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鸟(387)
不再扭捏害羞的君不封,让解萦很快迷了心智。
毕竟是经历过囚禁时期的情事,她当然记得那个顺从躺在自己身下千疮百孔的灵魂。她的每一次临幸都是一场酷刑,她学不会,也做不到对他好。而当自己有心,他却开始无力。
相逢不识的那段时日,虽然他已经被她开发得食髓知味,到底脸皮薄。
可与自己是正式夫妻的大哥,不一样了。
像是迈过了某道他始终跨不过的坎,他不再掩饰自己蓬发的欲望,就像他不再掩盖他对她深深的依恋,这一切有别于他曾经为讨好她而故作的放荡,现在的快活全然是他沉湎于她的做证。
君不封不愿让解萦劳累,情事快要入正题,便将床边的衣物盖到她身上,怕她冻着。而他小心翼翼,扶着床铺,在道具上兀自起伏,不时探身向前,与解萦恣意接吻。
解萦被他疾风骤雨的吻亲得迷迷糊糊,她是在通了人事后才体会到极乐时的羸弱与瘫软,往常大哥被自己折磨得泄了身,也是一样的发软。
今次这种状况,比过往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他没有求饶。
他的双腿不住发抖,狂乱的接吻与不间断的动作此起彼伏,片刻不曾停歇。
在君不封终于瘫软到无以为继时,解萦重新接回了情事的主导权。
再一次雌伏在她身下的大哥,在她酣畅淋漓的进攻下,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沉吟,不间断的叫喊比任何时日都来得酣畅。
往日梦中的期许并非幻想,他们到底拥有了一份水乳交融的情事。
君不封毫无征兆地哭了。
她向他身上使劲儿,吻他的泪痕。男人乖巧而腼腆,高大的身躯紧紧攀附着羸弱的她,他说他这辈子也没有这么高兴过;他被她折腾的水漫金山,他说他感谢她给了他一个家;他被她折磨得无意识沉吟许久,平复之后他问她,她能不能永远陪着他?
解萦挥泪如雨。
狂乱时说出的诺言,也许从出口的那一刻就带了虚假,可他要的就是她不停歇的允诺,要的就是生生世世都如今晚般的抵死缠绵。
又能有几个夜晚能目睹到交合时他几近绝望的恸哭?
他想要什么,她都给他。
解萦总觉得自己是疲累的,可折腾起大哥,累着累着,也就不累了。
他两眼通红,声音喑哑,一度压下的酒气也上了头,他被她折腾到如此狼狈,双腿仍旧死死缠住她,生怕她逃。
她抚摸着他,一遍又一遍安抚他的情绪,一次又一次把他送上欲海高峰,让他无暇再思虑现实的喜悦与苦痛。
看着他身上的一团狼藉,解萦知道,大哥被自己玩开了。
往常玩弄他,知晓他对异物的入侵很排斥,后来就算是习惯,也不能轻而易举就获得快乐。但如今不同,甚至因为身体的缘故,她可能还不似往日精力充沛。
真正沉湎的,是他的心。
上一次大哥目睹大哥迷乱的样子是在什么时候?
因为心寒,她给他喂了一颗春药。
那时她在难过,自己不能让他失态如此,药才能。
可现在呢。
她就是他的春药。
第156章 弥合(一)
君不封睡醒的时候,解萦还在熟睡。
他被女孩折腾了一整晚,卧榻满是狼藉。尚有意识的时候,君不封不顾解萦的阻拦,强提着最后一丝心力将周遭打理干净,后面他如愿以偿地睡去,再次醒来,已是例行的五更天。他像往常一样,雷打不动地随着公鸡的打鸣声睁眼,没有因为新婚,就对自己多出几分优待。
今天是八月十五,解萦已与她远道而来的朋友们约好,邀请他们来家里赴宴赏月。
解萦本意是想请友人们在巴陵最好的酒楼大吃一顿,但君不封的习惯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解萦虽不想他劳累,也实在拗不过他,只得随他去。
加上司徒清和晏宁,再带上他们夫妇,这场家宴总共有十一人参加。准备佳肴这档子事,解萦是半点指望不上,不过君不封从来也没想着让解萦出力,相反,想到他这边干得热火朝天,回头一看小姑娘在卧房睡得规规矩矩,脸颊挤出两个小小的梨涡,君不封心里也有股说不出的暖意。
他试图扶着床栏起身,只觉得自己身体从上到下,从里及外,无处不痛。对解萦留下的疼痛,他姑且不予置评,毕竟是一份承担着疼痛的荣誉勋章。
最令他意想不到的地方是头痛。往日除了被解萦强行按着用酒水清洗身体,他有很多年没有体会过喝多是什么感觉,更没想到这女儿红的效力会持续到现在,形成一股宿醉般的眩晕。可叹接连多日筹备婚事,君不封每天入睡的时间本就有限,而成婚这天,来来回回加起来,可能他睡了还不到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