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死后长出了触手(55)
杂七杂八的会议开完已经接近了晚上七点。
这种会议的程度与主任与副主任的发散思维有关,如果说过头了,江清欢晚上八点到家也是常有的事情。
她是不明白怎么有那么多话可以讲,讲来讲去无非也就是那几个话题。
天色已晚,属于门诊的正门已经被彻底关上。江清欢拐了个弯,走的是医院不常开的小门。
江清欢是最后一个走的。因为今天刚好轮到她开警报系统以及锁门,将这一切都完成后,她听到了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其他部门不会像药剂科这样,开会进行到很晚。所以江清欢冷不丁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她感到非常惊讶。
身后的影子被无限拉长,狭长的通道只能堪堪容纳一人。
小道偏僻,本就很少有人来,江清欢能察觉到有人在缓慢靠近自己。
那东西的影子与自己的融为了一体。
两旁玻璃的映照下,她看到了余成悦那张惨白的脸。
她的脸紧贴在玻璃上,将整张脸都压成了黄纸的薄度,可身子是轻飘飘的,像是牵线的气球在江清欢的眼前摇晃。
这条小道用的是声控灯,往常江清欢跺跺脚就能亮起的灯,今天却是破天荒的坏了。
无论她发出任何声音都毫无反应的灯光,就如同渐渐靠近的余成悦,两者都在摇晃。
她直接回头直视着身后,属于余成悦出现的位置却是空无一人,而那道缥缈的声音也在此刻消失不见。
江清欢能感受到自己狂乱的心跳,急促的呼吸使得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她直接闭上了眼睛,告诫自己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流露出胆怯的情绪。
闭上眼后的黑暗似乎隔绝了一切,她借着记忆中的位置摸索墙壁,终于在熟悉的位置摸到了灯的开关。
“啪嗒”
是灯打开的声音。
江清欢缓缓睁眼,面前的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
头顶的声控灯亮度昏暗,光亮稍稍缓解了恐惧。
她正准备往出口走,楼道那头就出现了急促的脚步声。
脚步越来越近,江清欢下意识地回头,见是何景喻和任鑫塘两人,稍稍松了口气。
两人倒也不遮遮掩掩,看到江清欢在这里,开门见山就问:“昨天余成悦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何景喻已经按耐不住掏出了手机,直接把界面展示给了江清欢。
“你看,昨天凌晨她退出了我们的群,然后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后,我今天发现她把我们都删除了。”
“你呢你呢?”
江清欢本来想说“人家都辞职了,就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的话,可看到余成悦发的消息很像她之前看到的,更不像是出自她本人的手笔,于是也掏出了手机。
余成悦没有给自己发类似的消息,江清欢发现她已经将自己删除了。
她将自己的发现告知给两人后,任鑫塘与何景喻却是露出了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
而作为同事与她同在急诊的任鑫塘,在短暂的思考过后突然开口:“没有,确实没有。你看你遇到的情况我们都没有遇到过,这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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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喜欢喝复方福尔可定口服溶液,因为这种药是草莓味的,比起一大堆苦涩的药片来看,这个药在我小时候简直是天使般的存在。虽然它的草莓味并不正宗,喝完了整个喉咙都会涩到疼,但我还是喜欢。
哥哥身体比我好,祂不需要吃这么多药,也不需要一放学就得去医院里挂水。但祂还是尽心尽责的陪伴在我的身边,拿出当晚的作业来进行书写写得过程里还会抬头去看看我的挂水状况。
其实我偶尔会把多余出来的抄写作业都匀给祂来完成。只是偶尔,对只是偶尔。反正祂会模仿我的字迹,旁人都看不出来。所以我考试如果考出不理想的成绩,回家要找家长签字的时候,我还是习惯找哥哥去模仿签字。
反正,祂也算是我的家长吧。
————————《江清欢的日记本》
第28章
“怎么了?”
“孟姐说是因为小余要备考职称的缘故,所以最近压力特别大,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的样子。但我却不这么认为。因为之前我休息的时候,碰巧过来拿东西。那天是孟姐和小余一起搭档,你们也知道,孟姐她只上白班,小余在后头拿药的时候,我还特意看了一眼,她的身后没有影子。”
“我还以为是自己看走了眼,因为是早上。结果等我拿完东西回来的时候,小余还在后头,而且还是维持着拿药的动作,就好像,就好像…”
任鑫塘说到这里顿了顿, 他的声音颤抖, 补充上了未完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