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一震,OA发布了任务,脖子上也出现了工牌。
任务还是老任务,她试着摘了下工牌,还没过下巴就痛得脸色惨白。
新的一天开始,气氛比之前更加沉重。
食物的存量像是一根死亡线勒在所有人脖子上。
温葶先把任务做了,提交OA;然后一边找线索,一边见缝插针地社交。
手册上的规则还是那几条,没有新发现,找不到任何离开的方法。
晚上回到休息室,温葶告诉自己别急。
这种怪异怪谈很看重时机,说不定要到十五、满月这种特殊时刻才会出现转机。
也不是一无所获,今天一天,朝朝凭借极高的热情成功打入菜地,成为了种菜组的一员;DD也被视为劳动力,到处有人征用;而她也拉近了和动四的距离。
算是有了点安慰。
温葶睡前翻了翻今天的群聊记录,又把手机恋人的日常做了,再无事可干,便睡了过去。
……
“村长……”
“村长,决定好了吗?”
温葶睁开眼,猝不及防一张黑红色的圆脸挤在眼前。
她定了定神,发现是一个膀大腰圆的阿婆正对她说话,旁边有不少人在,所有人的穿着打扮都是新旧交替时期农民的刻板模样。
那阿婆拉着她,神色焦灼:“到底咋说,村长您决定了吗?”
“决定什么?”温葶茫然。
“决定好这次的祭品啊!”
温葶看了一圈外围环境,又看了眼周围的人。
又是梦?
祭品、早年间的村子、村长——又是经典的民俗恐怖游戏素材,她猜祭品是个女人。
可她也是女人,这类游戏从来没有女村长的设定,这个年代也不可能是女人当村长。
好奇怪的背景。
温葶试探道,“你们觉得呢?”
她话一落,红脸的阿婆就急得拍手,“还商量啥啊,不是说好了就用宫家那个老男人吗!”
宫家的,老男人?
接连几个梦都出现了宫白蝶,温葶不确定道,“宫白蝶?”
“是啊您想,他们家人都死光了,就他一人,脑子都疯了,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宫家就剩这么一个儿子,疯傻痴呆不说,这把年纪了也生不出孩子来,这是老天都不容宫家这一脉啦。”
“这把年纪?”温葶疑惑,“他今年多大来着?”
“哎呦,过完年都二十三啦。”
距离三十二就三年的温葶:……
听起来好像还有别的选项,温葶问:“除了他,就没别人吗?”
村民们登时露出极不赞同的表情:“您还想让祭司去吗?”
祭司?
“这次的疫病确实凶猛,但再怎么着急也不必拿祭司当祭品啊。”
“是啊村长,他虽是男儿,可到底是祭司。”
“他也毕竟年轻,您容他几年,他会提升功力的。”
温葶从这七嘴八舌里攫取信息。
举行活人祭祀的地方,照理祭司的地位至高无上,高于村长。
村长居然还能拿祭司当祭品,听起来这个祭司没什么能耐,也没什么威望。
女村长、且只拿男人献祭,难道是女尊的世界观?
温葶思索着,“把他们两个都带过来,我再看看。”
“时间快到了,您可快点决定啊。”
“嗯,”温葶保证,“我看过就下决定。”
两个女人出去了,温葶扫了一圈,发现屋里就炕能坐。
她拍了拍褥子上的浮尘,坐上去等待。
一帮人堵在不大的屋子里,聊点什么吧。
“除了祭品,其他准备如何了?”她开了个话题。
提到祭祀,女人们热情高涨地聊了起来,温葶仔细听着,到了关键点就引导性地多问一句。
等两个祭品带来时,她已大致掌握了眼下的情状,心里有了底。
情况和她推测的大差不差,这就是个常规的恐怖民俗设定,无非是性别颠倒,男人成了牺牲品。
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最近做的这些怪梦全都是游戏背景?
第一晚的“鬼新娘”,第二晚的“追逐战”,今晚又是这么典型的乡村民俗恐怖游戏。
就算是精神压力过大导致噩梦频发,她为什么没有做西式恐怖题材的噩梦?
事到如今,这些梦绝不是寻常梦魇。
关键在于为什么她醒来时会完全忘记梦境,睡着后却能记起之前的几场噩梦?
有什么东西限制了她的记忆么……
“村长,人带到了!”
在温葶把这群女人问得差不多的时候,粗犷的女声传了进来。
伴随着赶狗似的呵斥,两个女人带来了两个男人。
一抹红首先撞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