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太子都随地捡老婆吗(127)
他还是有私心。
想听听看谢玉阑这般唤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谢玉阑却没察觉到有什么问题,努力摒除杂念,尝试发声。
但喉间似乎还残留着被指尖划过的微妙触感,气息怎么也沉不下去,声音出口便是破碎的杂音。
“舌位错了。”谢临沅的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按压他的下颌,“重来。”
失败接连而来。
谢玉阑的唾液不受控制地积聚,呛咳再次发生,眼泪模糊了视线。
他感到一阵挫败的烦躁,上午那点短暂的轻松愉悦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说不出话的难受。
谢临沅似乎发现了谢玉阑的情绪,他捏住谢玉阑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直视着自己的眼眸:“在想什么?”
谢玉阑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哽咽声,拼命摇头。
“没事的,”谢临沅俯身,靠近他,气息拂过他泪湿的脸颊,声音温和,可脸庞却透着严肃的神情,“玉阑一定行的,不是吗?”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直抵谢玉阑混乱的心底,淡淡说道:“否则,之前的苦,都白受了。”
谢玉阑浑身一颤,望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面是绝对的掌控和不容置喙。
他心底那点因春雨和独处而生出的微妙涟漪,瞬间被更大的依赖压了下去。
他闭上眼,努力将全部意识集中在口中的玉球上。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清亮的日光透过窗棂,卧房变成了明暗交织的景象。
“皇兄...”他压抑破碎的闷哼在安谧的环境中响起,听上去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终于。
听见了。
谢临沅呼吸几乎停滞,他的手掌轻轻贴上谢玉阑纤薄的腰身,盈盈一握。
“再多喊几句。”他带着私心说道。
“皇兄......”再度发出的声音多添了几分重重的呼吸。
“皇兄......”
“皇兄......”
谢玉阑的声音越来越支离,带着支撑不住的压抑。
男人的身子几乎僵住了,他用左腿往前遮了几分。
不争气的东西。
谢临沅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某处。
他呼吸沉重,声音沙哑说道:“今日便到这吧。”
谢玉阑如今已经能自己将玉球吐出来了。
他低着头,把玉球吐了出来,放在水盆中洗净又擦拭。
随后还是忍不住委屈上前抱住谢临沅,脸颊蹭着男人的颈窝:“是、是不是快、快好了?”
他真的不想每日含着这磨人的玉球了。
可他的身子微微一动,却顶上了某处硬挺。
感觉到皇兄的身子僵硬,谢玉阑不解:“怎、怎么了?”
谢临沅敛眸,看着不明所以的谢玉阑,喉结上下滚动,他声音沙哑,轻轻推开谢玉阑:“皇兄刚刚淋了雨,感冒了,细呢子去沐浴,然后喝碗药。你现去书房看书。”
话语中带上了几分少有的慌乱。
“好、好。”谢玉阑关切应道。
谢临沅走出去,路过书房时看见了剪春,他微微颔首,平复语气说道:“这月去找孟九尘多领点俸禄。”
“喏。”
不过他没去喝药,而是径直去了浴池。
谢临沅的手中拿着那枚香囊,指尖缓慢。
半个时辰后,男人闷哼一声,捏着香囊的手收紧。
治结巴的进度过半,后面一月谢玉阑照常没有离开玉衔,只不过已经没刚开始那么困难地说出话了。
一直到了季春初,谢玉阑的结巴终于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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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治好啦治好啦。然后就是开始回收文案2了嘿嘿
第47章 捡到老婆第47章
东宫的树枝丫繁密, 借了满春的盎然。
虽说是季春,却也炎热到和初夏的日头没什么两样。
东宫四角虽都置了冰鉴,丝丝缕缕地冒着凉气, 却也难抵那无孔不入的燠热。
谢玉阑晨起梳洗后,宫人捧来的却不再是往日那些略显厚实的春衫,而是一套新制的夏装。
料子是极轻极薄的云影纱, 颜色是清爽的月白, 袍袖宽大, 行动间飘逸生风,穿在身上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重量,凉爽异常。
他好奇地换上,对着铜镜照了照。
纱袍质地通透,日光映照下,他内里单薄的中衣和纤细的身形轮廓便有些若隐若现, 腰肢束着一条同色软带, 更显得不盈一握。
他有些新奇地转了转身, 纱袍拂过肌肤, 带来一阵难得的凉意,让他因炎热而微蹙的眉头都舒展开来。
恰逢谢临沅步入殿内。
目光落在谢玉阑身上时,他脚步几不可察地一顿。
少年身着纱袍,立在透窗而入的明媚光影里, 周身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柔光。
轻薄的衣服贴着他微微动作的身体,勾勒出肩胛、腰线的模糊轮廓,竟有种脆弱与易碎感, 又隐隐透出一丝不自知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