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侯爷日日宠,媚骨生香掌心药(67)
家丁们你看我我看你,终究不敢违逆,不情不愿地松了手。
温凝一把将孩子搂回怀中,见他小脸哭得通红,泪珠儿顺着奶膘滚到下巴尖,她颤抖着手,轻轻抚去夕宝脸上的泪痕。
柳明景见状,温煦地道:“骨肉分离,我亦不忍。其实……我倒有个两全的法子,不知温娘子愿不愿意?”
温凝抬眸,眼中戒备未消,“什么法子?”
柳明景微微倾身,贴近她耳侧,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缓缓道:“这孩子,柳家要定了,你抢不过的。”
他顿了顿,嗓音低柔,“只不过,我的法子不便与家叔知道,你若信我,明日辰时,城中月满楼,到了那里,我自会告诉你。”
第50章 落入圈套
柳明景直起身,正色道:“给温娘子时间考虑,我们明日再来!”
柳家的人带着家丁走了,乡亲们也渐渐散了。
季香兰看着温凝怀里还在抽噎的夕宝,眉头拧成个疙瘩。
“夕宝娘,你怎招惹上这等凶煞噬人的门户,咱们都是些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怎么跟他们斗哟!”
她还以为那小叔子是对夕宝娘好,原来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
前几日占了人便宜,今日还要派人来抢孩子,这个天杀的哟!
夜色浸进窗棂时,嬷嬷正坐在床畔给夕宝缝肚兜,眼中满是忧色,“姑娘,我思来想去,实在不放心你去。万一那柳什么景存了别的心思,你身边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可怎么好?”
温凝将哄睡的夕宝放到床上,指尖轻轻抚过孩子汗湿的额发。
“他们既是冲孩子来的,今日明明可以抢走,又何必再多此一举。我瞧着他也是个读书人,或许……真能寻个两全之法。”
嬷嬷可不这么认为,“读书人怎就没有歹念?不过是借着知书达理的名头,把心思藏得更深罢了。”
“姑娘,”嬷嬷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愿意去求侯爷,可眼下这境况,唯有侯爷最好使了!”
薛嬷嬷也纳闷,她明明将柳家的事告知侯爷了,为何柳家还会找来。
莫不是那柳什么玩意是侯爷收买的?
可侯爷素来雷厉,这次怎会这般迂回。
温凝何尝不知嬷嬷在理,可她不想遇事就去求侯爷。
今日是小宝的事求他,明日呢?后日呢?
她怕这次开了口,下次遇到难处时,第一反应不是自己扛,而是往侯爷那里躲。
像藤蔓缠上大树,日子久了,连自己站着的力气都没了。
温凝起身倒了杯温水递给嬷嬷,宽慰道:“我知道您说的在理,可我……不想什么事都麻烦侯爷。柳公子既说了两全之法,我也想要去听听是什么。嬷嬷放心,我带把剪刀在身上,见势不对就喊人,定不会有什么事的。”
薛嬷嬷长长叹了口气,缓缓抬起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罢了,罢了,你若过了巳时还不回来,我就是爬,也得爬着找侯爷救你去。”
第二日,温凝按照约定,准时来到月满楼。
一座三层朱漆木楼立在街角,紫檀匾额两侧,悬着两盏墨绘灯笼,一盏写着“酒”,一盏写着“宿”。
辰时的一楼已经有了几分热闹,七八桌客人散坐着,跑堂的端着粥菜往来招呼。
温凝在门口略一踌躇,见堂内人影往来,这才定了定神,低头走了进去。
她向店小二打听,得知柳公子住在二楼天字房。
便在楼下等了一刻多钟,却始终不见人下来。
她有些心急,只得轻提裙摆,踏上乌木包铜的楼梯,亲自上楼寻人。
温凝轻叩门扉。
片刻后,柳明景拉开门,一见是她,突然拍了下脑门,“瞧我这记性,看书竟忘了与温娘子的约定,实在抱歉。”
说着,他侧身让出半扇门。
温凝却后退半步,“柳公子,有话便在这说吧。”
柳明景眉梢微挑,苦笑道:“温娘子这是还不信我?”
目光扫过廊下往来的人影,便又道:“廊下往来嘈杂,恐非叙话之地。”
温凝抬眸往回廊左右瞥了瞥,见正有几个住客在低声说着话。
她顿了顿,终是抿唇踏进了房门。
屋内陈设雅致,一张红木圆桌摆在中央,青瓷茶盏还冒着热气,窗边的书案上摊着两本未合的书册。
只是案头燃着的熏香太过浓郁,不似檀香,混着说不清的胭脂气味,倒像是女人家用的。
柳明景刚要抬手引向坐榻,温凝已冷声道:“不必了,柳公子要说什么,我站着听便是。”
见她不肯落座,悬在半空的手微微一滞,转而拎起青瓷茶壶,斟了杯清茶推至桌边。
“温娘子且润润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