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侯爷日日宠,媚骨生香掌心药(62)
这人!他自己没长手么?
温凝指尖捏着药瓶,进退两难,直觉告诉她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本欲拒绝,却在他挑眉的瞬间败下阵来。
她咬着唇,指尖蘸了药膏,便开始在有疹子的位置涂抹打圈。
药膏所到之处,都晕开一小片清凉。
新生的胡茬刮过她指腹,再打圈至喉结、胸前、腹肌沟壑。
精壮的肌肉在她手下微微绷紧。
一声压抑的闷哼从男人唇间溢出。
温凝惊得缩回手。
她已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姑娘,自是知道这声音意味着什么。
却也只能强装镇定,声音稳得像没事人一样,
“弄疼你了?”
男人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无事,继续吧。”
他喉结滚动,将那股冲动硬生生压下。
此刻满面红疹,实在不是亲近她的好时机。
此刻,
院门大敞着,堂屋的柴扉也只虚掩了半扇。
毫无预兆地,薛嬷嬷与季香兰抱着小夕宝回来了。
也许屋内的人太过专注,并未听到外面细碎的声响。
待院子里的二人走至堂屋前,薛嬷嬷先是一愣,当即明白是侯爷来了。
她猛地转身,拉着季香兰就要往回走。
季香兰瞪圆的眼睛,可是看了个真切。
那板凳上分明坐着个精赤上身的男人。
宽肩窄腰、劲骨丰肌。
虽只瞧见个背影,却觉得那通身的气派和个将军似的。
偏生夕宝娘还半伏在他身侧,发顶刚到他肩头。
那精壮的腰身上头,明晃晃地搭着只白生生的手……
“我的娘哎!”季香兰倒抽一口凉气,“男、男人!!!”
正搭在谢惊澜腰身的手猛地一颤,药膏“啪嗒”掉在了地上。
几乎是瞬间起身,温凝便看到薛嬷嬷和香兰嫂子跌跌撞撞地往外退。
她耳后霎时烧得通红,像是被人当众捉奸在床。
再撞上谢惊澜好整以暇的目光,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更让她气结。
温凝气极,“你、你快走!”
他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侧身而起,不紧不慢地拢起散开的衣衫。
“已经被人瞧见了,不差这一时。”
男人系好玉带再侧过身来,已将自己掩了个严实。
目光扫过木桌上摊开的绣活,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
“你身子刚好,为何要做这些?”
她脸颊的红还没褪尽,只淡淡回道:“闲来无事,打发时间而已。”
未再多言,谢惊澜抬手解下腰间的鎏金荷包,“可否将你的药膏卖与我?”
说着便将荷包放在了绣绷旁。
那荷包鼓鼓的,一看就不止买药膏的钱。
温凝拾起地上的药瓶,递给他,“不用,你拿去涂便是。”
谢惊澜避开她递来的手,“白蹭药膏,不是我的道理。”
捏着药罐的手指紧了紧,她心里暗忖:这会倒想起不白用了!
罢了,不赚白不赚。
本想从荷包中拈出一小块碎银,权当“药钱”,余下的好还给他。
可真解开时却愣了。
里面哪有什么碎银,除了几锭锃亮的马蹄银,其余都是些金瓜子。
在鎏金荷包里摸索许久,终于拈出一颗最小的金瓜子。
虽还是觉得不大妥帖,可不拿他又赖着不走。
“这颗已是让我占大便宜了。”
说罢,她将余下的金银都塞回去,系紧鎏金荷包丝绦,连带着药一并递给了男人。
谢惊澜接过荷包,却依旧不去碰那瓶药。
他凤眸微挑,漫出点促狭的光,“药留下,明日还需凝儿为我上药。”
“你……”
她刚启唇,男人已转身离去,融进了暮色里。
……
季香兰走出一段距离还踮着脚往那院门里瞅,嗓门压得低低得却掩不住兴奋。
“哎呦我的老天爷,那、那男人是谁,薛婶子你可知道?”
薛嬷嬷没想到侯爷今夜会来,要是知道他来,断不会领着季香兰这个时辰回去。
嬷嬷正绞尽脑汁想借口,嘴里含糊着组织语言,“他、他是……”
季香兰忽地猛拍大腿,眼睛亮得吓人,“我知道了,他是柳家的对不对?”
“柳、柳家的!?”
“是不是夕宝娘的小叔子?”季香兰一脸吃瓜的样子。
薛嬷嬷喉头一哽,话在舌尖转了三转,最后只化作一声含糊的“嗯——”
季香兰更认定了自己的猜测。
“我就说嘛,前两日有柳家人来打听夕宝娘,我当时还生怕是来抢孩子的,特意把人诓去了南边庄子,”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连带着一丝坏笑,“原是那小叔子惦记嫂子,兄死叔就嫂,我懂我懂……”
季香兰絮絮地念叨着,薛嬷嬷却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