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不是他们的命。

从这一刻开始，李徽明彻底蜕变成了大煦的帝王，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

夜已经很深了。

所有人都睡了，孟澹宁拿着手上那几封信，一个人坐在郊外的石头上，抬头看着月亮。

再有小十天的路程，他们便到前线了。

俞樾夜半起来如厕，隐隐约约看见前面有个人影，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是他那位大舅哥。

他走上前去，“这么晚还不睡。”，低头看见了地下散落的纸张。

孟澹宁一路上收了十几封信，他是知道的，是谁寄的，他也知道。只是孟澹宁从未回过，他也没敢多问。

今日撞见了，不问便不行了。

“既然不想回，何必再看？”

孟澹宁见是他，勾唇露出一个微笑，“没忍住。”

俞樾坐在他旁边，“那既然看了，要回吗？等去了前线，恐怕回信就不如现在这么方便了。”

孟澹宁还是笑着摇摇头，只是那笑容里一点也看不出开心来，“不回了。”

俞樾侧过头看他，“不回信，还是人也不回？”

“都不回了。”，孟澹宁抬头看着月亮，声音很轻。

这个结局是一开始便注定好的，只是他和从前一样犹豫摇摆，狂妄自大，总想与天争，现在想想，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是自不量力罢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