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开打怪,结果就我一个是土著+番外(315)
阮葙宁垂眸看了一眼玉佩,蜷着手指,用指节轻轻敲了玉佩两下,而后抬头看曲相勖,问:“三师兄,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曲相勖看着她的动作欲言又止,嗫嚅半晌才出声,“小师妹,你怎么还随身带着一个老阿飘啊?”
“嗯?”
曲相勖:“虽然感觉这个老阿飘是同门,但是你也不能一直随身带着吧。万*一他半夜又是喊冤,又是叫魂的,多吓人!”
“……”
曲相勖:“等回去之后,记得去找大长老和二长老,把这个老阿飘处理一下。虽然他看着没什么威胁,但是话说来说去,谁又能说得准呢?”
“……”
‘哇,我就知道,我们符修一贯如此,乱说话张嘴就来!’兰霄恶狠狠地说:‘这个叫曲相勖的浓眉大眼更是个中翘楚,睁眼说鬼话,闭眼说瞎话,见人说谎话,见鬼不说话。’
阮葙宁:‘所以,你刚刚也胡说八道了?’
一针见血的提问,让兰霄霎时噤声,没了话。
“罢了罢了,这事儿等回去之后再说,我们先趁夜摸清楚这中都的皇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传的谣言越来越离谱。”
他不纠结兰霄这个老阿飘的身份,只看重眼前需要解决的棘手事。
阮葙宁话不多说,顺手从兰霄那儿薅来两张隐身符,一人一张贴心口,完全隐去了身形。
曲相勖看着她无比娴熟的手法,脸上端着的温和笑容慢慢凝固。
“三师兄,我们做事就是要做得光明正大,光明磊落。”阮葙宁做了个请的手势,“来,走两步!”
曲相勖脸上僵住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寸寸皲裂。
她这是跟谁学的?!
甭管是跟谁的,反正也学了个十成十。看着自家小师妹如脱缰的野马,学着先前那翻窗而去的黑衣人的动作,干净利落地跳窗出去。
曲相勖:“……”这是哪门子的光明正大,光明磊落?
答案无从得知,他只能是抖着手脚,慢吞吞地推开窗,然后身形动作如快入土的老东西一样颤颤巍巍,犹犹豫豫要下不下。
阮葙宁正四下搜寻着扶砚的气息,不自觉回头看了一眼,瞬间皱脸。
果然,下意识的反应最为致命。
但曲相勖显然没觉得自己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符修,还在慢吞吞的摸索怎么翻下这个窗台。
阮葙宁瞪眼看了一刻钟,他居然还没有摸索出门道。她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直接动手抓住曲相勖的后腰带,将人提溜了下来。
曲相勖:“……”
阮葙宁:“……”
登时,大眼瞪小眼的四目相对,尴尬的气氛蔓延开来。
二人没说一个字,但仅靠眼神就已经骂出了二里地开外。
‘这波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兰霄先是指指点点,然后絮絮叨叨:‘俺滴师傅欸,你指望他中用不如指望一个棒槌能飞。’
‘那还能怎么办呢?这真的符合我对符修的刻板印象了。’
兰霄疑惑一声,问:‘什么刻板印象?’
‘眼高手低,嘴毒臭脸,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死傲娇。’
这个评价是中肯的,合理的,一针见血的。
兰霄被怼得哑口无言,转头就自闭了。
“现在怎么办?”
阮葙宁没辨明扶砚离去的方位,因为此地满是死气,熏得她头晕眼花。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眉头却紧皱,“此地全是死气,影响我铺开神识了。”
曲相勖闻言,这才抬眸环视一圈,神色却愈发凝重。
“三师兄怎么了?这里还有别的问题吗?”
他点头却不发一言,只是迈步往被几棵茂盛树木遮挡的庭院而去。
院中燃着两盏微弱的灯火,在斑驳的树影下显得诡异。阮葙宁紧跟着曲相勖的步伐,踏入庭院,这才借着微弱的月光与灯光,细细打量着这处地方的分布。
微弱的月光透过屋舍上方狭窄的天井灌入,视线下移便是四方生长茂密的树木,尤其东北与西南方向的树木尤为茂盛,隐隐有遮天蔽日之势。
脚下站着的地方全是用石头堆砌而成的,四周设有直排水渠,屏息听一听还能听见缓慢的水流声。
二人立于院内,听着树叶无风自动的沙沙声,心里没底。
“三师兄,你的那位朋友就住这个地方?”阮葙宁不理解,所以再次确认,“这个地方是他一个人住,还是一家人住?”
“一个人。”曲相勖紧皱的眉头没有舒展半分,抬手掐指一算,气息有些不稳。
“怎么了?”她听他大喘气,下意识扭头问。
“我算不出来。”他咽喉动了动,抬眸与阮葙宁对上视线,脸色难看,“我们或许是中招,陷入了幻境或者是谁的梦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