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为婢,疯批摄政王红眼囚她(419)
傅云卿攥紧拳头,指节泛白——萧北承和赫连枫,这是算准了时机,要将他逼入死地!
他闭上眼睛,沉思不语。
忽然,傅云卿想起萧南晏临行时,给了他三道锦囊,让他到了生死攸关之际,才可打开。
想罢,他急忙将锦囊从怀中取出,展开一看,眼底的慌乱,直到看完最后一道锦囊,已被彻骨的冷静所取代。
他猛地转身,对傅明垣沉声道:
“爹,您立刻去金殿稳住局面。我会调一万禁军,将皇宫护住。您告诉那些朝臣,禅位诏书真伪未辨,陛下只是偶染疾症,暂避宫中,若有人敢借‘迎新帝’之名逼宫,以谋逆论处!”
他顿了顿,语速极快地补充:
“林苍,调三千禁军灭火,对外宣称只是粮仓局部失火,粮草无损,先压下军心。传令五百亲卫,分成十队,乔装成百姓在街巷巡逻,若遇散播无粮谣言者,立刻拿下;若见有人聚众闹事,不必请示,先斩后奏!”
“那城外……”傅明垣迟疑。
“城外暂且按兵不动。”
傅云卿眼神锐利如刀:
“赫连枫要的是‘新帝入城’的名分,不是强攻。他料定我腹背受敌,定会弃城而逃。传下令去,让北城门守将张威故意示弱,吊桥半降,只留百名老弱残兵守城,引他分兵来攻。”
他走到案前,迅速铺开舆图,指尖点在城西南的矮山:
“派暗卫去通知西城门守将李默,带三千精兵绕到西南山麓埋伏。待赫连枫分兵攻北城门,立刻突袭他的中军大营。不必恋战,烧了他的辎重营就撤。”
林苍眼睛一亮:“将军是想断他后路?”
“不止。”
傅云卿冷笑,“他粮草本就依赖随军携带,烧了辎重,他必急着破城。届时让张威佯装不敌,弃守北城门,引他主力入城。”
他指尖划过城内的街巷分布图:
“我已让人在北街、望海楼一带设下滚石与火油,他入城越深,陷阱便越多,势必拖到摄政王班师回朝,让他们腹背受敌。”
安排完军务,他快步走回内室,看着榻上沉睡的玄玥与襁褓中的孩儿,眼底掠过一丝难过。
锦囊之中,萧南晏留下的妙计条条缜密,却唯独没算到,萧北承竟会用梦貘蛊这阴毒手段,加害他的妻儿。
玄玥尚有喘息之机,可等萧南晏回朝后,他再奔赴南疆寻觅解药,可他的儿子恐怕是熬不过去。
要救儿子性命,唯有即刻离开天启,带上儿子,星夜兼程赶往南疆采醒神草。
可他若走了,京中便无将才坐镇,父亲傅明垣一人孤掌难鸣,如何抵挡赫连枫的八万大军与城内乱党?玄玥,又有何人保护?
萧北承这招实在阴狠,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竟是用他妻儿的性命作饵,逼他做出抉择。
萧南晏离京前,将兵符郑重交托于他,无疑是将天启江山与满城百姓的安危托付于他,这份信任重逾千斤。
可若眼睁睁看着儿子毒发身亡,玄玥醒来后,又怎能不恨他一世?
一边是家国重任,一边是骨肉亲情,傅云卿活了二十余年,头一次尝到这般情义两难的锥心之痛。
半晌过后,他缓缓弯下腰,小心翼翼抱起襁褓中的儿子。
小家伙不知是否感受到父亲的悲恸,竟微弱地动了动小手,青黑的小脸蹭了蹭他的衣襟。
傅云卿喉头哽咽,滚烫的泪水砸在婴儿的脸上:
“儿子,爹爹对不起你……容爹爹留在京中,守着你们母子。爹爹会想办法,尽量延长你的性命,等你萧伯父回来,爹爹便是拼了这条命,也定会带你南疆采到醒神草。”
话音未落,“哗啦”一声,窗户忽然被人从外推开,一道紫影如蝶般破窗而入,带着一串银铃似的娇笑:
“想不到,咱们傅公子平日里没个正经,关键时刻倒真够义气!”
傅云卿猛地抬头,看清来人时,眼中瞬间迸出狂喜:
“蔓萝?你怎么来了!”
但见蔓萝一身紫衣在阳光中格外耀眼,俏脸烂若桃花。
她晃了晃手中一个青色瓷瓶,挑眉一笑:
“我若不来,有谁来给你送梦貘蛊毒的解药?”
“啊?!!!”
第419章 内忧外乱
时间飞快,一晃过了七八日。
赫连枫立于城外营帐中,望着燕都城高耸的城墙,眉头拧成了疙瘩,心绪越发烦乱。
那日,他将赫连霁骗出皇宫后,便将他软禁在赤宇峰的密室中,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
至于其他几位被抓的皇弟,邹诩也已按他的吩咐“请”到了安全之处妥善安置——说是安置,实则与囚禁无异。
安排好这一切,他才放下心来,与苏沁瑶、萧北承合谋,拉开了攻城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