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疯批太子自荐枕席给我当狗/完蛋,我家狗托梦说它是太子!(318)
他并不相信世上有这么好的事,刚好就出现了一种可以完全治好他的法子。银环蛇之毒常人都难以忍受,更何况是他?
墨知章眼中满是兴味,他道:“代价嘛,自然是有的。以毒攻毒,确实可以相互抵消化解,但你的寿元,也就只剩下三年。”
听到这里,黎棹一阵恍惚。
三年,着实也太短了一些。
不过他能从当年那场劫难之中活下来,本就是侥幸了,他偷偷多活了十八年,总算是找到了他的萦娘,也看到了他们的孩儿。
别说是三年,即便是只剩下一个月,他也会安顿好他的妻儿,毫无遗憾地陪她们再走上一段路。
黎棹下颚紧绷,他毫不犹豫看向墨知章:“来吧。”
墨知章将碗递了上去,眯着眼睛,亲眼看黎棹将碗中的蛇血和蛇胆吞下。
萧璟承将屋中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他轻轻拍了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叶挽眠,五味杂陈地说道:
“其实,你比我幸运太多了。”
第二百四十章 对不起
“其实,你比我幸运太多了。”
萧璟承的话传到了叶挽眠的耳畔,哭声顿了顿,她抬起头来,用手背擦去眼泪,带着几分自嘲道:
“你说这话不觉得羞愧吗,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你竟觉得我比你幸运。”
她将心中的情绪宣泄出来后,总算感觉没那么难受了,也坚定了内心的想法。此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靠在他怀中。
想起这是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人,而他肩膀到胸口的衣裳都被她的眼泪给打湿了,她神情有些不自然,匆匆把人推开,坐回了方才的位置。
气氛莫名有些尴尬,她低声说道:“至少,你从小都是生活在自己的父母身边,不像我……”
“父母虽都还在,我却从未和他们真正团聚,也没有一个安稳的家。”
萧璟承轻笑一声,说道:“身份?现在的我,和你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
叶挽眠愣了愣,吸了吸鼻子,朝他看去。
他这是什么意思?
“今日,我从萧亦瑄那里截获了一封密函。”萧璟承靠在墙上,缓缓说道,“密函上说,京中都在传我其实并不是父皇和母后所生,我的生父极有可能是穆王。”
叶挽眠攥紧拳头。
这个流言,她也曾在义庄,从那两个守门的兵卫口中听到过。
这个流言如今已经传遍了京城了吗?
那皇后娘娘岂不是——
萧璟承接下来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测:“这些流言蜚语传到了我父皇的耳畔,父皇勃然大怒,下旨废后,夺去母后的凤印,将母后打入冷宫。”
叶挽眠一惊,竟是如此?!
这封密函既然是寄给萧亦瑄的,那岂不就是说明,这事或许和萧亦瑄、又或是贵妃有关?
“我之所以会过来,是有一件事,我必须得告知你。”萧璟承说道,“穆王伙同河西、陵阳、洛州三地的节度使起兵谋反,已攻破京城,登基为帝。”
“你那师父,只怕是再难从京城离开,返回东篱镇了。”
“你说什么?!”叶挽眠惊得双耳嗡鸣。
方才不是才说皇后被打入冷宫的事么?怎么转头就提到穆王谋反了?这两件事……怎么混在一起说了?
像是看出她内心的猜测,萧璟承道:“我推算了一下,穆王起兵谋反,便是在我母后……我阿娘被打入冷宫之后。”
“又或者说,穆王他一直对当年所爱被夺、未能登上皇位心有不甘,所以利用这个极佳的理由,发动了这场兵变。”
萧璟承冷静分析着:“关于我身世的流言,能如此肆无忌惮地被人传播,说不准,这背后也有他的手笔。”
叶挽眠惊了许久才寻回自己的声音:“可穆王他不是身子病弱,连走路都极为困难么?他怎会有这个精力谋划这种事?”
“我探过他的脉象,他确实是久病缠身之人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萧璟承意味深长地说道,“说不定,是你师父医术超凡,在返京的路上,将他给治好了。”
因着穆王看上去像是风一吹就倒,叶挽眠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他,可倘若这一切都是他的伪装,连她师父都瞒过了,那此人……
心机深沉得过于可怕了!
师父留在穆王的身边,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啊?
留意到身侧的萧璟承情绪有些不对,叶挽眠攥了攥袖子。
其实,这个时候心里最不好受的是他吧?
好端端的,他的母后被打入了冷宫,他的皇叔又谋反登上了皇位,他这个所谓的“太子”,身世还被世人质疑,以至于他的处境也变得尴尬了起来。
有家不能回,有亲人不能认,倒是没想到,如今他们算得上是“同病相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