,眼底的讽刺和羞辱满溢而出。
温凝下颚绷得发颤,瞳孔深处一片湿漉漉的雾。
仿佛再多说一个字,那层薄薄的水光就会碎裂成泪。
尤其“孩子”两个字。
她并非喜欢为男人生孩子。
这个孩子怎么来的,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这话像根烧红的针猝然扎进心里。
积聚在胸腔的惊、惧、怒,还有藏在内心最深处的那点不敢言说的无助,登时全破了闸。
她忽然冷嘲笑开,抬眼望他,“我只是被卖进侯府做奴婢,并非卖身给了侯爷,我为夫君生孩子,是天理人伦,是夫妻情分!”
连她自己都惊诧于这突如其来的勇气,接着一声冷呵已破唇而出,“若为侯爷生孩子,怕是有悖礼法!”
谢惊澜眸色骤然沉怒,眼底翻涌着妒火与冷戾。
他冷嗤一声,指腹忽然滑到她娇嫩的唇上,狠狠摩挲。
她痛得睫毛猛地一颤,喉间滚出半声压抑的呜咽。
“天理人伦?夫妻情分?你与他不过一日的露水姻缘,怕是还未体会明白什么是男女之事吧!”
指节恶意地抵住她颤抖的贝齿,语气冷得让人发寒。
“记住!以后的日子,你只能与本侯有情分,本侯就是你该遵循的礼法!”
余音未散,男人便已狠狠攫住她的唇,带着怒意的掠夺,动作狠重,迫她承纳。
腕间的布绳因挣扎勒得更深,红痕几乎要渗出血来。
可他箍着她后颈的手纹丝不动,吻里的戾气混着占有欲,将她所有挣扎的余地都堵死了。
温凝无助地呜咽出声,眼底很快蓄满了泪。
许久,她才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不……不行……”
男人动作一顿,忽然侧过脸。
滚烫的呼吸扫过她的耳廓,而后恶狠狠地咬了咬她的耳垂,声音又沉又哑,“如何不行!难道约定都不作数了!”
“唔——”
她痛得眼泪几乎是瞬间涌出来的,顺着桃花眼尾无声滑落,砸在男人扣着她后颈的手背上,滚烫的一小团。
她抽噎着,抵抗着。
“今日不行,我……我身子实在是不舒服。”
男人闻言,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
这话似是正中他下怀。
紧接着,目光如鹰隼般将她从头到脚细细审视。
“哦?哪里不舒服?”
刻意放缓的语调里带着几分玩味。
被他灼热的目光盯得耳根发烫,温凝不自觉地别过脸去。
“我……”她突然噤声,这话她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斟酌之后才道:“是……是产后常见的不适。”
她下意识咬住唇,却止不住胸口剧烈的起伏。
谢惊澜噙着冷笑,单手稳稳地抵住她腰身,另一只手却毫不犹豫地将她身上的月白小衣猛地扯掉。
而后……
“是这里吗?”
男人手上根本没有刻意用力,可常年握着刀枪的武将,指骨里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沉劲,力道大的令她难以置信。
她毫无防备。
连痛呼都没来得及出口,眼前就猛地一黑,像随时要栽进无底的深渊里。
痛!
撕心裂肺的痛!
男人眉头倏地蹙起,他虽不懂哺育婴孩的苦楚,可手下硬如石块的触感,着实令他心头一颤。
他方才明白,薛嬷嬷为何要嘱咐他温柔一些。
视线从她惨白的脸色移到被咬破的唇瓣,一缕殷红血丝正从唇角缓缓滑落。
那只手几乎是本能地猛地收了回来。
胸口的剧痛和唇上的刺痛拧成一团,再加上被窥见的难堪,温凝恨不得找个地缝立刻钻进去。
视线模糊里,男人伸手欲探时,她破碎哽咽,只能用肩膀挡住半边娇颜,警告道:
“别、别看……别动!”
男人将手缓缓落回身侧。
他没再说话,却也一寸都没挪开。
温凝实在撑不住了,指尖深深抠进床头柱里,她终于卸下所有硬气,声音抖得不成调子。
“侯爷身份尊贵,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侯爷现在对我放不下,不过是不甘我的逃离,不甘我心有旁骛。配得上侯爷的,该是那种家世相当、明艳大方的姑娘。
我不过是个死了夫君的寡妇,身子不洁,又带着孩子,侯爷又何必与我纠缠?”
男人眼底的沉怒此刻虽已敛去大半,可那双漆黑的眸子依旧深不见底。
谢惊澜心底没来由地浮起一声冷嗤,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事,如何能回答得了她。
可他从不在意什么家世相当的体面。
他的体面,从不需要谁来“配”。
她骗他!弃他!
现在反倒将他当作不甘,看作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