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乌苏木这话，楚雄的玄铁剑猛地偏斜，险险擦过乌苏木的耳畔，寒风卷着血腥气扑来。

他被气得喉间泛起铁锈味：“住口！你这畜牲怎敢！他是皇子！你个狗娘养的杂碎！本帅要将你碎尸万段！......”

“哈哈哈哈，你不知道，他多像条摇尾乞怜的狗，为了活着让他做什么都愿意。”乌苏木突然逼近，马镫几乎撞上楚雄战甲。

“昨夜我刚宠幸了他，那小身子软得像春水......一点不比女子柔嫩…”

话音未落，楚雄已如疯虎般扑来，剑招全然不顾防守，直取咽喉。

“畜生！我杀了你！”楚雄的嘶吼震得周围骑兵耳膜生疼，剑锋在乌苏木胸前划出火星。

可连续血战耗尽他体力，这一击竟是强弩之末，乌苏木毕竟年轻又有非凡臂力。

乌苏木侧身避开致命要害，刀锋精准挑开楚雄右臂护甲：“你的好外甥可比你识趣多了。”

他舔去溅在唇边的血珠，眼底泛起阴鸷笑意，“他在我身下叫得越惨，本帅越尽兴！”

楚雄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浮现出焉瑾尘幼时缠着他要学剑的模样。

此刻那些画面全被乌苏木的污言秽语撕碎，化作万箭穿心的剧痛。

“竖子敢尔！”他挥剑的手臂因愤怒而颤抖，战甲缝隙渗出的血染红了握剑的手。

但楚雄并未退缩，反而越战越勇，他不顾伤口的疼痛，继续与乌苏木厮杀。

然而，长时间的战斗让楚雄体力渐渐不支，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

乌苏木看准时机，一边指挥正面大军强攻，一边让戎狄首领呼衍烈穹带大军侧面包抄。

楚雄虽奋力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被一步步逼向凌崖山。

凌崖山山势陡峭，四周都是悬崖绝壁，楚雄的军队被困在此处，已然是穷途末路。

乌苏木的大军将凌崖山围得水泄不通，一步步缩小包围圈。

楚雄站在凌崖山上，望着山下如蝼蚁般密密麻麻的敌军，心中充满了不甘。

他知道，自己恐怕难以逃脱此劫。但他更担心的是焉瑾尘的安危！

如今自己一死，扶持焉瑾尘的楚氏一脉将不复存在，身为二皇子的焉瑾尘如果能活着回到晋国，也再没有后盾可依。

乌苏木缓缓走上凌崖山，看着楚雄，眼中带着一丝得意与怜悯。“楚雄，本王会好好照顾你的好外甥的，毕竟我可是他的男人。”

楚雄怒目而视，“乌苏木，你这卑鄙小人，五年前我便看出你狼子野心，二皇子不听我这个舅舅劝告，视你这种狗娘养的杂碎为至交好友！如今自食恶果…”

说罢，他举起长刀，朝着乌苏木冲去。

乌苏木不慌不忙，侧身躲过楚雄的攻击，反手一刀，直接砍在楚雄的脖颈上：“他视我为至交好友，我视他为心中所爱！”

楚雄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身体晃了晃，缓缓倒下，鲜血在雪地上蔓延开来。

乌苏木看着楚雄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

他虽为了草原大业除掉了一个劲敌，但也深知自己此举彻底与焉瑾尘站在了对立面。

而此时的焉瑾尘，还被关押在营帐之中，对这一切变故浑然不知。

拿下楚雄首级后，乌苏木带着大军回到营帐。

他看着焉瑾尘，心中竟有些不敢直视。“你舅舅楚雄已死，如今楚氏一脉再难扶持你。你只能归降于我，只有我才能护你一生。”

焉瑾尘被关在为他打制的铁笼里面，听到楚雄死讯，如遭雷击，眼中满是悲愤与绝望：“乌苏木，我与你势不两立！你杀我舅舅，此仇不报，我焉瑾尘誓不为人！”

焉瑾尘的话语让乌苏木心中一阵刺痛，可他面上依旧冷酷。

“哼，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想替别人报仇？简直痴人说梦！焉瑾尘别说本王无情无义，本王就大发慈悲让你去送楚雄最后一程，尽尽孝心！”

说罢，他转身走出营帐，留下焉瑾尘在营帐中怒目而视，心中恨意滔天。

乌苏木为了震慑军心，命人将楚雄的无头尸体高高挂在军中显眼处。

寒风吹过，那具尸体在风中轻轻晃动，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凄凉。

焉瑾尘被霍屠押着，当他亲眼看到舅舅的尸体就那样挂在寒风里，整个人瞬间僵住。

他的双眼瞪得几乎要爆裂开来，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一股巨大的悲痛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舅舅……”焉瑾尘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那声音仿佛从他灵魂深处迸发而出，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他不顾一切地想要冲过去为舅舅收尸，可霍屠死死地拉住他，让他无法挪动分毫：“二皇子，主子只让你在这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