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疯批太子自荐枕席给我当狗/完蛋,我家狗托梦说它是太子!(187)
李娘子付了钱,将药送到齐文那边,再三向叶挽眠道谢,带着笑离开了医馆。
此时的她心中只有对治好顽疾的期盼,至于回春堂医馆内莫名多出来的两人……她早已抛到了脑后。
黎棹数清楚铜板,放入匣子里,又完善账目,手边的活儿便告一段落了。他隔着珠帘朝前看去,叶挽眠低着头认真地记录着医案,她的身形就像一株傲立在风中的木槿树,带给人难以言说的冲击。
黎棹心霎时一片柔软,目光也变得柔和下来。
……
留香楼。
“呕——”叶挽星扶着床沿,将肚子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包括刚刚服下的药。
“星儿小姐,快喝些水将嘴里的黄连冲淡吧。”侍女递上水袋,她匆匆接过,将口中残留的药汁给冲洗干净,饶是如此,她舌头也苦得发麻。
软软靠在床头,她浑身上下都汗涔涔的,发丝贴在了脸颊上,原本还算俏丽的小脸迅速消瘦了下去,整个人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房门被人敲响,外头传来叶峘的声音,侍女起身去开门,叶峘匆匆走了进来,看到叶挽星这副模样,他眉头用力皱起,面露心疼。
“星儿这是又吐了?”
叶挽星双眸含泪,哑声唤道:“大哥……”
侍女上前来,喏喏说道:“这药太苦了,星儿小姐每服一次就会吐一次,压根就吞不下去。”
这侍女是他们特地跑了一趟天元县和人牙子买来的,以方便贴身服侍叶挽星。
叶挽星在侍女说出这话后,落下泪来,朝叶峘哭道:“大哥,星儿能不能不吃药了,星儿实在是承受不住这药的苦涩。”
“可是,你的病还没能有什么起色……”叶峘皱着眉头。
叶挽星本就是吃了相克的食物导致咽喉肿痛难忍,如今喝一次药便吐一次,那药没起什么作用不说,反而还加重了她嗓子的不适,咳得比之前更厉害了。
叶挽星心头燃起怒火,她握住叶峘的手,咬着牙说道:“哥哥,你还没看出来吗,那女大夫分明就是故意折磨我,这才在药方里下了这么重的黄连啊!”
“星儿,你多心了,那女大夫和你素未谋面,又和你无冤无仇的,为何要故意折磨你?”叶峘虽然心疼妹妹,但是却并不完全认同叶挽星的话。
“而且我让人分析了那些糕点,其中有两样确实稍作改良,加了些杏仁,也确实有人服用杏仁后会引发喉咙不适,想来你的病就是因此所致。”
叶家很少采用杏仁来制作食物,因此也并未发现叶挽星对杏仁有过敏反应。
叶挽星却哭道:“哥哥,你怕是不知女子之间的明争暗斗,我与瑄表兄有婚约,那女子却颇得瑄表兄关照,许是她想害我,取代我成为瑄表兄身边的女人呢?”
叶峘回想着那女子的容貌,脑海里却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他自诩君子,自然不会肆意评判一个女子的容貌,只得委婉说道:
“一个乡野村妇罢了,想来宣王殿下不会放在心上。”
“我不管,哥哥,这药我是绝不会再喝了。”叶挽星负气背过身去,“我也暂时不想看到你。”
“星儿,星儿?”叶峘不管怎么叫,叶挽星都没有回过头搭理他,他只得轻叹一声,起身离开。
听到门在身后关上,叶挽星这才转过身来,那双含泪的眼眸冷若冰霜。
“小翠。”她唤道。
名为小翠的侍女上前:“星儿小姐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我心中难受,只是想和人聊聊天。”叶挽星说道。
小翠方才亲眼见到了兄妹俩人争执,便道:“星儿小姐别难过,大少爷他是挂心小姐的,只不过男子心思不如女子细腻,无法感同身受罢了。”
“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虽然已经想不起来回春堂那位女大夫的长相了,但叶挽星心中总感觉有些不安,尤其自己被药折磨了好几日,她越发记挂起那边来。
“星儿小姐尽管吩咐,只要小翠能做到的,都会为星儿小姐去办。”
叶挽星朝她招招手,小翠附耳上前,随后点点头:“我知晓了。”
……
回春堂。
将又一个病人送走,叶挽眠提笔在纸上认真写着病患的情况,谁知旁边突然撞来一人,肩膀被推了一下,毛笔在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墨迹,写到一半的医案完全毁了。
她看向身侧那个凑上来的人,无奈道:“又怎么了?”
萧璟承双眸亮晶晶,将双手张开:“甜甜。”
齐文气呼呼地从外头冲进屋内,一眼看到萧璟承掌心里的东西,跳脚道:“江娘子,你看看他!他将我刚做好的梨膏糖给偷了!”
医馆平日里会制作梨膏糖用于治疗咳症和喉疾,喝下梨膏糖化开的水,可以对咳嗽和咽喉肿痛有缓解的功效,叶挽眠之前就曾给黎棹用过,平日里也有不少百姓会上医馆买一些回家存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