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的第三年+番外(174)
沈忌琛飞扑上前,接住摇摇欲坠地岳溶溶,裙裾飘摇而下,他紧紧按住她脖颈的伤口,她脸色红润的诡异,像是雪地里盛开的牡丹,看着他轻轻地笑,语声轻柔缥缈:“我赌赢了,他舍不得杀我......我也赌赢了,我知道你会来......”
“别说话!”沈忌琛要将她抱起来,此时才感受到胸口的伤口疼,撕裂的疼,好像整个胸骨都要碎了,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他视若无睹,咬着牙要将岳溶溶抱起来。
文松急切道:“侯爷,让我来了!您的伤势......”
“滚开!”沈忌琛怒吼。
岳溶溶低低柔柔道:“你好凶......”
沈忌琛好像骂了句脏话。
文松毫不退让:“姑娘受伤了!不能耽误了治疗时辰啊!”他一句话就戳中了沈忌琛的内心,沈忌琛自知自己的身体无法将她抱回去,低头见岳溶溶已经晕了过去,他立刻将岳溶溶交给文松。
“宣太医!”他嘱咐了一句。
文松立刻抱着岳溶溶离开。
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曲烈山看着远走的岳溶溶,眼底只剩执念,他伸着手像是要去抓岳溶溶:“溶溶......”
两个精兵上前来扶沈忌琛,问了句:“侯爷,他怎么处置?”
沈忌琛眼底冰冷:“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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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溶溶睁开眼,清晨的光照进她的眼里,雅致的房间里燃着一线香,有休养生息之效,听说极贵,是薛玉白送来的,她摸了摸脖颈间的绷带,高院首说还好划的不深,不过那时她还在昏迷,这是惠音告诉她。
门被推开了,惠音谷雨走了进来,一见她醒了,连忙走了过来:“姑娘,我熬了燕窝粥,可香了,即墨先生吃了两碗呢,你也起来吃点吧。”
她们现在住在即墨先生的园子里,也是听惠音说的,是沈忌琛把她送过来的,她那日昏迷后,睡了两日,醒来后的这三日只有惠音谷雨陪着她。
如今惠音谷雨彻底是她的人了,惠音说,因为先前的事,她们有隐瞒不报的嫌疑,惹恼了侯爷,侯爷将她们赶出了侯府,她们没地去了,只能来照顾她。
她们说的很悲惨,但从她们的神色里,她看不出一点伤心难过之意就是了。
这纯属无妄之灾,因为惠音谷雨压根什么也不知晓。不过她也没机会替她们求情,因为她见不到沈忌琛。
即墨先生都会在她出房门在院子里休息时,过来跟她说些作画的事,薛玉白也会来,每每这时,她都会看着薛玉白的身后,空无一人,她眼底的神光就慢慢黯然下去。
沈忌琛没有来,从她醒来后,就没有见过他,她问过惠音,惠音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但从惠音的态度里,她猜想,或许他在生她的气吧。
他是该生气的,她那么欺骗他,不信任他,伤害他,换作是她,一定气死了,最好一辈子都不要见了,她躺在摇椅里,用团扇盖住了脸,有些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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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其实曲烈山的不对劲,我在第一次写溶溶去探监的时候有暗示过他不想出来。
第56章 生气 阴阳怪气的沈侯爷。
岳溶溶脖子上受了伤, 手脚上有一些磕伤,但并不妨碍出门行走,惠音谷雨却坚决不许她出门, 直到伤大好了为止,连她闲来无聊, 画画画, 都不许超过太长的时间, 而且管的越来越宽了, 比如此时, 三人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纳凉。
“姑娘,茶凉了,我再去煮一壶。”谷雨径自从岳溶溶的手里拿过她的茶杯,嘻嘻一笑。
“天都热起来了,凉一点没事儿。”岳溶溶正要重新拿回来, 谁知谷雨侧身一躲,煞有介事。
“那怎么成, 凉茶伤胃。”
岳溶溶摇着扇子打她一下:“我觉得你们出了侯府越来越霸道了, 赶明儿还是将你们送回去, 省的在这管我东管我西,还管我出门喝茶。”
惠音俏皮一笑, 朝她行了个大礼:“那还烦请姑娘替我们去向侯爷求求情, 好叫侯爷招我们回去。”
谷雨道:“对对对!姑娘在侯爷跟前说一句,抵得上我们磕一百个响头。”
岳溶溶笑容微滞, 往摇椅上一躺,手里的团扇遮面,嗡声嗡气道:“求什么情,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 人都见不到。”
谷雨朝惠音使了个眼色,惠音蹲下身道:“侯爷大概政务繁忙抽不开身,他不来,姑娘去见他也好啊。”
岳溶溶突然拿开团扇坐了起来:“我能出门了?”
谷雨连忙点头:“能能能,高院首说您的伤都结痂了,只要不乱碰,就不会裂开,待会我们给您带一条项巾,做装饰之用。”
岳溶溶立刻起身拉着她们进房:“那快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