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我们信仰值高就一定要多出?说这话你们有良心吗,就知道坐享其成!”
“收入高的多交税,全世界的国家都是这么规定的!”
“这里没有国家,只有我们!”
“你们自己说的,只是3点而已。你们那么高信仰值都不愿意多出,凭什么要求我们!你们算什么东西啊,平常对你们客气点,真把自己当领导了?”
混乱之中,程煜舟终于开腔:“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的语气凝重,前所未有的严厉。
“我再一次提醒各位,结界破了。”他望着不肯支付信仰值的人们,“照这个势头下去,再次战败的结果,各位就支付得起么?”
“你又来当大好人了。”反对派中有人冷嗤。
开口的正是第一次吃圣食时,被银针扎穿口腔的男人。
他歪着脖子,“姓郑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当然希望打赢了,因为打赢了好处都是在你,那些奖励全是你的!好人你当,奖励你拿,怎么好事全给你占了?”
他指着程煜舟身前身后的人,“你们这群傻逼,被他当狗养了都不知道,还护着主人朝我们汪汪叫。呸,老子才不怕,今天我一个子儿都不出,有本事你们就把恶魔放进来,看看是你们先死还是老子先死。”
“你有病吧!”李雨菲忍无可忍,之前双方在要不要花信仰值这个问题上争吵,她一句话没插。
她是觉得两边各有各的道理。
程煜舟这方,大格局;另一方也是人之常情,她穷的时候要是有人指着她说,她是个博主,她必须捐钱给贫困儿童,她听这话她也闹心。
就事论事地吵架打架、情绪上头时偶尔问候一下对面祖宗,李雨菲是觉得没什么问题。
但这男的什么毛病,专挑程煜舟骂?
打狗还要看主人,程煜舟死了,她还活着呢!
“说话就好好说,搞什么人身攻击,白瞎了他之前救你!”
“救他妈的屁!”说起这事男人登时火冒三丈。
他被扎穿了嘴,姓郑的却出尽了风头,成为了人们眼中的英雄。
连他女人都一天到晚“郑先生”“郑先生”的,被他打了一耳光才老实了点儿,娘的,他妈的郑建彬算什么东西!要是在外面,他早就让这姓郑的知道知道他是谁!
李雨菲蹭地冒起火。
她抓起她好久没用的剑,狐眼怒嗔:“屁屁屁,你和你爹屁.眼痒了?要不要我给你捅捅!几把流脓的玩意儿,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这话实在缺德,连程煜舟这方的人都沉默了一瞬。
换个人说这话,男人早就动手没得商量。
可他眯眼,看着眼前美人怒目圆睁的模样,不由得上下来回打量。
早知道这妮子漂亮,没想到生气泼辣时更加惊艳,从头到脚就一个字,辣。
“还真给你说对了。”他挑起唇狞笑,“哥哥我不止屁.眼痒,几把更痒。怎么样,你过来给我止了痒,我就听你男朋友的话。这买卖划算吧?”
李雨菲愣了下,怒极反笑。
呵呦,多少年没遇到在她面前狂吠的狗了。
她挽起一点袖子,左臂露出浅浅流畅的肌线。
太久没揍人,真是怀念,今天她就来重温一次少年时光。
“菲菲。”一只手拦在了李雨菲身前。
李雨菲睁眸,不可置信地看着阻拦自己的程煜舟。
被说到这个份上了,他拦她?
他拦她???
是男人吗程煜舟?!
李雨菲刚准备连着程煜舟一起揍,就见程煜舟拦下她后,往前走了几步。
砰——!
他猝然出手,一拳砸男人太阳穴上。
高大的男人霍然倒地,带翻身后的一应桌椅摆件。
他砸在翻仰的椅子中,被击中太阳穴,双眼翻白,足足半分钟没了反应。
四周霎时死寂。
这段时间里人们不是没有过肢体冲突,可谁都没有想到,向来温和亲切的郑先生居然会动手打人,且一上来就是这样的狠戾。
他朝倒地的男人迈步走去,步履平缓,神情冷静——他冷静地从箭袋里抽出一支长箭。
半米长的箭在他指尖娴熟地转了半圈,锋利的箭簇朝下,被他握在拳头里。
眩晕贯穿大脑,男人倒在地上,尚未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胳膊上一阵剧痛令他霎时惨叫出声!
程煜舟蹲跪在他身前,猛然将箭头刺入他大臂内侧。钢铁贯穿皮肉,生生钉入木地板!
“我很想尊重各位的意见。”他背着光,面朝杀猪般嚎叫的男人。
“无奈事态紧迫,不能容许无休止地争吵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