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先婚后爱了(94)
这般想着,又急忙检查了衣袍,一切无异,她反倒有些迷茫了。
竟然什么都没做?
若不是伺机报复,他进来作甚?更何况还就在她睡觉的边上?
偏眸瞥了眼狭小的坐榻,宋司韫陡然想起,自己睡觉时,好似做了个梦。
梦里她差点又要坠崖,好在那万丈崖低突地窜平,她这才安稳睡了过去。
莫非……
瞧着这位置,心中隐隐猜测。
她觉得,自己可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毕竟她对她自己深有了解,向来是个睡觉不安分的主儿。
铺天盖地的愧疚迎面袭来,锢得她喘不过气,懊悔啐骂自己真该死啊,便打了车帘下车。
抬眼扫了扫,没瞧见人。正好凌风捡柴路过,忙扯住他,问:“顾砚舟呢?”
“不知道啊。”凌风摇摇头,“主子吩咐我去捡柴,他应该是去找吃的了。”
话落又向上努努下巴,“你问问青枫,或许他知道。”
顺着看过去,才发现马车顶上还端端正正坐了个人。
他不说话,呼吸也轻,又一身黑衣,若不是凌风提醒,她还真没发现。
便是此刻,也吓的直拍胸脯,喘着气问:“你看见他去哪了吗?”
青枫点点头,恭敬道:“主子方才往东走了,说要去……”
“多谢。”不待他话说完,宋司韫便匆匆往东赶去,渐渐地,跑了起来。
她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想做点什么向他道歉,还想……
垂眸默了默,脚下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月光落在她身后,给姑娘镀了层银光,同样的,也让她一眼瞧见团在河边的身影以及那淌红的水。
他又换了件墨青长袍,可宋司韫对他太过熟悉。只一个背影,便笃定是他。
她想唤他,却又不敢开口,害怕再看见那样落寞愤怒的眼神,但……她又想靠近他。
月光停下脚下许久,垂眸瞥了眼手中玉佩,摩挲许久似下定决心攥紧,深吸口气抿着笑唤他:“顾砚舟!”
男人应声回头,瞧见是她,眉头陡然拧紧,厉着眸子质问:“你怎么来了?”
极不悦的语气。
宋司韫顿了脚,脸也有些僵。不过片刻,便又弯了眼,故作轻松地迈步上前,“我来还你东西。”
她摊开手,月光洒在掌心,显出点点晶莹。
视线缓缓落在上面,本能感受了下胸口,察觉无物时才变了脸色,冷声道:“多谢。”
应着便要转身。
也是这时宋司韫才发现他满手鲜红,脏得很。
好机会啊!
眼睛一亮,比她手中的玉还盈几分,五指猛地一收,趁着他净手的功夫三两步跳过去按住,弯着眼直放光:“我帮你。”
说罢便急忙扯着腰间系带缀好,半点不给他动手的机会。
末了又捋着玉佩问他:“顾砚舟,你为什么还留着这个东西?它明明这么丑。”
“因为她与旁的不同,是独属我一人,世间仅此一份。”
男人似是半分没犹豫,踩着她话音开口。
宋司韫没听明白,刚要追问,一抬头却撞进男人碎亮的眸子,眸底温和、深邃,仿佛能包容她一切坏脾气。
鬼使神差地,她开了口:“顾砚舟,你还生气吗?”
他没说话。
宋司韫想了想,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他红润的唇上。其实她没告诉他,他的唇很软,她很喜欢。目光绕着男人薄唇兜了一圈,她突地踮脚……
凑上去亲他面中。
复又歪着头追他:“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顾大人大人有大量,不与我这小人计较可好?”
男人仍没说话,但看了她一眼。
她再接再厉,压着他胳膊又贴向男人唇角,软声撒娇:“我错了,原谅我吧。不生气了好不好?”
“错哪了?”男人终于开了口,她却无法回答。总不能说自己叽里咕噜骂了他一肚子坏话吧?
宋司韫眨眨眼,试图浑水摸鱼,“哪都错了,原谅我吧顾砚舟。”
怀中的手陡然抽开,她瞧见男人别了脸,下颌凌厉,好像比之前更生气了。
稍稍愣了一下,她也犯了劲。跨步到他面前,捧着他的脸不让他动,强制贴上男人寡凉的薄唇。她不得技巧,只会一味地乱啃,不一会儿,嘴里便弥漫出一股血腥味。
完蛋了。
想道歉反而还把人嘴咬了……
陡然睁眼,心底直发慌,手无声松开,试图开溜。不成想方一动弹,便被人锢着压了回来,男人另一只手担着她后脑勺,垄断她所有退路。
姑娘被迫抬头,檀口被人勾着哄着露了缝儿,凭他攻城略地,极尽厮磨。
不知过了多久,宋司韫只觉自己要被憋死了。强烈的窒息感将溃散的理智拼凑,扩到无神的瞳孔也慢慢莹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