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疯批太子自荐枕席给我当狗/完蛋,我家狗托梦说它是太子!(159)
女孩有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颈脖纤长,只是她皮肤暗黄粗糙,脸上还有一道丑陋的伤疤。唯一能称得上优点的就是那双眼睛,黑白分明又明亮澄澈,充满了灵气,令人看一眼就觉得欣喜。
但……他总觉得这样的眼睛让人感觉有些眼熟。
这个念头刚在心中浮起,就立即像烟雾那样消散,他道:“我倒是曾在留香楼里见过你的,我记得你只是王大夫的徒弟,尚未能出师吧?”
他打量自己时,叶挽眠冒着被认出的风险不闪不避,因此清晰看到他眉头蹙了蹙,眼中似有疑虑,但下一刻又恍然消失,用全然陌生的目光看着她。
奏效了!
叶挽眠松一口气,答道:“郎君若是不敢相信我的医术,可以另外再寻良医。”
老实说,她并不想给叶挽星看病,两人从前在叶府的时候关系本就没有多好,而这个名义上的妹妹总是处处针对她,她之所以会中招被绑上花轿,全拜叶挽星所赐。
虽说医者应当摒除杂念一心向善治病救人,但师傅也说了,行医之人又不是菩萨,也可以有自己的脾气,不想医治的人就可以不治。
而叶峘确实也不敢托大让叶挽眠这个半吊子来医治,他看向叶挽星,正要劝她另外换一家医馆,叶挽星却拉住了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咳咳……哥哥,就在这里看吧,咳咳。”
“王大夫,医术如此、如此咳咳厉害,想来他的徒弟,也不会咳咳差到哪里去。”说完这句话,她便剧烈咳嗽起来,身子也摇摇欲坠。
叶峘连忙扶住她的手肘,妥协应了下来,对叶挽眠道:“麻烦你了,小大夫。”
叶挽眠脸色也不太好看,淡淡道:“进来吧。”
若她执意不治,反而会引起这两人的怀疑,罢了,治就治吧,尽快把这两人打发走就是了。
叶峘搀扶着叶挽星进了医馆,坐下后,叶挽星便解下了头顶的帷帽,露出了那张和叶家人都十分相像的脸。
许是病了好几日,她脸色并不算好看,眼底还有着两道乌青。
除下帷帽之后,她也朝叶挽眠看去,不动声色上下打量了一遍。
方才隔着帷帽,她看不清对方的样貌,此时才将这个偶然从萧亦瑄门外听到名字的女子看了个真切。
这一看,眼底划过淡淡的鄙夷,但她很快就垂下眼遮盖住了其中的情绪。
不论是谁,被人上下打量都不会高兴,尤其是对方和自己曾有过过节,叶挽眠情绪淡淡,说道:
“手伸出来吧。”
叶挽星伸出右手放在脉枕上,露出了一小节白皙滑腻的肌肤,和当初刚刚被接回叶府时已截然不同。
叶挽眠在她手腕上铺了一张帕子,随后才把手放在她的脉搏上。
她诊脉的时候,叶峘便一直紧盯着她的动作和脸上的神情,生怕她会做出什么举动伤害到他最亲爱的妹妹一般。
叶挽眠在心中嗤笑一声,收回了自己诊脉的手,而后朝叶挽星示意:“劳烦姑娘张嘴,让我瞧瞧舌苔。”
看过舌苔,叶挽眠又拿起一个特制的器具让叶挽星背对自己,一头放置在她的背上,一头按在耳朵上,让叶挽星深呼吸。
叶挽星一一照做。
叶峘不是没有看过大夫,叶挽眠看诊的流程和其他大夫几乎一模一样,只最后那个举动让人有些意外,是他不曾看到过的。
“如何,舍妹这是得了什么病?”
叶挽眠说道:“她这病并非风寒热咳,却见咽喉肿大,想来是与某种食物相克,产生了不适的反应所导致。仔细想想最近是否吃了之前从不曾入口的食物。”
不曾吃过的食物?
叶峘和叶挽星均是一愣,叶峘则是顺着她的话思索起来。
“我们抵达东篱镇在留香楼住下这么久,之前一直不曾出过问题,直到前几天才慢慢出现症状……”
“除去留香楼里的食物,星儿你最近常吃的便是我从外头给你买回来的甜点。”
叶峘面上划过一丝疑惑:“可是那些不都是你之前在东篱镇常吃的小食么?”
叶挽星面色似是一僵,叶挽眠却是装作一副惊讶的模样,道:“原来姑娘从前曾在东篱镇生活过?不知姑娘常吃的是哪家的小食?”
叶挽星还未回答,叶峘便替她道:“是云华楼的零嘴。舍妹十六岁以前,都是在东篱镇长大的,算半个东篱镇人。”
叶挽眠听过云华楼,这家在东篱镇确实算得上是个老字号的零嘴铺子,听闻这么多年了也不曾改过配方,因此十分受到当地人的喜爱。
若叶挽星当真从小就在东篱镇长大,既然从前就爱吃云华楼的零嘴,不可能直到现在才因为云华楼的零嘴发病犯了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