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疯批太子自荐枕席给我当狗/完蛋,我家狗托梦说它是太子!(456)
翻着翻着,又从角落的泥沙里翻出一批黄玉雕琢而成的马。
玉马已经碎成了三段,可尽管如此也能看出黄玉的品质乃是精品中的精品,雕工在整个盛国也是数一数二。
看到这匹马儿,萧无尘更是倒吸了一口气。
这匹马儿,他也并不陌生,但这并不是萧亦瑄的东西,而是——而是昔日某个大臣送给他们父皇的生辰贺礼!
属于父皇的生辰贺礼出现在这里,这意味着什么?
萧亦瑄绝不可能这么大胆,偷偷盗了父皇书房里的玉马送给陈员外。那么,这匹玉马就只能是父皇借萧亦瑄之手,给陈员外的赏赐。
他原以为这一切全是萧亦瑄的手笔,是萧亦瑄为了抢夺储君之位所设计的,可倘若他和萧璟承都想错了,这一切,都是、都是父皇所指示的呢?
和江眠等人分别的第二日,萧无尘便派人暗中前往天元县打探,自然也得知了萧天野借沧州洪灾为由,讨伐萧天驰的消息。
起初得知这一切的时候,萧无尘无疑是震惊的。
沧州这场水患到底是天灾还是人为他不得而知,可东篱镇之所以被淹得这么彻底,完全是因为有人炸毁了津宁渠!那个人,无疑就是萧亦瑄,这和皇叔萧天野又有什么关系?
他更震惊的不仅如此。
他没想到萧天野南逃之后这么快便能召集兵马,以西江为界,设沧州城为“京都”,甚至下旨封萧亦瑄为太子,命他统领沧州、宁州、青州等地的兵马,全面封锁西江沿途的关卡,与北面占据了京城的萧天驰抗衡。
从那时候起,他心中就隐隐有了一个猜测,如今在陈员外府中看到这破碎的玉马,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或许,想要萧璟承性命的,从来就不是萧亦瑄,而是他们的父皇!
他还记得,萧璟承出事之后,在早朝时主动请缨南下带人调查的一共有两人,一个是他们的皇叔萧天驰,另一个就是萧亦瑄。出发之前,萧亦瑄曾被父皇叫到御书房里,父子二人密谈了两个时辰。
两人到底说了些什么,旁人不得而知,萧亦瑄也不曾向他透露过半分。
如今想来,或许那日二人在御书房内所交谈的,便是如何——杀了萧璟承。
想到这里,萧无尘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那可是嫡妻沈皇后所生下的孩子,也是父皇登基称帝开始就立为太子的孩子。即便往日父皇对太子不冷不热,让他们这些皇子生出了某些心思,可那到底还是自己的骨肉。
倘若连发妻所生下的孩子也容不下,那么他——一个宫女生下的皇子,又能被重视到哪里去呢?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崔百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殿下!”
萧无尘迅速收拾脸上的神情,起身走出密室,察觉到崔百长眉宇间有焦急之意,萧无尘眉头一皱,问道:“发生何事,你看上去怎么如此慌张?”
崔百长压低声音说道:“探子来报,有一支兵马正朝着东篱镇而来,旗子上印着一个‘征’字。”
萧亦瑄字珣征,来的这支兵马,正是萧亦瑄手底下的人。
这是来打探消息,看看萧璟承和他有没有死在这场洪灾里?
“他们距离东篱镇还有多远的路程?”萧无尘问道。
崔百长说道:“按照行进的速度,不到两个时辰。”
萧无尘面色冰冷,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盘螭玉佩,说道:“吩咐下去,立即召集镇上所有健全的壮丁,躲入城中的暗道里,镇上仅留下妇孺和腿脚不便或是年迈的老者,没有得到信号之前,莫要现身。”
崔百长应道:“是!”
他快步跑出陈府,立即就将萧无尘的命令吩咐了下去,兵卫们各自散开,手中持着铜锣,一面敲打着,一面吆喝召集镇上的壮丁。
经过这次躲灾,东篱镇的百姓们异常团结,且行动力极强,一得到消息,甚至都没有问为什么,立即便放下手中的活儿,躲入了之前江眠转移萧璟承身体的那个暗道内。
那个暗道乃是陈员外所挖,可以通往东篱镇后山,在山中躲上两三日完全不成问题。
当举着“征”字旗帜的沧州军抵达东篱镇的时候,城中只剩下妇人和腿脚不便的老者,加上角落里未能及时除去的泥沙和歪七扭八的朽木,整个镇子看上去暮气沉沉。
“俞统领,东篱镇似乎只剩下这些老弱病残了。”探子说道,“咱们可还要继续入镇打探?”
想起萧亦瑄的嘱咐,俞泗眯了眯眼睛,说道:“自然,太子殿下曾在这里待过一段时日,他可是特地叮嘱了,要让咱们过来看看情况,能帮忙的便要搭把手,你也不想太子殿下落得个无情无义的名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