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阳大人升职记CP(150)
小炉子上的雪水沸了,咕嘟咕嘟响。
叶阳辞噙着笑,抬了抬秦深压着他的手,转头去提壶沏茶,见豆大雨点噼里啪啦砸在敞开的窗户。
天色阴沉,骤雨下得急,砸在窗框的水珠往四下迸开,溅到了舱内地毯与矮方几,炉里的麸炭滋滋地冒起白烟。
两人当即起身,各自关闭了一侧的窗户。
叶阳辞关窗前,见船舷外白茫茫的芦花足有人高,垂羽似的在雨中颤悠,想是船无人驾驶,缠进了芦苇丛。
他脱下氅衣搁在坐垫,又去解腰带与袍扣,说道:“船陷入芦苇丛,得出去划开,若是船底缠得紧,还得下水一趟。”
秦深在马车内压住的心思,见那玉白手指触到衣扣的一霎时,就全涌出来了。
他捏着窗框,不动声色地等到对方脱得只剩中衣单裤,方才走过去挡住舱门:“雨下这么大,一出去就湿透了。等雨停,我出去解。眼下也不急着走,就先缠着吧。”
叶阳辞说:“看天色,这场雨怕是要下傍晚。天黑后可不好解呢,雨后水涨浪湍,也不好逆流行船。”
“那就等明日天亮再说。”秦深逼近一步,捏住了他的手腕。
叶阳辞半侧了脸,乜斜他:“我瞧你似乎不怀好意。”
他的脸这个角度可真好看……虽然他怎么都好看,但这种眼神最为勾人,秦深心想,他完全明白怎么用一缕眼神、一个小动作把人拽进欲潮里溺毙,轻而易举,厉害极了。
秦深捏住叶阳辞的另一只手腕,同折在他身后箍住,摘下发带绑紧了。
叶阳辞身穿素白中单,长发披散,双手背缚,看着像个落难俘虏,颇有些可怜。
可俘虏的脸上毫无怯色,眼底还带了点欲说还休的意味,波光似的微漾。他说:“秦涧川,你想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秦深发誓这每一个字都是钩子,勾住他的五脏六腑往外扯。
叶阳截云可清楚秦涧川想做什么了。他因双臂被缚而更加凸显的锁骨说,你想抱我。色浅而润泽的嘴唇说,你想亲我。微挑的游光暧昧的眼角说,你想让我求饶,让我哭到出不了声儿。
“你绑住我的手,我可怎么穿衣呢?”叶阳辞说。
秦深不能回答,怕一张嘴,心脏就要从腔子里迸出去。他将叶阳辞推倒在矮方几上。
被缚的双手撑住了棋盘,后腰在桌沿摩挲几轮,尽量找到个不硌人的位置,叶阳辞靠着案几坐在地毯,被迫向后仰着上半身。
秦深将他的中衣从腰间往上推,挡住了他的视线。
叶阳辞看不见身前之人,于是其他感官变得更加敏感。
他用耳朵听细微水声。水声舔舐着他,时不时吮咬一下,衣料在动作间摩擦出簌簌轻响,掩盖了急促的呼吸。
他用肌肤感受各种触碰。十一月天凉如水,更显得对方体温烫热,紧贴时仿佛要把人灼伤。
烫热感骤然将他包裹,他陷落在唇软舌滑中,被来回翻涌的旋潮侵袭。
他难耐地仰脸,呵着气,舱顶的流云彩绘,在泪湿的视野里朦胧卷动。窗外的密雨一阵急一阵缓,全下在了他的腰间。
秦深埋首其间,实在太会折腾,又很能耐住性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地推着他。
叶阳辞背缚的手紧捏住几颗棋子,白子与黑子在指间发出玉石摩擦的声响。这声响轻而脆,盖不住鱼儿嚼水,却随之越发呜咽颤抖,最后如琴弦在乐音至高点崩断,一声绝唱被抛入空白迷离。
秦深抬起脸,眉毛尽是湿雾,鼻尖挂着潮红的汗,嘴唇也红。他咽着余味,慢条斯理地舔了舔自己沾湿的手指。
“这一招好吗?”他哑着声,问后背瘫软在案几上的叶阳辞。
叶阳辞重新凝结心神,意识到这是剩下的十五式中的不知哪一招。上次临别时,他不准秦深和别人试,于是秦深逮着机会就要在他身上一样一样施展。
“……这要我如何点评,”叶阳辞低声轻笑,“好是好,就是背疼。”
秦深把他上半身揽过来检查,果然印出了好几枚圆团团的棋子印,后腰也一横红痕。秦深轻揉着,心疼道:“下次桌面也铺上软垫。”
叶阳辞说:“把我手解了吧。”
秦深又不吭声了。他按了按船舱地板,觉得两层栽绒毯子足够厚软,什么姿势都硌不了。
他的火都还憋在小腹,时刻想把对方烧得死去活来。
秦深不帮忙解开,叶阳辞也就不介意双手继续绑着。发带于他柔若蛛丝,他还得收敛着劲儿不扯断它,以免扫了彼此的兴。
他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以至于所有束缚与强制都成了床笫间的情趣。
他知道自己在秦深手里受不了伤,故而所有失神的、示弱的眼泪,所有纟从忄青的、不堪刃心受般的口申口今,都成了进一步刺氵敫对方的烈药,从而令自己更加氵冗酉卒与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