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珠(23)
这种事情,他并不知道要温柔,反而透出了他骨子里深藏的强势。
一旦开始,就很难收住。
但自始至终,谢执砚只是遵循着他认知内的本能,汗水浸湿他的鬓角,他动作很重,同样也很专注看着她。
刚开始时和之前一样,她虽然害羞,但并不抗拒这件事,可到了关键时候,在他艰难的同时,她好像也不太能承受得了。
满汗水的眉心微微蹙起,像是有无数理不清的困惑,明明之前给她上药的两次,那里并不如现在这般艰涩。
“还可以吗?”他停下,声音带着压抑过头的冷静,视线落下,像是要从她的神情分辨真假。
盛菩珠仰着头,脸和脖颈都覆着冷汗,她呼吸急促,想要快些结束,但又没有梦中那种满足,想破脑袋也说不上什么原因。
朝他胡乱点了点头,结果他一动,她声音就是承不住的弱哼。
明明这种事情,她偶尔也听端阳长公主提过几次,但是算上新婚那晚,她和谢执砚已经第三次了,不契合的事实还是那样直白。
这场雨,直到很久很久后才淅淅沥沥下起来。
从泪滴似的雨点,渐渐变成了瓢泼大雨。
盛菩珠因为这场迟来的雨,终于得以喘息,她在雨水中飘摇,湿漉漉的水浸润之后,露出内里裹着花蜜的蕊心。
在她整个人即将被淹透窒息时,这场雨盈满的终于停歇。
“药在哪里?”
谢执砚站起身,目光偏过去,是难以捉摸的神色。
盛菩珠陷在短暂的失神中,许久才找回声音。
“妆奁、荷包里。”
“你能不能让……”
她双膝不适夹紧,勉强说了几个字,眼皮沉沉,不一会儿便发出了细细的鼾声,显然以她的体力不像是能承受得住他的精力,不过一次,就已经过度透支。
幸好他每回只做一次。
这是彻底失去意识前,她唯一庆幸的念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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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清晨,暖阳透过菱花窗,洋洋洒洒落了满地。
盛菩珠虽醒了,脑子还是迷糊的,她翻了个身,抬起软绵绵的手挑开帐子一角,无声瞥了一眼,又懒懒倒了回去。
屋外天色大亮,估摸着连午膳都过了。
她一觉,睡得实在太沉。
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不时有零星的记忆碎片闪过,事后谢执砚好像问她药在哪里,那时候她应该都快灵魂出窍了,迷迷糊糊说了几个字,至于后来……
后来的事。
盛菩
珠呼吸一重,双颊染上一层烟霞般的粉,一双盈盈杏眼水汪汪的,像昨夜哭出的泪水还未干透,最难以描述的是小腹下莫名激起一阵密密麻麻的酸意。
织金锦衾下一双雪白修长的腿慢慢蜷紧,她那时候即使睡了,可身体依旧记得他微凉带着薄茧的指尖,那触感过于真实。
他依旧如前两次那样,动作一丝不苟。
然而……
盛菩珠只要一想到,谢执砚这样冷淡疏离的郎君,顶着一张清隽疏朗的脸,替睡梦中的她做那样羞于启齿事。
她就觉得背脊发麻,身体像是把那些触碰藏到了记忆深处,一旦想起来,她的心跳和呼吸像是脱离了身体的掌控。
谢执砚这人的冷厉强势,在敦伦一事上能体现得淋漓尽致。
除了上药……他还算知道要温柔些。
“嬷嬷,我醒了。”盛菩珠闭了闭眼,紧急打断各种纷乱的思绪。
她哑着声音朝帐子外喊了一声,想要坐起来,可浑身上下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后腰酸得她都不得不怀疑,谢执砚昨晚那一双手的力气,是不是在暗中报复她看郎子跳舞,要把她折断了。
根本不能动,骨子里昨天被他撞进去的酸和软,像是已经在身体里盈满,只要一动,身下饱胀的酸和软就像要泄出来一样。
“娘子醒了?”杜嬷嬷挑开帐幔,小心扶她坐起来。
梨霜和耐冬手里拿着洗漱的用具,金栗双手捧着一杯热茶,一看这架势,几人恨不得把她团团围住,眼中的担心却是掩饰不了的。
盛菩珠朝几人弯了弯眼睛,接过金栗手里的茶水抿了一口:“现在什么时辰了?”
杜嬷嬷笑着看她,眼里是满满的怜爱:“午时刚过,清客已经去小厨房,让厨娘给娘子重新做些易克化的食物。”
“娘子若觉得饿得厉害,就先拿炉子里一直温着的燕窝羹垫垫胃。”
盛菩珠摇摇头:“先洗漱吧,嬷嬷等会儿我想沐浴,昨儿夜里出了很多汗。”
她说得委婉,杜嬷嬷这般年岁的人怎么会听不懂。
“娘子不如先用过午膳,等精神好些再去沐浴。”
“午后天气热,也适合泡澡去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