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春(152)

苏钰头上昏沉沉的,发着低烧,听着耳边熟悉的声音竟自落下泪来,滚到鼻翼就被人用手抹去,抱在怀里轻声哄着,什么并听不真切,只是那样的温暖刻在骨子里般,只碰着就认出,眼泪再也关不住,哭着趴在那人怀里声声的唤他:“沈森,沈森……”

那人应声,苏钰听不真切,伸手抱的紧紧的,死命不肯放开,眼睛睁不开,却也模模糊糊的知道缠人,扯那人起滚到床上。

苏钰被压在下头,手凑在他领子处给他解开扣子,指尖冰凉手心却是烫的厉害,颗颗的剥-开贴着他的喉咙,胸膛,路吻下去,舌头也是烫烫的团,四处惹火。

那人闷哼声,擒苏钰的手举着固定在上方,伏下身便是阵深吻,毫不比苏钰慢上分……

直到入港深撞,双腿仍自纠缠不休。

苏钰口中不停喊着他的名字,刻不停歇,抱着他的脖子哭个不住,也不知道哪里疼哪里不舒服,就是想让沈森知道,知道委屈,知道些苦楚,对着么个人,再无什么可值得隐瞒的。

苏钰早上朦朦胧胧的睁眼,见到的就是宽厚的背脊,手上触感温暖,时有些不适应,略动下,那人就醒,翻身搂他进怀里,握着他的手笑道:“可醒,昨儿晚上都不曾放开,想抱着睡都不成,死命攀着,背个晚上可曾舒服些?”

苏钰看着他,眼睛眨眨,又眨眨,道:“,以为做个梦……”

沈森伸手在他脑门上弹下,眼里暖暖的,道:“读书读傻?”手指在他额头轻触几下,又忍不住搂的紧紧的拢在怀里,在他耳边喃喃,“好,都好,咱们再也不分开,只管跟着,或许不比别人,但绝不让受分冻,挨分饿,都做好打算,扬州的花市生意全盘出去,些钱还能给爹他们置办新住处,就当是跟他们换的,剩下的置办些丝绸布匹,们去蜀地,再不在儿,好不好?”

苏钰趴在沈森怀里,头挨着他的胸膛蹭蹭,听着他话的声音感受胸膛上强有力的起伏,忽然什么都不求,只要好好活着,只要能起活着,就什么都够。

趴在胸口听会儿,又道:“怎么跑来找?给家里换宅子,叔父和娘就愿意搬去么?”

沈森手在他头上顺着他的发,道:“起初不愿,不过卖都卖出去,也是没办法,爹发顿脾气,不过跪祠堂的事儿。不是又置办新宅子么?在扬州,不比以前的差。”

苏钰听到沈家家主发大脾气不由皱眉,伸手上下来回摸着,问道:“可是伤着哪里?”

沈森按他的手,笑道:“多少前的事儿,早不疼,不疼。”却是垂半的头发下来,半遮着脸的。

苏钰哪里信他,伸手在他身上摸索遍,又抬手去碰他的脸,刚碰着下巴就被沈森躲开,笑道:“干什么呢,昨儿晚上没闹够,早上起来又闹。”

苏钰忽然记起昨夜的癫狂,窘的面上发红,咬咬唇,还是固执的伸手去掀沈森遮半边脸的头发,道:“别拿话哄,话多,才不怕。”

沈森遮遮掩掩的,还是躲不过,被苏钰掀开头发瞧脸上的伤,皮鞭子抽得,长合,痕迹尚未褪印儿去,看着仍是触目惊心。苏钰手在伤痕上来回抚摸,轻的不能再轻,红眼眶,道:“疼吧?”

沈森捂着他的手放在脸上,磨蹭几下,笑道:“不疼,跟爹都,喜欢,只想照顾,爹生气,抽鞭子,若不是死命拦着挡下,只眼睛也怕要没。,少只眼睛,还会不会跟着,照顾?”

苏钰眼前模糊又清晰,拿袖子胡乱擦脸上的泪,吸吸鼻水,瓮声瓮气道:“跟,辈子都跟着。”

撒欢儿

有道是八月十五家家户户团圆日,京城里自然比别处还要繁华些,大户院儿里挂的朱红灯笼就不知能抵上普通百姓家吃几个月的米钱,话又回来,些有权有势的人家里,也比百姓家闹腾的多。

尚仪君坐在厅里翻兵书,眉头深锁,攥着本书像是捏着仇人般,脸的恹气,等不多时却是有人进来跪倒通报,道:“人找着,在、在……”

尚仪君拍桌子,瞪眼道:“在哪儿!!”

那兵丁看君哥眼,低下头去小声道:“……花楼。”

尚仪君大怒,拍翻桌子,带几个亲信兵丁,竟自己去花楼绑人去,进花楼门儿就见到那人好端端坐在整个大厅唯完好的梨花木椅上,半趴在桌上自斟自饮,周围没有半个人敢围上去,花楼的妈妈看到尚仪君来,眼泪几乎要滚下来,道:“爷,您可算来,再不找来,咱们就要差人去府上报信儿,您,大过节的您家老爷杵在儿还让不让咱们做生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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