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浓(11)
“那为何要
如此做?”寒真愤怒地逼问。
“罪臣之女,本该被千刀万剐,现下不过是用针扎了你,这都算轻了。你竟然还敢如此趾高气昂地质问我们?谢家是全大周的罪人!你罪该万死!无需任何人指使,只要知道你是谢韵,我们便恨透了你。”
话音刚落,寒真便被气得浑身颤抖,冲上前去狠狠抽了那人一巴掌:“你伤了未来的将军夫人,若是晏将军知道了,必然不会轻饶你,竟然还在这里嘴硬!”
谢韵心中感念寒真如此为自己出气。她原本还在为此人的愚蠢与无知而生气,但有了寒真这一巴掌,她已经全然不再生气了。
全然不了解谢韵,就如此主观臆断的蠢货,谢韵根本无需为她生气。并不值得。
她拍拍寒真,让她站去一边。
亲手揍人的事情,谢韵小时候没少干。所以报仇这种事还是亲自来比较爽。
谢韵在众多的针当中,挑了几根又长又尖锐的,分散捏在手上,慢悠悠地走到刚刚说话出头的那人面前蹲下:“飞镜,按住她,别让她乱动。”
飞镜的力气极大,徒手扳倒一匹巨马都不在话下,更何况眼前这个一看就毫无力量的女人。按住之后,那人无论如何挣扎都动弹不得一点。
“谢韵,你要做什么?我是尚服局掌衣,官居正八品,你怎么敢打朝廷官员?!”
谢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八品官。但你既然知道我叫谢韵,那你可知京城最不能惹的人便是谢韵啊?”
虽然是曾经了。但这时候拿来吓唬吓唬她们也好。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狐假虎威的事情谢韵从没少干。
“什么?”掌衣显然一脸懵。看她的年纪只比谢韵大了几岁的样子,应当是进宫为官时间并不久。自然是不会知道从前的事。
不过没关系。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最嚣张的那一年,当今圣上也是打过的。”谢韵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你只知我现在落魄,可几个月后我仍旧是名正言顺的晏夫人,区区八品官,我并不放在眼里。”
“晏将军忠君爱国,怎么可能任由你放肆?啊!好疼!”
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谢韵手中的针就已经毫不留情地扎进了她脖子裸露出来的肌肤,“你也知道疼啊?我以为你不知道呢。”
说着,她也学着刚刚她们的手法,用针尖在她的皮下挑了起来。她不禁挑起来,并且照着她血液流经的静脉方向搅过去。
“原来你扎人的时候是这么爽的感觉。”谢韵道。
即便是极细的针,只要找到对的经脉,也能起到放血的效果。
谢韵找到一根粗一些的血管,用另一根针猛得一下扎进去,针尖在里面搅动一番,顿时掌衣的脖颈处便被血浸染了一大片红。吓得旁边的几人大惊失色。
“啊啊!谢韵,你等着,公主不会轻易放过你……”
糟糕!掌衣立即闭了嘴,她刚刚疼的失了理智,竟然把公主搬出来威慑她。
谢韵却意外得了一个重要线索,“公主?哪个公主?说来听听。”
“……”
谢韵无所谓地耸耸肩。不说?好啊。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她抬眼看向飞镜,伸出手:“把匕首给我,就你惯常用来杀人的那一把。”
此话一出,让这群从未真正见过杀人场景的女官与宫女顿时吓得魂魄都要没了。
飞镜将匕首递给谢韵。
谢韵拿到后,将锋利的匕首轻轻搭在掌衣的脖子上,“这里有一处筋脉,只要我稍一用力,一刀扎进去,你的血便会像瀑布一样喷射出来。见过杀鸡吗?民间就是这样杀鸡放血的,一击毙命,不到半炷香就死透了。你觉得你的血够放一炷香吗?”
坐在地上的一群人魂都要吓飞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完,她笑着把刀又换了个人,“刚刚你扎的最用力。我应当先照顾你的。”
“没……没……不是我。”那名宫女吓得面部抽搐,眼泪直往下落。她现在发现了,谢韵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疯子。
谢韵不等她说完,径直用刀在她的肩头用力划了一刀。这一刀她避开了要害,不一会儿血便能凝住,但猛得这么划一刀,血还是浸染了她的半个肩头。
“啊!!”凄厉的哭声响彻整个院子。
“谢小姐……呜呜,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她们怕自己真的会死在这里,“是公主,是长衡公主!是她让我们给你点苦头吃吃的。”
长衡?哼,她还是和从前一般愚蠢。
谢韵点头,“早说不就好了。我只用针扎一扎就完事了。”
剩下的几人连忙求饶,“谢小姐,求求你放了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