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太子都随地捡老婆吗(23)
想通了以后,谢临沅也不在琢磨这件事了,只是又想起了谢玉阑。
心又开始心疼起来。
另一边,谢玉阑的情况不算好。
谢临沅走后,谢玉阑就乖乖坐在院中的石桌上和兔子玩。
他掌心摊着菜叶子,小声说道:“兔、兔兔吃。”
穿着鹅黄小裙的兔子看见白皙掌心的翠绿菜叶,低着头吃了起来。
兔子的小嘴一下一下点在谢玉阑掌心,谢玉阑被弄得掌心发痒,咯咯笑着。
一片菜叶很快就被兔子吃完了,谢玉阑抬起小脸对站在一旁的剪春说道:“姐、姐姐,菜、菜叶。”
“好。“剪春对谢玉阑喜爱的紧,这么可爱的孩子谁都会喜欢的。
她刚拿出一片菜叶,就听见宫门被推开的声音,她以为是谢临沅回来了,转身行礼:“大..”
她一抬头,就看见穿着一身深红色长裙的沈贵妃。
“贵妃娘娘安。”剪春连忙改口。
“起来吧。”沈贵妃并没有看剪春,而是将视线直直落在了谢玉阑身上。
她径直走到谢玉阑身侧,带着护甲的指尖直直拎起了那只雪白的兔子,陷入了兔子的肉中。
兔子疼的嘤咛出声。
谢玉阑眼睁睁看着兔子在自己眼前消失,出现在一双带着金鎏护甲的手中。
他看看剪春,见剪春没有反应,急的都要哭出来了,站起身举起手想要去拿兔子:“兔、兔子。”
沈梦惜嗤笑一声,拎着兔子在谢玉阑眼前晃了晃,问道:“你就是宁月然那个狐媚子的儿子?”
谢玉阑听见母妃的名字,怔怔抬眼,望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竟和多年前那张脸渐渐重合。
他脸色瞬间就变得惨白,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后背直直撞在树上,却好像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
“不、不要...”谢玉阑猛地摇头,蹲下身子,整个人蜷缩起来。
沈梦惜眉头紧锁,不知道眼前的小孩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她放下手中的兔子,冷哼道:“别以为你从冷宫出来就有救了,宁月然死了,谢临沅能护你多久?林轻又能有多喜欢你?更别说圣上了。”
谢玉阑没有听进去任何一句话,满脑子都是多年前那张扭曲的脸。
没有丝毫伤口的血肉还是狠狠作痛,一切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穿着绿色襦裙的女人掐着自己的脖子,呼吸几乎被掠夺,谢玉阑却依旧能听见那女人尖锐的声音:“说!你错了没有?!”
谢玉阑猛烈摇着头,口中不停重复着一句话:“我没错...”
那女人手下的力道却愈发得大:“你错了没有?”
窒息的感觉贯穿谢玉阑的胸膛,他猛烈咳着,看向阴暗角落被下人压着头往水里灌的母妃,终于开口:“我、我错咳咳、错了。”
剪春见谢玉阑情况不对,连忙上前对沈梦惜说道:“贵妃娘娘,将兔儿给奴婢吧。”
沈梦惜不知道这傻子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嫌晦气般地把兔子扔给了剪春。
剪春上前,想要把谢玉阑抱起来:“小殿下,兔子回来了。”
向谢玉阑伸去的手却被迅速躲掉。
谢临沅回来时看见的就是这番场景。
谢玉阑整个人蹲在树下发抖,而剪春抱着兔子安抚。
剪春察觉到谢临沅回来了,连忙上前解释道:“方才贵妃娘娘来了,不知为何小殿下就这般了。”
谢临沅上前,蹲在谢玉阑跟前,便发现谢玉阑这状态和今日在学堂自己问及为何结巴时的反应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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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T-T
第9章 捡到老婆第9天
停歇在枝头的云雀静悄悄地飞走,只留下一片绿叶缓缓飘落,落在谢临沅眼前。
整个北宫寂寥无声,只余下谢玉阑颤抖的身体。
苦涩难以呼吸的情绪占据了他的大脑,连谢临沅和剪春的对话都没有听清。
他整个人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合上眼还是闭紧眼。
只因无论哪种选择,谢玉阑的眼前都会浮现当年的场景。
他想往后退,却彻底退无可退,后背重重摩擦到干燥的树皮上。光滑细密的布料被磨破,撕扯声在安谧的环境中格外清晰。
谢临沅也才十五岁,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他再怎么冷静从容多少也手足无措。
少年的手悬在空中,不知该不该下手安抚。
无他,谢玉阑的情绪明显比早晨更糟糕,他也不知晓自己安抚了究竟会让事态变成怎样。
就在谢临沅思索间,谢玉阑再次自虐般地往后挤去,可他身后根本没有空间,只有硬邦邦又干燥的树干,这样下去迟早弄伤。
谢临沅伸手将人搂入怀中,拉开了谢玉阑和树干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