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疯批太子自荐枕席给我当狗/完蛋,我家狗托梦说它是太子!(530)
萧璟承心头一松。
这么说,他并没有做错什么,所以她也没有在生他的气?
你没有生气就好——这句话刚刚到嘴边,萧璟承却忽然一个激灵。
不对啊。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仍是没有什么表情,嘴唇往下钩着,看上去也并不像是高兴和不计较的样子。
他要是这时候顺着她的话说自己没错,只怕更会惹她生气。
而且,她往常都是直呼他的姓名,这个时候称呼他为“殿下”,大事不妙啊!
萧璟承带着几分试探,先是模棱两可地说道:“对不起啊,我昨夜不该同你说那样的话。”
江眠眸光闪动,唇角微微上扬了些许。
萧璟承心道果然,症结就在于昨夜。
江眠面无表情道:“殿下说什么了,我仔细回想了一番,殿下昨夜似乎没有哪句话说错的。”
萧璟承紧张得手心里冒了汗。
他要是知道自己说错了哪句话惹她生气,他还用在这里猜?
可她生气也不是没有端倪的,他记得,她第一次挂脸,就在他说不会给她带来麻烦那里。
这句话他自认为每一个字都没说错。
可她既然生气了,那就是每一个字都有错。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离开。”萧璟承说道,“待在你屋里,比待在元正道长屋里要更自在。除了你,没有人会在意我躺久了会不会累,四肢会不会难受。”
江眠听着,鼻尖莫名有些发酸。
她知道自己确实有些无理取闹了,要认真算起来他确实没有哪里做错的。
如今他一个天之骄子低头向她认错,如此低声下气,识相的她就该立即原谅他才是,免得旁人说她矫情做作,指摘她的不是。
可她确实就是开心不起来,看到他就觉得难受啊。
心中升起的委屈劲让她再忍不住,将心中最真实的情绪表达了出来:“是吗,我看着可没觉得你有多留恋,早就迫不及待想走了吧,我说了会送你回去,可你呢,一言不发就跑了,在我房里委屈你了是吧?”
她气恼地瞪他,脸颊都鼓了起来,像萧璟承曾在树梢上看到的一只塞满了松子的松鼠。
而萧璟承此刻终于了悟,终于知晓她在气什么了。
她气他的不告而别,这落在她眼中,是他迫不及待想走的表现。
所以,其实她还是舍不得他的,是么?
萧璟承心中甜滋滋,明白了前因后果,他大脑也活泛起来。
“你说了要送我走,可你睡着了。”
他无辜地说道。
“你为了你爹娘的婚事忙了一整日,累到脑袋一沾枕头就睡沉了过去,我担心把你叫醒会惊动到旁人,又担心你醒了之后再难睡下,毕竟你今日还有许多事要忙,这才先走的。”
江眠攥紧了拳头。
所以,他不是急着想走,连招呼都不想打,其实是关心她,想让她多睡会儿?
“你不知道,我离去的时候外头黑灯瞎火,我还不小心被石阶绊了一下,磕到了……”他本想说脑袋,又怕她太过担心,转而道:“膝盖,到现在还疼着。”
江眠果然一惊:“当真?我瞧瞧!”
她弯腰便想撩开他的衣袍,萧璟承按住她的手背:“没破皮,只有些青紫,你把活血化瘀的药膏留给我,我让道长替我揉开就是。”
他额头上汗都快滴下来了。
他是胡诌的,哪敢让她看!
江眠这才作罢,她取出药瓶塞到他手中,嘟囔着:“谁让你一句话不说就走了,磕到了也是你活该。”
可看她这模样,应当也是不生气了,萧璟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玩笑了一句:“要知道你这般舍不得我走,我说什么也要留下。”
“不要脸,谁舍不得你。”江眠红着脸立即回了一句。
萧璟承见好就收,不再拿她玩笑,免得弄巧成拙。
江眠确实也不气了,此刻看着萧璟承哪里都顺眼了起来。
“你跟着我们出来,当真是想要给我爹娘买礼物?”她问道。
“自然。”萧璟承说道。
江眠迟疑了一下,道:“你哪里来的钱财?”
萧璟承顿了顿,抬手摸摸鼻子,笑道:“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办法。”
在陈州与曹睿见面时,曹睿给他留了些钱财,足够他为黎棹和江芷晴挑一份贺礼了。
江眠气哼哼道:“你可别忘了,你还欠我两千两白银。”
萧璟承笑:“没忘,记着呢。”
江眠沉吟了一番,撩开帘子,同车夫说了一声,马车便朝着洛州城最大的珍玩铺子赶去。
将要来到珍玩铺子的时候,萧璟承将那可以遮掩容貌的黄符佩戴在身上,这才和江眠一起走出马车。
素玉正想要去搀扶萧璟承,江眠却先她一步伸出了手,而萧璟承十分自然地借着江眠的力道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