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实在太奇怪了，褚风实在搞不明白。

“来自外界？”他低声将这几个字重复了一遍，“来自外界的只能是天地间的灵气，可是……”他的话尚未说完，一抬头凌夏便知道他接下来想要说什么。

“可没有人能汲取天地灵气，这法子早在几千年前就失传了。”她迅速补充完后半句，接着发问，“所以我体内为什么会有天地灵气？关键是它们缺少了为什么还会自己补充？”

褚风猛地站起身。这恐怕是他在凌夏面前表现得最失态的一次。凌夏也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手一抖还把面前的杯子碰倒了。

“你干嘛？”两人相互对视，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过了一会儿，大约是已经成功接受了现实，所以褚风又坐了回去。低头沉思了几分钟后，他又抬起头问凌夏：“那你自己体内的灵气呢？”

“不知道。”凌夏摇摇头，“我现在只要一用灵气，跑出来的就全是这样的。或许我自己的灵气已经和它们混在了一起，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这些天我一直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是怎么一回事儿，但始终都没有弄明白，所以只能来问问你，看你是不是知道一些内情。”

褚风深吸一口气，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他觉得凌夏大约是这世上最幸运的人了。接连两次遇到生死大劫，却都能安然度过，而且最终还能有一番奇遇。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她这么幸运的人了。

“我并不知道什么内情。但倘若你体内的真是天地灵气，那你恐怕就是千年来首个能汲取天地灵气的人了。”

第四百三十六章 千年第一人

“可是为什么呢？”不搞清楚其中的原因，凌夏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我怎么知道？”褚风的口气听起来有些酸。

这也难怪，毕竟是千年以来第一人，这样的成就不管放在什么时候，那都是能万古流芳的。褚风倒也不是觊觎这万古流芳的名号，而是觉得玄一门一直以来追求的东西，现在却被凌夏不明不白就得到了，他实在有些不甘心。

不过不甘心归不甘心，这并不会影响褚风的本心。他和显阳真人可不是一路人。

“你不知道你就回去帮我查一查你们玄一门中的古籍嘛，说不定能找到答案呢。”凌夏没有发现褚风心里的“酸楚”，还在继续“火上浇油”。

“不查！要查你自己去！”褚风觉得自己长久以来维持的人设大概要崩了。这回，凌夏总算意识到问题了。

“你干嘛？你帮我查一下能怎么样？要是查到了原因，我们不就知道了如何汲取天地灵气了嘛，到时候我就把方法交给你嘛。”

褚风深呼吸了几次，总算把心情平复好了。他抬头看了凌夏一眼，知道她说的办法十有八九是找不到的。

虽然凌夏体内的灵气失控时他就在现场，但当时他根本什么忙都没有帮上。与其说凌夏用了什么别人不知道的办法，还不如说是天道给了她这个独一无二的本事。

“凌师妹，你真是一个受天道眷顾的人。”他如此说道。

“嗯？”凌夏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莫名其妙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而且这句话听起来还十分耳熟。

“这其中的原因自己去研究吧！我打算过两日就回北城了，门中还有事要回去处理。”

“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要走啊？”凌夏一脸疑惑，跟着便笑着邀请道，“再多留几天呗，我请你参加我和郁迟的订婚典礼。”

褚风考虑了几秒，点头答应道：“好。”

他的话音刚落，店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凌夏说了一声请进，门便被人从外推开了。

“夏夏！”苓涵把脑袋从门外探进来，四下看了一圈儿才发现坐在窗边的凌夏和褚风，“褚大哥也在啊。”

“你怎么来了？”看着顺势坐下的苓涵，凌夏连忙给她倒了一杯水。

“我来找你啊。”苓涵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才接着说道，“我回寝室的时候没有看到你，还以为你回家了呢，结果看手机的时候才发现你给我发的消息。”

“找我有事儿？”

“没事儿。”说着苓涵居然偷偷地瞟了一眼褚风，“我就是一个人待在学校太无聊了嘛。而且今天是周末，所以正好出来逛逛嘛。”

凌夏眯起眼睛，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找不到根源。

“诶！你刚才跟褚大哥聊什么呢？”她状似无意地问道。

“没什么，都是一些玄术界的话题，告诉你你也不明白。而且我们已经聊完了，我现在打算回学校了，你要回去吗？”

“现在就走吗？我才来诶。”苓涵可怜兮兮地央求着，“再坐一会儿嘛，现在回去也只能待在寝室吹空调。等再过一会儿不那么热了我们就出去逛逛，吃完饭然后再回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