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啊!他才不是什么穷小子(129)
洛渊却轻轻握住了她慌乱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他的声音带着微哑,却平静得不可思议:“无妨。”
安虞怔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还无妨?
洛渊的目光落在她因羞窘而绯红的脸颊上,又扫过自己胸口的红痕,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情绪。他非但没有推开她,反而伸出另一只手臂,极其自然地重新将她轻轻拥入怀中,让她靠回自己的胸膛。
他的下颌轻轻抵着她的发顶,清冽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纵容,在她耳边低语:“若你喜欢,便用吧。”
“用……用?”
安虞彻底懵了,窝在他怀里,茫然地仰起小脸,眸子里满是困惑,“用什么?”
洛渊垂下眼帘,长长的银睫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他极其认真地说:“用我,擦嘴。”
他顿了顿,补充道,“昨夜,你似乎……很热。”
安虞如遭雷击!
擦嘴?!
用……用神君的胸口擦嘴?!
她昨晚到底干了什么?她不仅把师尊当冰块抱,还当成了……擦嘴的布巾?!
安虞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声音细若蚊呐:“师尊……这、这不是擦嘴……”
“嗯?”洛渊微微偏头,“那是什么?”
安虞脸颊滚烫,目光躲闪,几乎要将脸埋进他怀里,“在……在人间,这叫做……亲吻。”
“亲吻……”洛渊低声重复着这两个陌生的字眼。
他看向安虞的目光变得探究,似乎在努力理解这种“人间礼仪”。
“嗯。”安虞硬着头皮解释,“是……是人与人之间,表达喜爱的一种方式。”
“原来如此。”洛渊轻轻颔首。
安虞刚松了口气,以为这场事故终于可以翻篇。
下一秒,洛渊却忽然俯下身。在安虞毫无防备的目光中,他微凉的薄唇,极其轻柔地、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轻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一触即离。
那触感如同雪花融化,带来一阵奇异的颤栗。安虞瞬间僵住,大脑空白了好久。
洛渊微微退开些许,冰魄般的眸子凝视着她瞬间瞪圆的眼睛:“我也,喜爱虞儿。”
轰!
安虞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头顶,整个人都快要冒烟了!她不是这个意思啊!这教学方向完全跑偏了!
看着洛渊那副学以致用的样子,安虞简直欲哭无泪。
就在洛渊似乎领悟到了更多,双唇带着那份认真的“喜爱”,再次缓缓靠近……
安虞再也忍不住了!她猛地抬手,轻轻捂住了洛渊即将落下的唇,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虾子:“师……师尊!停!停一下!”
洛渊的动作顿住,眼中带着被打断的不解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仿佛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
安虞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目光躲闪着不敢看他:“这……这亲吻……不是普通的表达喜爱的方式……它、它一般……是恋人之间才会互相做的……”
“恋人?”洛渊微微歪头,他努力在自己的识海中搜寻着匹配的词汇,然后带着一丝不确定地求证:“虞儿说的,可是……道侣?”
他的目光专注地锁着安虞,那双蕴藏着亘古星河的眼眸此刻清澈得如同山涧清泉,轻声问道:“虞儿昨日……已将我当作道侣了?”
安虞:“………………”
安虞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所有的语言能力瞬间被剥夺,只剩下一个颤抖的、充满震惊和绝望的单音节,从喉咙里艰难地挤了出来:“啊?!”
第97章 这是能说的吗?
晨钟九响,浑厚的声浪穿透云巅殿,震落檐角凝结的星屑。
九重天的课业,其繁重程度远非昔日驭兽宗可比。
在驭兽宗时,安虞的日子无非就是是喂喂灵兽,晒晒太阳,翻翻闲书。
就算她被阿灼逼着努力的那段时间,不过是多些基础修炼。
可这九重天……当真是把登天的代价诠释得淋漓尽致。
安虞接过洛渊递来的玉简,灵识探入的瞬间,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密密麻麻的符文流转,列着每日的行程:卯时初刻习剑招于演武坪,辰时三刻炼丹于百草庐,巳时正学画符于云篆阁……
十二大宗门的顶尖长老轮番上阵,恨不得将毕生所学一股脑儿塞进她们三人脑中。
安虞捏着玉简,有些不可置信道:“这般……紧凑?”
洛渊立于她身前,伸出手,指尖带着惯常的微凉,细致地替她抚平衣襟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琉璃。那专注的神情,俨然是凡间送稚子第一日入学的慈父。
“课业虽重,根基方固。”他声音清冽如泉,目光落在她微蹙的眉心上,“若有不明之处,晚间归来,我再与你细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