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疯批太子自荐枕席给我当狗/完蛋,我家狗托梦说它是太子!(149)
清澈的月光下,可以看到其中一个酒坛子是黑色的。若仔细看,上头绘制着密密麻麻的符文,底下还贴着一张黄符。
道人揭下上头的黄符,抬手一扬,黄符随风飘落在桥底的河水中,旋即便被河水吞没。
抬手轻轻拍了拍那个酒坛子,啧啧叹道:“师兄啊师兄,师弟我真没想到,你背着师父和祖师爷,在赚这种不义之财啊。”
他抿了一口酒,取出卦钱卜了一卦,“嘿嘿”笑了起来。
“不过,天儿要变咯~”
……
叶挽眠当街捡回来的那个脏兮兮的中年男子,直到次日午后,叶挽眠第四次施了针后,身上的热症才完全的消退下去。
而一直昏迷不醒,还满嘴胡话的男人,也终于完全睁开了眼,恢复了清醒。
“这……是何处?”
男人睁着一双混沌的眼眸,一面环视四周,一面试图撑着身子坐起身来,但大病初愈的他,压根就没有力气,又重新跌了回去。
叶挽眠和齐文都在屋中,齐文看了他一眼,也没有上前去帮忙的意思,而是回道:
“这里是回春堂医馆,你昨日重病倒在了街头,是我们医馆的江大夫把你救回来的。”
“江大夫?”男人用力咳嗽几声,嗓子沙哑无比,他转动视线朝背对着他的叶挽眠看去。
叶挽眠转过身来:“你只是暂时退了热症,病还没好,最好乖乖躺在床上,别乱动。”
男人看清她的脸后,瞳孔骤然一缩,按住胸口,用力咳嗽起来。
第一百一十二章 你我可真有缘
男人咳得惊天动地,像是要将肺腑都咳出来一般,但一双眼睛却紧盯着叶挽眠不放,赤红的眼白看起来极为吓人。
齐文看在眼里,心中十分不满,上前挡住了他的视线,叉着腰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子做大夫么?”
相处的这些时日,齐文虽然经常与叶挽眠吵嘴,但在外人面前,他还是颇为护着她的。尤其是在与她“共患难”了一番,得知了她的身世之后,就越发的把她当成自己人了。
男人咳了好一阵,终于缓和了下来,他虚弱无比地靠在床上,用沙哑沧桑的嗓音说道:“确实,很少见过女子从医。”
齐文冷哼:“那你现在见着了,也就是我们回春堂的小江大夫心善,否则你今日早就变成一具尸体了,我劝你最好对她恭敬些!”
“好了齐文。”叶挽眠轻轻拍了拍齐文,走到男子面前,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
“听你的口音,你应当不是东篱镇人,而是从洛州那里来的吧?”叶挽眠说道。
男人被齐文这一通说,倒是没有再死死盯着叶挽眠不放了,他轻咳两声,说道:“哦,小江大夫还听过洛州口音?”
叶挽眠道:“有幸路过洛州,在那里停留了两日,故而就记住了。”
“小江大夫,真是见多识广。”男人启唇说道。
叶挽眠:“不知先生可有姓名,如何称呼,到东篱镇来是来访亲寻友,还是只是途经游历?”
男人望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也没有回答叶挽眠的话。叶挽眠便继续说道:“我给先生把过脉,先生不止感染了风寒,体内还有其他的病症,若是想要根治,恐怕需得花上一些时日。若是在东篱镇有亲友,我们可以代你通知。”
男人这时候才回道:“黎棹。”
黎棹?这是他的姓名?
叶挽眠顿了顿,男人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会来此,是为了寻人,寻一个我心中唯一牵挂的人。”
想起他昏迷之时在口中呢喃轻唤的那个称呼,叶挽眠试探着问道:“是你的妻子?”
黎棹神思恍惚,口中轻喃:“我未曾娶妻,但我早已视她为妻。”
叶挽眠在心中轻嗤一声。既然把人视作牵挂之人,当初又为何不娶?现在才来后悔寻觅,果然是个负心汉。
叶挽眠没有兴趣再问,而是切入了主题:“既然如此,在你病完全好之前,就待在我们医馆吧。不过,这诊金……”
男人伸手在衣兜里掏了掏,随后将一个脏兮兮的钱袋子扔到了叶挽眠面前,喘着粗气说道:“这里应当还有一些银两,足够支付我的诊金和这几日的伙食。剩下的,劳烦二位每日替我打一壶酒。”
齐文忍不住说道:“你都病成这样了还喝酒,你不要命了?”
但黎棹已经闭上了眼睛,转过身去背对两人。
“你这!”齐文气结,看向叶挽眠,叶挽眠朝他使了个眼色,两人就退出了屋子。
“真是个怪人!”齐文嘟囔道,“病成这样还喝酒,别到时候治不好病怪到你头上来,坏了咱们医馆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