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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囚凰(61)

作者:海默无声 阅读记录

焉瑾尘猛地瞪大了眼,眸中瞬间蓄满了泪水,不是软弱,是被触碰禁忌的震怒。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幼兽,疯狂地扭动起来,指甲深深掐进乌苏木的脊背,留下几道血痕:“不准叫!你不配!乌苏木,你这个混蛋,不准叫这个名字!”

乌苏木非但没松手,反而将他抱得更紧,几乎要让两人的骨骼都碰撞出声。

他的红发扫过焉瑾尘的脸颊,带着草原阳光的气息,却烫得他皮肤发疼。

“从前你总说我们非亲非故,不让我唤你乳名,连‘子玉’二字都不许我叫。”

他的声音里带着执拗的霸道,指尖粗暴地捏住焉瑾尘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可现在,我有资格这么唤你!”

“我是你的男人,是你的夫。”乌苏木的眼底翻涌着炽热的火焰,凑近他的唇,几乎要贴上那颤抖的唇瓣,“每次你被我弄得哭出声时,不是都乖乖唤我夫君么?你想撇清?晚了。”

“我叫你夫君?”焉瑾尘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先是愕然地瞪圆了眼。

随即爆发出一阵尖锐的笑,笑声里裹着泪,带着刺骨的嘲讽,“乌苏木,你是疯了吗?我焉瑾尘就算是死,就算是化作厉鬼,也绝不会叫你这两个字!你做梦!”

乌苏木却笑了,低低的,带着一丝得逞的狡黠。

他忽然倾身,在焉瑾尘耳边吐出一个生涩的蒙古词语,发音短促而厚重:“аан。”

焉瑾尘的笑声戛然而止,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瞬间僵住。

这个词……他记得。

是乌苏木教他的。

在那些被药物弄得意识模糊的夜晚,在那些被逼迫着说些羞耻话语的时刻,这个词总是被反复提及。

他一直以为是些不堪入耳的秽语,从未想过……竟是“夫君”的意思?

那其他的呢?

那些被他含着泪、咬着牙说出的蒙古话,又都是什么?

羞耻像潮水般瞬间淹没了他,从头顶一直烧到脚底,连耳垂都红得快要滴血。

他猛地别过脸,不敢去看乌苏木的眼睛,只觉得自己像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傻子,所有的尊严都被这残酷的真相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我教你的这句蒙古语,就是夫君。”乌苏木看着他紧绷的侧脸,低笑出声,那笑声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回味,眼神迷离地眯起,仿佛在回想那些隐秘的画面。

“你很聪明,一教就会。每次我缠着你,诱哄你说这句时,你都哭得眼睛红红的,睫毛上挂着泪珠,软软地喊我‘аан’……”他刻意放慢了语速,每个字都像带着钩子,“那模样,美得让我想就此死在你身上。”

“闭嘴!”焉瑾尘猛地嘶吼出声,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变形。

他挣扎着想去捂乌苏木的嘴,却被对方轻易按住手腕。

屈辱与愤怒像岩浆般在胸中翻滚,他瞪着乌苏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决堤,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王八蛋!畜牲!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恨你!我是晋国的二殿下,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不是你可以随意糟践的玩物!”

“再高贵的凤凰,落在我手里,也只能是我的人。”乌苏木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眼神却愈发深沉。

他低头,看着两人交缠在一起的发丝——他的红发如火般张扬,焉瑾尘的如墨般浓黑,在烛光下缠绕着,像两股注定纠缠的命运。

他的指尖忽然变得轻柔,像游鱼般在焉瑾尘汗湿的脊背上游走,划过那蝴蝶骨的凹陷处时,刻意加重了几分力道。

焉瑾尘的脊背猛地一颤,下意识地弓起,那不经意间展露的曲线,带着一种破碎的诱惑,让乌苏木的呼吸骤然粗重。

“你可以不承认对我有半分情意,”乌苏木凑近他的耳边,声音低沉而暧昧,带着志在必得的笃定,“可你的身体骗不了人。每次我碰你这里……”

他的指尖在那敏感处轻轻画着圈,“你都会抖得像片落叶,眼底的水光比任何话语都诚实。”

这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穿了焉瑾尘最后的防线。

他猛地闭上眼,泪水汹涌而出,牙齿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他想起自己曾力排众议,在大旱之年开仓放粮,看着灾民们感激的眼神,那时的他以为自己手握的是苍生福祉;

他想起自己亲自勘察水利,看着干涸的农田重新泛出绿意,那时的他以为自己肩上担的是家国未来。

他被困在这方寸之地,被一个仇敌肆意占有,连最基本的尊严都荡然无存。

那些曾经的荣光,那些远大的抱负,都在乌苏木这近乎偏执的爱意中,被碾成了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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