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天子一见钟情后(133)
“棠棠,明日什么时候打朕?”
乔棠霎时头皮一麻,心口颤动,引起阵阵酥麻,极快地蹿流在五脏六腑。
她猛地抬头,脑袋磕上了裴承珏下巴,裴承珏疼得闷哼一声,她趁机挣开怀抱,钻入被中,恼道,“不能这么叫我!”
脑袋埋在枕头里,心里一阵哀怨,裴承珏的疯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他、他喊棠棠,还不如喊姐姐!
“好难服侍,姐姐不行,棠棠不行,那朕怎么喊?”
裴承珏抱怨着上了药,盘腿而坐,手肘枕在腿上,手拿摸着自己下巴,放任不管了。
一手撑着侧颊,另一手抻出手指,点了点乔棠的后脑勺,“说话。”
乔棠恨声道,“到了明日该喊皇后。”
裴承珏眉峰一动,薄唇勾出愉悦弧度,看来姐姐已经不抗拒当皇后了,且好好哄着罢。
“朕知道了。”
他躺入被中,从背后圈住乔棠,满足地和乔棠一起睡去了。
翌日,早朝过后,便是封后仪式,仪式隆重,礼节繁多,裴承珏寸步不离乔棠,便是需乔棠独自完成的,他也执意陪着乔棠一起做了。
他这般悖行祖制,越过礼法,朝臣不敢多言,默然垂首,行礼恭贺帝后。
裴承珏立在乔棠身侧,紧紧握着乔棠的手,看向乔棠的目光温柔坚定。
乔棠只回应一眼,纷乱心绪骤地安定,缓缓低下视线,目光掠向阶下百官,
魏清砚立在片片官衣中,眸色有片刻的恍惚。
乔棠早已释怀冀州的三年,往前走了。
他也该做得更好,将冀州的一切在人前掩得干干净净,在心底埋得更深,永不见天日。
受封结束,乔棠欲去慈宁宫见太后。
裴承珏眸光一闪,笑道,“母后日日礼佛,耳根清净,皇后还是莫叨扰母后了。”
乔棠一听,心里了然,既然太后还是不喜自己,自己也不必去了,省得惹了太后生气,遂同裴承珏回了太极宫。
这厢太后在慈宁宫等了一段时间,见皇后受封过后,迟迟不来拜见她,心底疑惑。
素兰姑姑进来,低声禀报,“仪式结束后,皇后娘娘同陛下回了太极宫。”
太后沉了面色,想来是乔棠怨她先前行为,一朝成了皇后,便不将她放在眼里了。
罢了,罢了,不来便不来罢,只要乔棠管住儿子莫再胡闹,她就心安了。
太后安慰自己。
殊不知这都是裴承珏从中作梗。
裴承珏巴不得这两人一辈子不见面,省得背着他琢磨出了什么出宫法子。
乔棠被瞒在鼓中,一回太极宫,就由宫人服侍着褪去皇后服饰,换回了更轻便的常服。
她刚要歇下,裴承珏走过来,手中把玩着软鞭,视线直勾勾地锁着她。
她顰了下眉,见裴承珏将软鞭递给她,心头狐疑。
挨打总归是疼的,他莫不是借着挨打的机会,想与自己亲昵?
思及昨日裴承珏那放荡行径,她阖眸冷言,“没力气,不打。”
裴承珏望着她秀美玉颊,屈膝跪在床边,手指牵住她那衣袖,“那不叫皇后受累,朕自己打自己?”
另一手要拿走她手中的软鞭,惊得乔棠睁开眸子,“陛下莫再做痴事。”
视线扫过裴承珏血痕未消的上身,她顺手将鞭子扔到一边,目光灼灼地要求裴承珏。
“陛下该去理政。”
裴承珏想亲近她的奢望落空,又不忍她失望自己不听话,探身抚平了她顰起的秀眉。
“好,朕去,别生气。”
却未有起身迹象,又跪了回去,双眸慢慢浮出点笑,“皇后。”
他话未尽,静静地等着,好似乔棠与他存有默契,知晓他要什么了。
比脑子更快一步的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
只见乔棠低眉,抿了抿嫣红唇瓣,探身过去,将唇瓣印上了他的眉心。
轻轻的一吻。
瞬间叫乔棠震惊,脑子回过神来了,忙地要后撤,后颈被大掌轻轻地一托。
乔棠不再动弹。
好似一切都回到了去年春日。
那么多亲吻,诸多荒唐情事,已深深地烙在了两人身体里。
烙印苏醒过来时,爱欲勃发。
裴承珏一手固住乔棠后颈,另一手揽住她纤细腰肢,薄唇吻住嫣红唇瓣,尽情地索求。
乔棠被迫承受,以前被裴承珏占有的感觉从内心深处翻涌出来,浑身酥软,手指颤抖地蜷紧。
意识昏沉之际,她被裴承珏压在了床上。
耳边是裴承珏粗重的呼吸,胡乱的喊声,“姐姐,棠棠,姐姐……”
不让喊,倒是喊了一遍又一遍,直叫乔棠倏地清醒,昏沉眸光变得清明,攒出力气一把推开他,先下床去了。
裴承珏唇上一空,怀中也是一空,心腔里欲念委实难平,又怕伤了乔棠,不敢下床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