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涩地回应着,喉间溢出极轻的嘤咛,身体深处涌起一股陌生的潮汐……
衣衫不知何时凌乱……
假戏,在失控的边缘,滑向了半真。
李肇的吻逐渐下移……
薛绥仰着头,呼吸急促,承受着这份带着痛楚的欢愉。
既期待,又隐隐害怕,情不自禁地紧张起来……
“怕了?”他低笑,气息裹着灼热的温度,扫过她的锁骨,“方才杀人时的狠劲呢?”
薛绥偏过头去,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用力抓住他的手臂。
“别……这里不行……”
他俯身贴近,看着她因慌乱交织的神态,眼底的灼热更甚:“何处可行?嗯?”
话音未落,他忽然将她打横抱起,稳稳放在那铺满锦绣,精心布置过的软榻上。
衣料的窸窣声,混着彼此的呼吸,在寂静的殿宇内格外旖旎……
薛绥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掌心触到他汗湿的发丝,心脏不自觉地乱了章法——她分明该推开他的,她也从来不是依恋男子的人,却如此贪恋他的温暖与坚实,鬼使神差般,将他抱得更紧。
李肇全身紧绷。
掐着她的腰侧微微用力。
薛绥轻颤,指尖攥着他的衣襟泛白。
她忽然有些害怕,低头看了眼交叠的衣摆,脸颊骤热,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从来没有过的心慌和恐惧。
“殿下……不行的……我不行……”
“信我。”李肇嗓音喑哑,稍稍挪动腰身,汗水从下颌线滴落,滴在她的衣襟上,“慢慢来。”
“殿下……”她微声抗议,声音不像她自己。
“叫我夫君……”他在她颈窝间流连,声音模糊而沙哑。
“……”薛绥叫不出口,“混蛋。”
“你叫我什么?”李肇咬着她的耳垂轻磨,手臂收紧将她腰肢抱得更紧,突地闷哼一声,像融入了一汪柔腻得能溺死人的温泉之水。
“……李肇。”薛绥战栗着,一口咬住李肇的肩膀,微微失神。
他满意极了,越发大胆地探索。
干柴遇烈火,哪里按捺得住?
体温交互间,只剩下原始的渴望与占有。
殿外风雪似乎更大了……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忽然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喧哗,隐约夹杂着兵甲碰撞的脆响,如一盆冰水,瞬间泼向两人间缠绵滚烫的燎原烈火。
“不好!”
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薛绥脸颊红潮未退,侧耳倾听,脸色骤变,“还是让他们发现了端倪……”
几乎同时,殿外传来重重的敲门声,哐哐砸响。
“殿下!时辰不早了,该起身了吧?陛下还等着问话呢……”
李肇深吸一口气,仍是抑制不住粗重的喘息,不由勃然大怒。
“放肆!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打扰孤的好事?”
“殿下,御膳房有宫女失踪,怀疑是刺客混入了紫宸殿。”玄玑子的高声吼道着,隔着门板传来,满是急切和怀疑。
“还请殿下开门,让贫道等人入内确认安危,也好向陛下复命!”
第463章 一触即发
李肇眼神瞬间冷厉。
“什么刺客?孤好得很!再敢聒噪,孤砍了你的脑袋。”
门外静了一瞬。
李肇迅速为薛绥拢好衣襟,指尖在她后背轻轻一拍,示意她稳住呼吸,自己则侧身拉开帐幔,望向谢微兰的尸身,眉头紧蹙。
血迹可以掩盖。
尸体却藏不住……
“殿下开门。”玄玑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关切,“贫道担心有歹人入殿,对殿下不利……”
“孤的安危,轮不到你操心。”
“殿下再不开门,贫道就要撞门了……”
“你敢!”李肇厉喝,目光飞快扫过殿内布局。
薛绥神情从容地下榻,从袖中掏出一封密信,扬了扬。
“谢微兰与玄玑子往来的密信。”
李肇眉头一蹙:“假的?”
“假的,但足够以假乱真。仿的是谢微兰的笔迹,连印泥都是一模一样。”
她平静地说着,又从怀中取出一个极小的青瓷药瓶。
“还有这个……熏香中混着的春风渡粉末。有了这些,足以证明谢二姑娘心术不正,与玄玑子勾结,想用媚药操控殿下,死有余辜。”
她动作利落,将瓷瓶塞入谢微兰的怀中,又将她发髻扯乱,衣襟撕开些许,做出挣扎痕迹。
李肇看得心头微动。
平安行事,果然步步皆有后手。
“至于我为何要杀她,更简单……”薛绥抬眼看他,微微一笑,“女子抢夫,争风善妒。殿下降不住我,我容不得她。事发之时,殿下中了毒,神志不清,什么都不知道……”
“平安。”李肇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不要把自己置于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