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疯批太子自荐枕席给我当狗/完蛋,我家狗托梦说它是太子!(550)
那人看萧亦瑄气质轩朗温润,一看就出身不俗,而且脸上还带着和善的笑,便道:“不介意,兄台请坐。”
萧亦瑄坐下后,拿起自己的茶壶给对方倒了茶,问道:“兄台可是洛州人士?”
那人点点头:“正是,我听兄台的口音,像是从北边来的?”
“是也不是,我祖籍在冀州,家中行商,从小就跟随父亲走南闯北,如今来洛州是为了做茶道的生意。”萧亦瑄解释了一番,随后立即切入正题:
“我初到洛州,对这里很是陌生,便想着到茶楼来坐坐,却总听到旁人提起什么黎大郎君,不知这黎大郎君是何人?”
一提起这个,对方就瞬间来了精神:“提起这黎大郎君,他可真是个奇人!”
对方揪着萧亦瑄,先是给他说了黎氏一族在洛州的地位以及黎氏对洛州百姓都做了多少足以改变命运的善事,而后又说起黎秉钧的贤能,将黎秉钧夸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提起黎氏,自然不得不提起当年楚王亲手制造的那场血案和浩劫。
“如今黎大郎君带着妻女重现人间,重扫黎府门庭,这怎能不让洛州百姓激动呢?”那人万般感慨地说道,“只有黎氏,才会将洛州百姓放在心上,黎大郎君的出现,让洛州百姓又有了信心。”
他忽而凑近萧亦瑄,压低了声音说:“你应当也听说了,陛下到洛州来参加了黎大郎君的大婚,你可知洛州百姓现在都在传些什么?”
萧亦瑄早已听得不耐烦了,可他又不得不按着性子继续坐着,问道:“什么?”
“得黎秉钧者,得天下。”那人说道,“大盛如今有两个皇帝,可一山不容二虎,总有一人是要败的。北边那位如今已经展示出了诚意,可南边那位还是没有什么表示,看来……天下局势已定了。”
萧亦瑄死死攥住了自己的拳头,努力稳住呼吸,他淡淡道:“这倒也未必吧,说不定南盛帝的使者已经在路上了。”
“北盛帝能亲自前来,南盛帝敢亲自来么?”那人显然不信,甚至嗤之以鼻,“派个使者过来,黎大郎君才不会理会。”
深呼吸一口气,萧亦瑄按住脾气,笑问:“不说这个,我方才听他们说,黎大郎君有个女儿?”
“哦,你说的是江小姐?”那人对黎府的事显然也了如指掌,“你怎么问起她来?”
“我想知道,江小姐的姓氏,是‘春江水暖’的江,还是太公望他老人家的那个‘姜’?”萧亦瑄紧紧盯着那人,那人并不知萧亦瑄内心隐秘的意图,十分自然地说道:
“是前者。”
姓江,果真姓江!
黎秉钧早不出现晚不出现,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才横空出世?
萧亦瑄心中蓦地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你可知江小姐的闺名?”
那人道:“黎大郎君亲自同旁人介绍过,他女儿名唤江眠,随母姓……哎,兄台,你怎么走了?你不听了吗?”
萧亦瑄离开的身影尤为急促,看上去就像是有什么紧要的急事。
竟真的是江眠!
她是黎秉钧的女儿!
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都是昔日在东篱镇所发生的一切。
他知道江眠成了回春堂王大夫的徒弟,也知道江眠救了一个病重的乞丐,那乞丐后来留在了回春堂,给她做账房先生,他曾见过那人一面。
只不过不知为何,他总记不起那人的样貌,若他没有猜错,那应当就是黎秉钧。
那可是黎秉钧啊!
江眠既然是黎秉钧的女儿,那命格自然与旁人不同,灵安寺那个老秃驴确实没有算错。
与其说江眠有个好命,倒不如说她有个好父亲,谁娶了她,谁就能得到黎秉钧的帮助,便也应验了旁人那句“得黎秉钧者得天下”的戏言!
这些年他到底都错过了什么!
他还娶了一个妄图鱼目混珠的假货为妻!
若他此番没有跟随叶平安前来洛州,他不知又要被欺瞒到何时!
萧亦瑄胸口充斥着一股难以宣泄的怒意和戾气,以至于眼白都泛起了红血丝。
冲回客栈,他阴沉着一张脸踹开叶平安的房门。
叶平安坐在里头正谋算着怎么才能避开萧亦瑄杀了黎秉钧一家,却不想萧亦瑄竟破门而入,他眉头一皱,正想呼唤对方,不想萧亦瑄却冲上来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咙。
“叶中书,你们叶家,当真是好算计啊——”
叶平安面色瞬间涨红,他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狂躁如狮的萧亦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臣不知、殿下、在说些、什么。”
“你还在与我装蒜。”萧亦瑄面色发狠,收紧了手指,“你们叶家到底欺瞒了什么,还需要我提醒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