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疯批太子自荐枕席给我当狗/完蛋,我家狗托梦说它是太子!(216)
要是师父在这里,定能看出黎叔到底是怎么了。
想起方才他咳出的那摊血,她心里莫名感觉到慌乱。
“对了。”齐文拍掌,“你不是说,老爷他写了一封信,给你叫了个外援么?不如等他到了之后,请他给黎叔瞧瞧?”
叶挽眠眼睛一亮。
是了,她还有师叔!
都过去半个月了,师叔应当也快到东篱镇了吧?!
也不知师叔到底是从何处来的,怎的路上耽搁了这么久。既然能被师父叫来帮忙,想来师叔的医术也不比师父差吧?
想到这里,叶挽眠悬着的心总算往下落了落。
她朝齐文道:“你去歇着吧,这里我看着就好。若有什么事,我也能立即处理。”
齐文应了一声,叮嘱了一句:“江娘子你也注意休息,可别将自己给累倒了。”
叶挽眠点点头,目送他离去。
把药喂完,叶挽眠替黎棹按了按被角,看着黎棹沉睡的容颜,恍然失神。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黎棹突然吐血晕倒,竟会如此担忧紧张。他们两人认识还不到半个月,但莫名就像相处了许久那般。
叶挽眠知晓,人和人之间是讲究缘分的,没有缘分的人,即便是日日待在一个宅子里,也难以交心。
而有些人,只见了几面,就能引为知己。
就像师父,就像黎叔。
说起来,这两人都曾毫无条件地相信她护着她,甚至不曾问过她为什么。这样的信任和袒护,一直都是叶挽眠想要的。
可笑的是,他们都不是她的父亲,却又比叶御史这个养父更像父亲。
后半夜,叶挽眠一直守在黎棹身边,密切观察着他的情况。
幸好她没有离开,服下药后,黎棹中途竟是发起热来。
许是身子难受,他又一次陷入了梦魇之中,眉头用力皱着,眼球快速转动,口中发出破碎难辨的呓语,偶尔有几句清晰的,也是叶挽眠曾经听过的“萦娘”。
用湿水的帕子敷在他额头上,叶挽眠又用银针挑破他的耳垂放血,折腾了大半宿,他身上的热度才完全地退下去,而叶挽眠累得趴在床畔睡了过去。
……
后院的某间屋子里,萧璟承翻了个身,烦躁地睁开了双眼。
睡不着。
他在这张床上躺了大半宿了,却毫无睡意。
他感觉身下这张床太过坚硬,硌得他身上到处都疼,那被褥和草席年份久远,上头还能闻到一股怪味,身上像是被虫蚁爬过那般,难受得要命。
而且入夜之后,四周都安静了下来,五感变得比往常更加敏锐,乱七八糟的声音全都往他耳朵里面钻,令他心烦意乱。
齐文早已经睡下,仔细听还能听到他打呼和说梦话的声音。
“嘿嘿……话本……大赚特赚……”
但另一个屋子里,却是悄无声息,连脚步声都未曾响起。
这说明,叶挽眠还在前头照顾着那个姓黎的老头。
她难不成,当真打算在那里过夜?
萧璟承下意识就想起身,又生生克制住自己。
她爱如何便如何,就算是与那黎棹同床而卧,又与他何干?
他才懒得管她的闲事!
又翻了个身,听着身下床板发出的“吱呀”声,他心里的火越烧越旺,整个人都躁动不安。
这破屋子,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他霍然起身,想要离开这间令他烦躁的屋子,却因为动作太大,扯动了衣领,有什么东西从里头掉了出来。
什么东西?
萧璟承弯下腰,将那东西捡了起来,对着微弱的灯光看了看,发现那是一张帕子。
帕子的料子算不得太好,摸在手心里有些粗糙,但从上头的花纹可以看出,这是女子常用的贴身物件。
鬼使神差地,他将帕子凑到鼻前闻了闻,一股淡淡的、熟悉的幽香便从上头传来。
那香气清雅缥缈,若隐若现,既像春日的早樱,又像阳光下的青草。
这是……叶挽眠身上的香气。
这个东西怎么会在他身上?
他用力皱起眉,搜寻了脑海中的记忆,都想不起这帕子是何时被他揣进怀里的。
若不是他做的,那就是她放的?
呵,这女人,嘴上对他避之不及,嫌弃至极,实则还存着心思呢吧?
还敢说对他没有任何爱慕之情,这不就是证据么?
意识到这点,萧璟承扬了扬眉,又在那张床上躺了下去,一手枕着脑后,一手把玩着手里的帕子。
两年前,他对她只有一个极为模糊的印象,因此早已忘了她真正的模样。
如今她脸上做着伪装,看上去其貌不扬,却反而越发放大了她真实的性格。
抛开两人之间的那点私怨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