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骄子对我真香了(187)
楚铮反问他:“你干什么?”
陈宁安道:“既然您不修炼,现在天已经黑了,我回去睡觉。”
“在这儿睡。”楚铮拍板做了决定,“以后你都在我这儿睡。”
陈宁安听完坐立难安,感觉屁股底下不是床榻,而是火盆。
“二少爷,您别说笑了。”陈宁安用力挣扎,想要坐起来。
“谁跟你开玩笑了。”楚铮神色严肃,“我平时不在家,屋子空着也是空着,你就睡这。”
“多谢二少爷好意,我不敢,您折煞我了。”陈宁安一着急,又咳嗽起来,眼圈都泛红了,眼底漫上来一层湿润,他睁大眼睛看着楚铮,“您让我回去睡吧。”
楚铮见状一怔,他困惑又茫然:“你怎么回事?我是让你在这睡觉,又没有打你骂你,你这么害怕干什么?”
陈宁安微微颤抖着嘴唇,他怎么能不害怕。
他在楚家这三年多,那些压在楚家众人身上一条条的规矩,他一直恪守的规矩,如今却被楚铮轻而易举地打破了,在楚铮三言两语间化为虚有。
什么人能睡在楚铮床上?总归不是下人。
陈宁安默不作声,他垂着头,一副恭恭敬敬的姿态,他跪在床上,撑着手坐起来。
楚铮见状气恼非常,原本就不多的耐心被耗了个干净,他一把甩开陈宁安:“随便你,爱睡不睡!”
陈宁安得了自由,立刻麻利地站起来,他朝楚铮躬了下身,转身快步离去。
等回到院中的那间屋子里,陈宁安放下床幔,躺进被窝,心里仍然不踏实。
不知道楚铮这会儿是不是还在生闷气。
陈宁安心里并不好受,他不想看到楚铮难过。
两种情绪在心头反复磨砺。
陈宁安缩进被窝里,闭了闭眼,心绪缓缓平复下来。
做人总要取舍,不能要一头还要一头。
趁有些事情还没开始,趁早掐灭。
第二天清早,到了时辰,陈宁安浑浑噩噩地睁开眼。
他的风寒好像又严重了,一见到冷风就止不住的咳嗽。
他找了一块软布,简单给自己做了个面罩戴在脸上。
此时,天还没彻底亮起来,他从婶婶带给他的东西里挑拣了一些,垫巴了两口,便朝院门口走去。
他先回到小楼,查看那株雪霞花的情况,确认没什么异常后,给它浇了两滴灵液,操控着飞梭,飞往西山的灵田。
近半个月没有照料琉璃七霞花,张兰山布下的结界失了一些准头,有一小片将近十七株琉璃七霞花,蔫哒哒的。
陈宁安看得心疼不已,急忙上前查看情况,他扒开琉璃七霞花的根茎,仔细去看枝桠顶端,不由得叹气。
他站起来,仔仔细细地巡视一圈,确认附近没人后,他从指尖悄悄放出一丝灵力,罩住这些受冻的琉璃七霞花。
到了下午,他再去看的时候,这些琉璃七霞花明显多了一份生机。
夜色宁静。
陈宁安洗去手上的泥渍,扣了一大坨脂膏,仔仔细细涂在手上。
他将飞梭停在小楼外,揣着手往要往里走。
“干什么去了?”一道低沉的声音蓦地从黑暗中穿出来。
陈宁安下意识往后躲,等他意识到声音的主人是谁后,悬起的心立刻放了下来。
他眯着眼睛看向不远处的院门,楚铮一袭黑衣,从门后走了出来。
“二少爷,您有什么吩咐吗?”
“脸怎么了?这戴的什么?”楚铮三两步来到他跟前,抬手就给他拽了下来。
“面……罩……”冷风冷不丁的吸进肺腑里,陈宁安顿时咳嗽起来,“带这个省的咳……”
话没说完,楚铮立刻掐了个结界,严严实实地罩住他。
鼻息间的空气一暖,陈宁安的咳嗽停了下来。
楚铮拍着他的后背,又问了一遍:“你去干什么了?一大早的就不见人影。”
“今天不上课,也不是修炼的日子,我就出去玩了。”陈宁安低着头回答,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去哪儿玩了?是跟谁一块玩儿的?”楚铮摸了摸他冰凉的脸,拉着他的手往院里走。
陈宁安没想到他今日还在家,只好调转脚步,跟着他一同走进院里:“我就在河边那片林子里待着,自己布置一些小阵法。”
“你怎么想的?”楚铮皱着眉看他,“这一片,就数那最冷,风刮得嗖嗖的,到处都是雪,你又不嫌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