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啊!他才不是什么穷小子(52)
安虞挣了挣,却发现那丝线越缠越紧,勒出一道浅浅的红痕。
她蹙眉:“阿灼,放开我。”
狐狸的指尖抚过她的脸颊,带着灼人的温度,琥珀色的眸子里暗流涌动。
他低笑一声,嗓音沙哑:“不。”
“你为什么要把我捆起来?”安虞瞪他。
阿灼的尾巴缓缓收紧,将她整个人圈进自己的领域里。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耳垂,呼吸灼热:“因为今天,我知道了你曾有未婚夫。”
他的声音沉下来,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我很不开心。”
阿灼突然将她抵在桌边,尾巴在身后危险地摆动:“那个陆之远……你让他碰你的手。”
安虞怔了怔,忽然轻笑出声。她仰起脸,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原来我的小狐狸在吃醋?”
阿灼耳尖动了动,尾巴却不自觉地缠上她的腰。
安虞趁机凑近他耳边,轻声道:“他算什么?我的血契可是和你结的……”
狐狸的瞳孔骤然收缩,喉结滚动了下。安虞感觉到缠着她的尾巴又收紧几分,毛茸茸的尾尖悄悄探进她的衣摆,在腰间敏感处轻轻扫过。
“你在哄我……”阿灼声音沙哑,突然低头咬住她的耳垂,“我喜欢你哄我。”
他的唇细细摩挲着她的耳畔,一字一句地钻入她的耳中:“你真是个花心的女人,天上有个洛渊,凡间还有个未婚夫……”
“那我呢?我……”
话音未落,他的唇便覆了上来。
安虞被捆着双手,无法推开他,只能被动地承受这个吻,胸腔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掠夺,呼吸愈发急促。
就在阿灼的唇舌愈发深入时,安虞猛地咬了他一口。
“嘶!”阿灼吃痛退开,唇上渗出一丝血珠。
他蹙眉,琥珀色的眸子瞬间蒙上一层水雾,委屈得像是被抛弃的小兽。
安虞心头一颤,竟莫名生出几分罪恶感,仿佛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但她还是深吸一口气,强压下那一丝心软,冷声道:“放开我。”
阿灼盯着她看了几秒,最终尾巴一松,血契丝线无声消散。
他垂下眼睫,随即身形一缩,化作赤狐形态,头也不回地跃出窗台。
安虞望着空荡荡的窗棂,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沧溟抱着一筐灵果站在门外,低声道:“宗门分发了灵果,我将你的那一份取来了。”
安虞回过神,连忙开门。沧溟将灵果递给她,又顺手替她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桌案。
这些日子,他几乎包揽了所有杂务。打水、担柴、清扫,甚至连她每日修炼回来,浴桶里的水都是温热的。
“沧溟,谢谢你。”
沧溟的动作一顿,随即低声道:“……只要能让我待在你身边就好。”
安虞一愣。
沧溟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解释:“不是别的意思。”
他攥紧了衣袖,声音越来越低,“只是……我不能离你太远……”
他今日已经发现了异常。当安虞去一重天时,他体内沉寂的妖血突然有了躁动的迹象,虽勉强压制,却仍让他筋脉灼痛。可到了午后,那些狂躁的妖力却莫名平息,他知道,是安虞回来了。
她的气息,是他唯一的解药。
第39章 不要趁我睡着动手动脚的!
入夜的三重天难得没有飘雪,檐角的冰凌滴答落着水珠。
安虞披着单衣坐在床沿,指尖摩挲着锦被上绣的云纹,这是她从江南带来,如今倒成了这三重天里为数不多带着烟火气的念想。
月光将窗纸映得发蓝,却始终不见那抹熟悉的赤影。
“筑基修士哪里需要就寝……”
她自言自语地掀开被褥,指尖凝起一缕灵力点燃床头的安神香。
锦被里冷得像冰窟,安虞蜷缩着把脸埋进枕头,忽然想起去年在江南过冬时,自己总抱怨汤婆子太烫,非要踹远了才肯睡。现在倒好,没有那只火炉似的狐狸团在怀里,连脚趾都是僵的。
识海里那道联系微微颤动,她能感知到阿灼就在附近某棵古松上蹲着,蓬松的尾巴烦躁地拍打树枝。
“小狐狸……”她在半梦半醒间呢喃,神识像浸了蜜的丝线轻轻缠过去,“回来陪我睡觉……”
远处传来“咔嚓”一声树枝断裂的响动。
安虞迷迷糊糊感觉被褥被掀开一角,带着夜露寒气的毛团钻进来,湿凉的鼻尖蹭过她后颈。
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反手捞住那团暖烘烘的皮毛往怀里按。
“凉……”她闭着眼嘟囔,掌心触到狐狸前爪上沾的雪粒,干脆把他整个圈在臂弯里暖着。
阿灼的耳朵抖了抖,忽然化作人形。温热的胸膛贴住她后背,让她足够安心的气息笼罩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