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先婚后爱了(64)
说罢,便催动内力为她揉腹。
男人掌心温热,隔着薄薄的亵衣钻入肺腑,绞痛的小腹似也被暖化,渐渐地安分下来。
折腾她半宿的绞痛消散,宋司韫眼睛一亮,忙将他另一只手也拽过来搭在小腹上,蛮不讲理地指使:“既是你的错,那便暖腹赎罪吧。”
分明是为了缓解自己腹痛,偏偏字字句句都是为他好似,给他消散愧疚的机会。
她这半点不服软的性子,从小到大真是半分未变。
轻笑着摇摇头,认命地为她暖腹。
许是惬意过了头,不一会儿,便感觉怀中人软了身子,整个人靠在他怀里,头一点一点。
顾砚舟垂眸,正瞧见姑娘挺翘的鼻尖,红润的樱唇。
此刻她只着亵衣,月色盈盈撒下,好似为她镀了一层光,更显飘渺。
抓不住,也放不下。
真不知该如何才是好。
顾砚舟垂眸,视线贪婪地落在她身上,自发尖顺着向下,又由修长纤细的脖颈引向更下。
一抹白皙弧度印入眼帘时他才陡然惊觉自己看到了什么,急匆匆别过头,手心不自觉蜷缩。
也是此时,怀中人迷迷糊糊睁眼,语调里带着刚睡醒的软糯:“顾砚舟,你很热吗?”
她抬眼看他,眼中是未醒的茫然,还带着懵懵懂懂的关切。
“没有。”
顾砚舟回头,哑着声替她扯了扯松散的领口,随后盖住她眼睛,叹声道:“睡吧。”
怀中人没再多问,只“哦”了一声便沉沉睡去。
只是他…当是睡不着了。
就这样圈着过了一夜。
清晨宋司韫睁眼时,一抬头,就被什么东西扎的缩肩。
“什么东西?”小心探眼,才发现,原是男人的胡茬。
她从未见过顾砚舟长胡茬,这还是第一次。
甚至之前她还以为他与爹爹这些男子不同,天生小白脸,不长胡子呢。
眼下瞧来,他也一样的,只是往日他起的早,都拾掇了没有机会瞧见。
这还是难得一次自己起的比他早。
宋司韫自他怀里抖了抖,撑着胳膊坐起来,面朝着他,指尖在下巴那处青色胡茬上刮来刮去。
扎手但是不疼,还挺好玩。
她越玩越起兴,渐渐地,指尖又开始向上探索。顺着下颌弧度,弹过耳垂,抚过鬓角,在眼尾流连许久。
他睁着眼时,这双眸子总是审视、冷漠、探究、肃厉。不曾想睡着时,竟是这般温和,半点攻击也无。
其实宋司韫最喜欢的,就是他这双眼睛。狭长纤细,不怒自威,但是一瞥,就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不像她的这般圆润,怎么瞧都不堪重托。
生生少了诸多信任。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挫败地叹气。
“阿韫因何叹气?”
突如其来的男声,吓了她一跳,手下不稳哆嗦着拍在他脸上,整个人也打了个激灵,待回过神来急匆匆便要往后躲。
无故被打了一巴掌,顾砚舟也不恼,只交腿将人圈住,长臂一捞,揽着腰将人又带了回来,执拗追问:“阿韫,为何叹气?”
本也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大事,宋司韫坦然讲了出来。
不成想那人听罢却吃吃笑出了声,看的人真真恼火。
“别笑了!”宋司韫鼓着脸,低声嘟囔:“有什么好笑的!”
“阿韫可是恼羞成怒了?”男人抬眼,弯着眼笑问。
瞧她气红了脸,才止了笑,郑重保证:“莫恼,不笑了,我再也不笑了。”
末了,又抬手描她的眼,指尖磨着眼尾,轻声道:“其实阿韫的眼睛才顶顶好。”
他看着她,娓娓出声:“这般眼睛最难设防自以为掌握一切,心如磐石,可不知不觉,便失城缺地,恨不得将一切都献上。”
语调缱绻,亲昵得很。
宋司韫不由失神,直盯着他。
盯着他眼底那个倒立的、小小的自己。
有那么一瞬,她真的以为这人是她。
可看清面庞才陡然想起,自己与阿姐生有七分像。
他应是在透过她……
看阿姐。
不然眼底的失落不可得之意从何而来?
猝然惊醒,一把将人推开,冷着脸划界限:“顾侍郎,请注意分寸。”
视线落在他环腰的手上。
顾砚舟也顺着她看了过去,眼底有一瞬失落,自嘲扯唇,稍顷又调整过来,调笑:“夫人当真无情,昨夜还拉着我上榻,今日便翻脸不认人了?”
瞧瞧这无赖模样!
宋司韫气的咬牙,反唇便骂:“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昨日喂我吃那些东西,何止腹痛难忍!”
床头处,男人笑着挑眉,语调懒散,模样无辜极了:“是你要吃的。”
“你!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