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都在引诱清冷夫君(10)
兰蕙心有余悸:“幸好你无事,怎会遇到贼匪了?差点未把我吓死。昨日收到消息时城门已闭,否则断不能留你一人在宝明寺。”
崔宜萝也是眼圈微红:“姨母,多亏了大表哥,否则宜萝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上姨母一面。”
兰蕙心疼地握着崔宜萝的手,慨叹道:“慎之确实是个知礼仁义的好孩子。”
崔宜萝垂下眼。
这时,跟在兰蕙身旁的女子插话道:“表妹没事就好,那群贼匪也真是胆大,江家的马车也敢劫!只是盛京郊外出现贼匪,也不知京兆尹……”
兰蕙厉声打断:“昭月,不可妄议朝政!”
江昭月自知说错话,悻悻住了嘴。
兰蕙又转向崔宜萝,关心道:“宜萝,你跟姨母说说昨日那群贼匪有何独特之处?此事虽由慎之派人去查,但姨母始终放心不下。”
“那群人武力高深,出招狠辣又训练有素,除此之外,便没什么特别的了。”
兰蕙脸色愈沉,嘴角紧绷地垂下,沉吟几息后拍了拍崔宜萝的手,“宜萝,这段日子若无必要便别出江府了,就算出门,也一定要将护卫都带上,等会儿我将我院里的护卫再拨给你些。”
崔宜萝乖巧应下。
兰蕙又叮嘱了几句崔宜萝养脚上的事宜,才放下心转头对身旁的女儿道:“昭月,宜萝昨日受了惊,你再陪陪她。”
江昭月应了一声,又问:“那母亲你呢?”
兰蕙对着二人笑笑:“我与贵妃娘娘有约,要进宫一趟。”
姨母口中的贵妃娘娘,自就是盛宠多年,风头甚至将皇后比了下去,深得皇帝喜爱的琼贵妃了。
这位盛宠无两的贵妃与姨母似乎关系极好,常聚在一处,崔宜萝还未进京时便有所耳闻。
因与琼贵妃有约,兰蕙走时有些着急。
临走前,兰蕙神色认真:“宜萝,有姨母在,定不会让人伤了你。”
崔宜萝还未见过姨母这般郑重,似在承诺,她有些无措地反握紧兰蕙的手,“姨母……宜萝谢过姨母。”
兰蕙也微微笑了,但笑容却勉强极了。
兰蕙走后,便有下人江昀谨请的大夫来了,顺便带来了伤药。
崔宜萝料到江昀谨不可能亲自过来。
大夫看完诊,只道需静养几日,开了内服的方子。
送走了人,江昭月看着娇娇柔柔的表妹叹了口气,怜惜地说:“可怜见的,刚到盛京就碰上这种事。幸好伤势不重,想来不会耽误过几日的荷花宴。”
“荷花宴?”
“贵妃娘娘每岁夏日都要办上一回的,今岁你来得赶巧,母亲定会带上你赴宴的。”江昭月见崔宜萝若有所思,关心道:“怎么了,你不想去吗?”
崔宜萝笑着摇摇头:“能参加贵妃娘娘亲办的小宴,我求之不得,哪里敢有什么不愿意?”
江昭月看着她明媚的笑容,欲言又止。
“表姐?”
江昭月嘴巴张张合合,最终还是忍不住道:“这话我只敢和你私下说,你可不许说出去啊。”
江昭月让崔宜萝再三保证此事只有她们二人知晓后,才放心地将话说出口:“你刚入府的时候我便想说,你笑起来同贵妃娘娘有些相似,不过也并非是貌似,更多或许是……神似。”
崔宜萝一怔,原来这几日那些表姊妹们看着她的脸愣神是因为这个。
她旋即笑道:“听说贵妃娘娘是一等一的美人,若能同娘娘有些相似,倒是我的福气。”
江昭月不赞同:“表妹未免太自谦了些。”
说罢,又想到自己这位仙姿玉色的表妹再过两月就要嫁给那样一个人。江昭月不太喜欢程监丞,笑容也就淡了下来。
崔宜萝明白她在想什么,露出几分忧心和脆弱:“表姐,荷花宴时我同你一道可好?”
贼匪未寻到,表妹心中难免害怕,需要人陪伴。江昭月心中怜惜之情更甚,连带目光都更加同情。
“自然,即便你不说,我也是如此想的。“
崔宜萝勾了勾唇,乖巧笑道:“那便劳烦表姐了。”
江昭月平日里总是被众人照顾操心的那个,因此十分享受被依赖的感觉,被貌美娇柔的表妹如此信任,她心中满意极了,又道:“昨日幸好大哥恰巧经过。你别看大哥平时冷冰冰的,对谁都一副不愿多说一个字的样子,但到危难关头他还是很靠得住的。”
知礼而稳重,旁人总这么称赞江昀谨。
昨日他快撑不住时,也尽力将她护在身后。
崔宜萝转了转眸子,问道:“表姐,大表哥从小就是这样的性子吗?”
江昭月道:“大哥是大房独子,从小便被我伯父伯母耳提面命,说他肩负着家族荣辱,不可有一日懈怠。自我记事起,大哥一直是卯时不到便起身温书,子时才歇下,连同窗出游都很少,可说是一日假都不曾有,便是任官后也一直保持这样的作息。不过大哥应该也习惯了吧,若换了旁人都要累出病来了,但他一年到头都不见生一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