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火爆末日了!(162)
太累了。
终于结束,他尝试通过转动脖子的方式缓解,忽然,一只温暖的大掌覆盖在颈后的皮肤,轻轻地、有节奏地揉捏起来。
“辛苦了。”
他声音温柔,像把人放在摇篮里哄着般,倒是给在场所有人激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江肆飞速将手搭在宋子桥的肩膀上,拉着他往门口的方向走:“咱们去看看老林吧,他是不是都睡熟了。”
刚才怕老林睡得不舒服,几人特意给他开了间旁边的实验室休息。
反正现在距离十二点还有四个小时的时间,宋子桥瞅了眼腕表:
“好啊好啊,夏哥,那我们也去隔壁睡一会儿,十一点半出发,记得叫我们!”
说完,两人立刻推门出去,像是一秒都不敢再在屋里多呆,生怕破坏了暧昧的氛围。
时作岸盯着两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轻笑出声。
“我被压榨完还没跑呢,他俩先跑上了。”
他抬手指了指被小心合上的门与门后宋子桥谄媚的脸,看似指责,但其实根本没放在心上。
拿起桌子上的水瓶大灌了一口,斜靠在椅背上,享受着夏奡的服务。
月光将两人的侧脸映在墙壁上,温柔惬意。
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出发前的三个半小时这间实验室里都只会有他们两个人,正适合解决一些积累许久的问题。
时作岸率先开口打破安静。
“你早上到底为什么一个人突然跑出去?”
“……”
本来好好当着自己的按摩小工,没想到时作岸突然发问,夏奡被吓一跳,一不留神手下力气陡然增大,竟然在手下白净的皮肤上留下一大片红痕。
时作岸被痛得“嘶”了声:“我靠,你就算不想回答也别故意伤人啊!”
夏奡以为伤到他,慌忙凑近观察红肿的范围,却被时作岸躲开。
手悬在半空,尴尬不知该放在哪里。
生气了吗?
所以连碰都不让他碰了吗?
他不知所措收回胳膊,落寞地垂着头,额前的头发挡住视线,不敢听接下来的审判。
可接下来时作岸的反应根本没他想象中的那么糟。
甚至只是开玩笑道,“你别动它,这我必须留着找医生鉴定一下,绝对达成轻伤一级,等着收法院的传票吧!”
他说得太夸张,好像夏奡真对他下了死手一般。
被枉告的按摩小工何其无辜,埋怨他重拿轻放,故意吓人:“如果轻伤一级,你现在已经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简而言之,在他面前装不了。
时作岸遗憾收回捂在后脖颈上的手掌,果然红色的痕迹已经褪去。
“你太不配合了。问你为什么出去你不配合,让你陪我演戏你也不配合……”
“我——”夏奡想为自己争辩,但下一秒便被时作岸的惊世骇语堵住了嘴。
“别人追你你也不配合。”
?
夏奡脑袋发懵,像是被人放在烧水壶的壶口,水开后的蒸汽将他从上到下蒸煮了个遍。
“你说什么?谁追我了?”
怎么?这是在跟他装蒜?
时作岸以为自己已经开诚布公说的非常明显了,没想到这人得了便宜卖乖,在这假装清纯。
这让他有点生气。
“不配合算了。”
说罢,他又拿起桌子上的瓶子喝了一口,透明的水将干燥的唇润湿。
旁边的包里放着一点吃的,是宋子桥他们带出来的。
他正打算起身去翻包里还剩下些什么,这时呆滞半天的夏奡仿佛终于回过神来,激动地将他按回座位上。
大股的水从瓶口泼出,浇在时作岸衣服上。
湿透的纺织物黏在皮肤上,窗口透进来的风一吹,冰冰凉凉。
可面前人的视线又明亮到灼人,把他放在火炉上烤。
“你说谁在追我?!”夏奡一只膝盖插在他两条腿中间,手掌烫得惊人,抵在他锁骨的位置,将他压在椅子靠背上。
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得极近,心跳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出闷响,一下一下,吵得人耳膜都要被刺破。
时作岸还在生气:“不知道,反正不是我!”
那就是你了!
他完全想不到自己这用来反驳的话竟反而变成了夏奡给他“定罪”的证据。
夏奡凑得太近,呼吸都像是舔舐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他还想躲,但后脑勺已经紧紧压在靠背,躲无可躲。
“……”
“你什么时候开始追我的?”夏奡好奇地问。
不怪他,他确实没有任何“时作岸在追他”的感觉。如果他之前的日子有所察觉,今天早上肯定不会那么难过,也肯定不会熬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