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侯爷日日宠,媚骨生香掌心药(60)
温凝见夕宝小嘴微微嘟着,一副餍足的模样。
指尖触到那柔软的脸蛋,心头顿时涌起一阵暖意。
小家伙好似感受到了娘亲的触碰,无意识地往她怀里蹭了蹭。
……
城西驿馆,谢惊澜一脸餍足地回到衔锋院。
只是素来挺拔的身形此刻略显僵硬,修长的指节无意识地抓挠着颈侧那片泛红的肌肤。
喉结滚动间带起一阵刺痛,额头竟也有些昏沉,连那双惯常凌厉的凤眸都蒙了层水雾。
想来自己是发热了。
可他素来身体强健,除了毒发以外,几乎没有得过风寒。
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颈侧红疹,忽然想到她高热时潮红的面颊,莫不是那丫头把病气过给了自己?
他凤眸微眯,明明该恼的,可想到能与她同病相连,心底却翻涌起诡异的满足感。
到了夜里,他沾了枕便睡熟了。
……
翌日清晨。
青锋端着铜盆伺候主子洗漱。
却在看到主子时猛地僵住。
“看什么?”谢惊澜接过帕子,习惯性地往脸上按。
青锋死死咬住下唇,肩膀不受控制地抖动着,目光却忍不住往他脸上瞟。
只见主子薄唇周围赫然生出一圈细密的红疹。
原本俊美凌厉的轮廓,此刻竟平添了几分滑稽。
青锋不敢造次,赶紧拿起铜鉴给主子看。
谢惊澜晨起时只觉唇周发热,未料到竟会是如此模样。
他心中暗自纳闷,倒是未见那丫头有此症状。
沉默良久,好似意识到了问题出自哪里。
他睨了青锋一眼,冷声道:“去叫医官!”
医官很快便来了衔锋院。
他诊视过后,言说侯爷是发物动风,便是过敏的症状。
“不知侯爷昨日吃了些什么?”
谢惊澜盯着医官真诚的老脸,偏头咳了一声。
“不过寻常膳食。”
医官捧着脉枕的手顿了顿,“侯爷在军中与将士同食同饮,膳食皆是寻常,断不会因此生异。许是在外头沾了些平日不常碰的东西,才惹得这般症候。”
谢惊澜眉峰一挑,抬眼扫了医官一眼,“必须要知道吃了什么才可治吗?”
第45章 你的…有毒
医官秉着望闻问切的原则,自然要问个明白,“启禀侯爷,不知病因恐难根治。”
谢惊澜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低声道:“昨夜……饮了些酪浆。”
医官又问,“敢问侯爷,所饮的酪浆是羊乳还是牛乳?”
谢惊澜牙根咬得发酸,沉声道:“先生倒是问得仔细,莫不是还需本侯告诉先生,是哪只羊,哪头牛?”
医官闻言眼皮一跳,当即收了追问的话头,识相地改口,“是下官多嘴了,此事倒也不必细究,容下官先开一剂清热解毒的方子,若三日不愈可再细查根源。”
医官开了方子,收好脉枕,这才缓步退了出去。
谢惊澜指节轻叩案几,心中暗忖——
看来,夜里有必要再翻一次墙了。
……
夜色沉沉,青锋和青芒眼瞅着自家主子一袭黑衣融进黑暗中。
他们白日里已经隐隐约约察觉出自家主子昨夜吃了什么。
二人皆是唏嘘不已。
青芒捶胸顿足,“你瞧瞧,连着去两日,还浑身疹子呢!”
想想以前的主子,连锦袍边角被陌生女子碰一下都要立刻换掉。
说好的刀头不舔蜜,可现在呢,主子怕是把刀柄都啃出牙印了。
他痛心疾首地揪住青锋的袖子,“咱家主子不清白了!”
青锋叼着草茎嗤笑,“得了吧,你若是碰到温姑娘那样的,定是比主子还要没出息。”
青芒嫌弃地看他,“我命系于主上,岂容他事分心!”
他倒是想亲眼瞧瞧,一个生过孩子的寡妇,到底是什么模样,能让他家主子这般失了分寸。
……
薛嬷嬷吃过晚饭,又将夕宝抱去讨奶吃了。
温凝觉得今日身子已经大好,差不多明日就可以自己喂夕宝了。
她饮了清余热、补气血的汤药,便坐在灯下做起了绣活。
原想着除去岁租,剩下手头的那点银子,精打细算总能撑到孩子满周岁。
可寒冬腊月里,给嬷嬷和自己各添置了冬衣,后来生下夕宝的零零碎碎,再加上这几日抓的汤药,这银钱就像指间漏下的沙,不知不觉就要见底了。
嬷嬷自来到这里,帮衬她已是辛苦,断不能再让她为自己贴补银钱。
遂今日让香兰嫂子帮着从镇上拿了些绣活来做。
她绣工不错,左右能贴补些家用。
银线在指间转了个弯,她正凝神穿针时,余光忽瞥见一道黑影立在身侧。
捏着绣花针的手猛地一顿,莫不是侯爷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