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替嫁后,清冷权臣夜夜哄(18)
她不过就是呼吸了几下,他犯得着这架势?
谢沉云清清冷冷道:“不是迷药。”
一聊正经事,慕徊灵除了好奇还是好奇,顷刻就转了态度要追问,“那,所以说……”
“是毒药。”
谢沉云:“有醉仙桃。”
慕徊灵庆幸自己没有过量吸入。
“所以清欢没有扯谎,是这醉仙桃将她迷晕了?”
谢沉云补充道:“此物除了镇静麻醉之用,亦有致幻之效。”
过量吸食则会致死。
“但是清欢当时只是昏迷了,官臻不会是中毒而亡的。”
谢沉云却冷漠地批判:“你怎能信了那人的话,就不可能是她带着醉仙桃来,毒死了官臻?而后捏造事实、推诿责任,声称是有其他人进入官臻的宅邸?”
“那她藏在床下,当如何解释?”慕徊灵客观地向他提问。
谢沉云:“事发之后,官氏来人,让她不得脱身,不得已匿形此处。”
“想要官臻命的人怕是多了去了,她本就在官氏长居,这醉仙桃主产于南方,又受管控,她怕是得不来的。”她即刻反驳起来。
纵使她也曾对清欢抱有怀疑,然事实不清,又未有其他佐证,不能够主观臆断。
谢沉云将香炉罩住,保存物证。
“你说的,这只是猜测,南方的醉仙桃出现在雾襄,不合常理,要杀官臻的大抵不会是寻常人。”
慕徊灵托腮道:“所以,谢沉云,你也认为不该是她下的毒手吧!这种半真半假、半信半疑的处境,理应选择对她有利的剖析。她证词中出现的一男一女,带着醉仙桃来,更可能是南方人!”
谢沉云嘴角微衔冷意,“你也是南方人。”
“好你个谢沉云,这时候了还要同我……”慕徊灵欲骂又止。
谢沉云亲自收整好那些证据后,让人带了出去,抬腿离开这遍地干涸血迹的污垢之地。
“慕四,不要在此处逗留了。”
“谢三,你说是情杀还是仇杀?”慕徊灵追上他。
“官臻死得太巧了。”
谢沉云无厘头地道出这么一句,叫慕徊灵心若石沉。
“有人做局?”她半知半解。
“不知。”
慕徊灵慢下步子,凝重地提起:“那清欢呢?”
第14章 人之常情想杀他
谢沉云启唇:“再审她一回。”
慕徊灵吐出一口浊气,“你觉不觉得,那个清欢很怕我?”
“倘若心虚,自然是惧怕的。”
她一展腰背,思绪渐远,“啧,不知道掐头去尾藏了多少话没说……”
发愣间,谢沉云那一双长腿片刻不停,竟甩开了她十多步距离。
“唉,谢沉云,你走慢点!”
谢沉云冷淡掷字:“杀害官臻的元凶,并不需要我们擒拿,洗清嫌疑后就随我回京。”
啧,多功利的一个人,从头至尾都知道自己要什么。
慕徊灵是不愿与这样的人纠缠的,尤其是,自己如今还要被他强行带回玉京。
她怪声怪气蹦出一句:“你家在玉京,可我家却在云陵,你这不算强抢民女?”
“呵。”
谢沉云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讽刺,步子愈快,不容慕徊灵继续“狡辩”。
一个自幼被赶出家宅的弃女,遑论有家可归?
千里迢迢南下,只怕是包藏祸心。
*
再审清欢时,人没那么多,她神态萎靡,整个人像是经受了莫大的摧残。
慕徊灵假设她一切所说都是真实,让她继续阐述细节:“清欢姑娘,你昏迷之前可有听到什么内容?”
清欢摇头,“那二人没有说话,反倒是……”
“是什么?”
她贝齿轻咬,纠结半刻才道:“我是被官臻的惨叫声吵醒的!”
“你先前可不是这样说的,之前你一口咬死,说没看到他们杀害官臻,现在翻供,到底要人信哪一句?”
清欢格外激动,扒着慕徊灵的双肩,“信我!你信我!这一次、这一次我说的都是真的!”
她看上去,有点疯。
明明都要摆脱一切了,却被人三番五次地怀疑、质问。
怎么可能不疯?
自她被带到官府后,一直都被人看守着,人微言轻,又唯恐不能自圆其说,惹上罪责。
慕徊灵抿唇:“清欢姑娘,我从未说过不信你,先前是你自己不肯阐明原委,没有细节印证,漏洞百出,才惹祸上身。”
她那时的焦虑、惶恐自两手间的微妙动作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清欢咽了咽嗓子:“他们说‘她会回来的’。”
清欢扣住她的手,神情疯癫,直到慕徊灵掌心贴上一点冰冷的触感,清欢捏着她的手,团得很紧,她实在是无法忽略那点刺痛。
叶脉的纹路、两端的尖锐,被无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