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的天作之合(128)
“你你你你你……”
东隅的脑子乱成一锅粥,他突然搂我腰干嘛啊……我啥时候抱上人脖子的,还贴人喉结上了,哎呀真羞羞啊……他肩膀还挺厚实……不对我怎么口吃了……
“小神婆你害羞了?”调笑声再度响起,“先前对我投怀送抱时,可是大言不惭得紧呢。”
“我我我我我……”
墨淮桑的再度刺激,倒是让她抓住了关键:“我我……才没害羞,你……你……你居然会武?还会轻功?”
“略懂一二。”
“三郎,你……”墨言匆匆赶来,面色复杂,郎君会武的事连府里的心腹侍卫都瞒着,怎么突然想着暴露?
墨淮桑摆手,示意他无需多言:“按计划,先去郑家小院。”
墨言便走上前引路,走到半途,他突然一拍脑袋,想到了,郎君这是不想让旁人碰到东隅小娘子啊。
他转头瞅了瞅并肩而行的两人,“嘿嘿”一笑,转回去,肩膀抖个不停。
东隅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用余光瞥了眼春风满面的墨少卿,心里直犯嘀咕,这秦山村还真邪门,一个两个都不正常了。
她摸了摸袖中的小金灵,等到了郑女医的家里,她一定要好好查探,什么妖魔鬼怪都别想逃过她的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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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一幕(姨母)碎碎念:
小墨啊,为了让你追妻,俺给你创造了好多机会啊……
第58章 铅毒?
风吹云散, 明月高悬天际,密林荒草中不知名小虫的鸣叫,衬得秦家村越发沉寂。
郑家在村尾, 靠近密林的位置,是村里为数不多的一户青砖小院, 门前一株杏树, 繁茂枝叶间金黄点点。
院门虚掩,轻推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夜风穿堂而过, 微微翻动晾晒在竹篾簸箕里的紫苏梗、当归、半夏……浓郁清苦的药香里,透出一缕缕怡人芳香,沿着香气,便看到院墙东面金花银花肆意绽放的忍冬藤。
东隅站在院中,扫过门口掉落一地的熟透黄杏, 和院中凋谢的忍冬花, 暗暗叹息, 若主人在家,想必不会任其腐败吧。
墨淮桑抬手示意, 两名侍卫留在院外放风, 墨言燃起火炬, 随他入内。
院中西侧地面有个深约两尺的坑,应是当初衙役挖出桐木人偶的地方。
正房里是满满当当的药柜,最右边的那只柜门半开, 抽屉凌乱,应当是被衙役翻检过。
药柜旁的案几上,竖放着一堆手抄的古籍,《神农本草经》、《伤寒杂病论》[1]……几面上摆了一本摊开的《产经手记》, 密密麻麻全是女子生产时的各种症状以及应对措施,想来是郑女医毕生的心血结晶。
小小偏房,被她当做卧房,只一几一椅一榻,榻上被褥散乱,与井井有条的摆设格格不入,可见郑女医被带走时的仓促。
“三郎,小娘子,找到郑女医定制的绞胎瓷了。”
墨言将在角落蒙灰的瓷盏搬到院中。
“在床底……找到了这个。”东隅颤抖着把一叠药方递给墨淮桑,竭力平稳发颤的声音。
墨淮桑接过展开细看,眉峰越蹙越紧,面上笼罩了一层寒霜:“近两年来,秦家村三十四个产妇,竟诞下三十二个死胎,其中有十一名产妇亦随胎儿殒命。”
“无论是巫蛊还是下毒,行此丧尽天良之事者,当千刀万剐。”他眸底迸射寒光,“墨言,即刻把里正绑来。”
墨言领命,吩咐了下去。
东隅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呼出,强压下胸腔里排山倒海一般的愤怒。
越是这种时刻,越要保持理智,尽快查明真相,让逝者安息,誓不让任何一个无辜者蒙冤,也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犯罪之人。
“少卿息怒,请容我来梳理案情。”
墨淮桑紧抿嘴角,示意她开始。
“据李县令的说法,接到宋家报案后,衙役在夜里突袭此处,唯一的证据,是当晚从院中挖出的桐木偶人身上,贴了白纸朱砂,写着宋家产妇的生辰八字。
“他认为凭此孤证不足以定罪,正欲派仵作验尸,怀州刺史府便来人将郑女医与一应证物一并锁拿。
“细究当晚搜查的痕迹,郑女医被栽赃陷害的可能性极大。
“其一,偌大庭院,仅掘一坑便得‘铁证’,仿佛藏物之处早有人明示。其二,一排四座大药柜,衙役却只翻检最右一只,其余纹丝未动。既然是搜查,便当巨细无遗,如此潦草行事,倒像连敷衍都嫌多余。
“那一叠药方单子上,除了记录秦家村死去的胎儿及产妇,也零散记录了一些推敲思路,如她曾怀疑村民的饮食有恙,又逐一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