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的天作之合(195)
两刻后,仵作验尸完毕,见他仍是满头大汗,墨淮桑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可是有什么新的发现。”
“死因、甚至死亡时辰,都与那何二娘一致,只是……”仵作擦着额角豆大的汗珠,声音发颤,“这位死者,实为一名郎君。”
墨淮桑猛地起身,看向木板后的验尸处。
“郎君?”
东隅顿时惊呼出声,快走几步想去看个究竟,却被墨淮桑伸手拦住。
“我去验明即可。”
说罢,带着墨言走到模板后,半晌后回来,面色凝重地点头:“确是郎君,只因脖颈萎缩,喉结不显,初时便没看出来。”
东隅愕然失色,呆立不动,男扮女装的郎君如何也成了那邪物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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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一幕(姨母)碎碎念:
哎呀,纨绔之王到底是怎么个纨绔法呢?小墨你贿赂贿赂俺?让你舅舅给俺安排个钱多事少离家近的工作吧,俺就不给妹宝说o( ̄ヘ ̄o#)
第88章 八宝妆有异样?
墨淮桑沉声吩咐衙役速去走访周遭邻人、坊正、房子主人, 查清该男子的身份,其余诸人将房间内的证物归类整理,带回县衙。
回到万年县衙后堂, 东隅将两起案子的卷宗并排摊上案几,与墨淮桑相对而坐, 微蹙起眉, 面色凝重如铁。
何二娘是五品官嫡女,生活规矩,而化名为徐丽娘的乐师, 男扮女装漂泊卖艺,身份、地位、性别、生活环境天差地别,如此迥异的两个人,为何会成为同一邪物的目标?
“这二者之间必然有某种联系,只是我们尚未发现。”墨淮桑指尖轻敲桌面, 扫过眼前的的验尸文书与现场勘察记录。
看了半天一无所获, 东隅恹恹地将头贴上几面, 双手颓败地垂在两侧,随口应道:“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呀, 至少都以女子面目示人……”
突然, 脑海中有什么念头一闪而逝, 她闭目沉思,反复回想两处案发现场的细节。
何二娘闺房,除了打翻的水盆和凌乱的被褥, 其余陈设如女儿家的钗环、香囊、胭脂水粉罐皆精致而整洁。徐丽娘的赁居小院简陋寒酸,包括被郑重放置的琵琶,所有物件皆廉价而杂乱……
她骤然睁眼,猛地站起身, 迅速翻出从两处带回的证物清单。
何二娘那份里有一条记录,“鎏金牡丹纹润颜罐一件,内盛香膏一层。”
徐丽娘的清单里也有一项,“白瓷缠枝牡丹润颜罐一件,内盛香膏已见底。”
东隅低声念着,心跳瞬间加速,她看向墨淮桑:“这两人的房间里,都有这个牡丹纹的润颜膏。”
“润颜膏是非同寻常之物?”
“女子爱美,用润颜膏实属寻常。从罐体来看,何二娘与徐丽娘应当是从不同店铺买的润颜膏,可为何罐体上都有缠枝牡丹纹路?我虽不精通此道,但也知店铺一般都有自己独特的标志……我要看看这两样东西。”
墨言很快将证物取来,何二娘子那只鎏金牡丹纹罐小巧精致,打开后,内里还残留着一层半透明的膏体,散发着淡雅清香。
东隅吸了吸鼻子:“这个味道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徐丽娘那只缠枝牡丹白瓷罐则粗糙许多,盒内膏体被搜刮得一干二净,只有罐内边缘位置有些许干涸发黄的膏体残留。
东隅拿起白瓷罐,凑近,轻轻一嗅,一股极其熟悉的馥郁香气钻入鼻间。
她想起来了:“若我没有猜错,这两款香膏应当都叫‘八宝妆’。从益州回京城第一晚,书琴献宝似的要送给我一盒香膏,与这两款味道极为相似。”
“书琴?”墨淮桑的眼神骤然锐利。
“平日里照顾我饮食起居的侍女,小丫头爱美,特意把心头好送给我,说是前朝流传下来的养颜秘方。”
墨淮桑冲过来凑近看她,眼底迅速泛起一丝惊慌失措:“你用了?”
“啊?”东隅愣了一下,旋即恍然明了他的意思,连连摆手,“我不爱用,还给书琴了。”
“即刻回府。”墨淮桑当机立断。
墨府,东隅所居客院。
“小娘子回来啦!饿了吗?哎呀,我赶紧去找陈大娘,赶紧把茉莉珍珠汤备好……”书琴一见东隅就蹦得老高,叽里呱啦说个不停,直到她看见东隅身边的人,立马躬身行礼。
“郎……郎君。”
东隅抛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书琴,来,问问看,这两罐香膏,是不是你前几日给我看的八宝妆?”
书琴疑惑接过,看两眼便笑道:“它们都是八宝妆润颜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