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菀(265)
菀菀因听了柳妈妈交待的,此信及随信物事皆需王爷亲启,因而并不过来扰宁王看信。此时见那陶瓷小匣子做得精致,便凑过来问是何物。
宁王想起杜彻医嘱里所写的,乃是要将那膏子涂于她幽微之处,竟一时有些按捺不住,浑身上下气血翻涌。见她好奇,忍不住似真又假地对她说道:“这可是好东西……”
菀菀已拿过那匣子,开了盖儿,一股甜香溢出,只见那蜜黄透亮的润泽膏子,被烛光照得亮晶晶的,竟是比自己平常里敷于面上的面脂,还更香也更润。忍不住凑近鼻尖闻了闻,叹道“好香”。
宁王从后面搂住她,“想擦么?”
菀菀侧脸看他,见他笑得有几分促狭,腰肢一拧便脱开他怀抱,带了点警惕地说道:“是杜名医特意给你的东西,我可不要。”
他一伸手又搂过她来,已有些情动难耐地说道:“是特意给我的,却是要我来替你擦的……”
“我为何不能自己擦?”她觉得不对,拿起那膏儿又要躲,却被他一勾手便拦腰抱了起来,直接抱到床榻之上,轻轻放下她来,倾身过去压住,将嘴堵在她唇上,问,“你可知这膏儿是要擦你身上何处的?”
小女郎轻轻松松便被那人制住,听他语气间满是扇惑诱引,眼中深晦之色愈浓,喉结更是不住地上下滚动,他抓在自己身上的双手亦是越来越紧地揉捏个没完,直觉这问题自己可不能答,竟连眼神都不敢再迎着他看回去,一声不吭地红着脸侧过头去,不答他话。
宁王满眼里皆是她娇羞无限的可爱模样,心中软得一塌糊涂,身上那处却已是昂然,迫得他不得不轻轻挪了挪压在她身上的躯膛。
上回在郁林驿,自己那物吓到菀菀,令她竟在意乱情迷之下连滚带爬躲开的情景犹在眼前,如今宁王哪里还敢轻举妄动。
想起杜名医的特别医嘱,实在让宁王又一次啼笑皆非。
他对菀菀的确是喜爱到总有身体反应,尤其上回于郁林驿,他将她细细品味过了之后,确如尝过了荤腥的兽,食髓知味。他常常只是在想到她时,便能浑身激出一番波澜来。
此刻看那杜名医医嘱中所写,言下之意已是认定了,自己与菀菀已然有过肌肤之亲。宁王自然知道,杜名医必是应了柳妈妈之托。这几日里,那老忠仆虽未敢有丝毫那方面意思的流露,但总是似若无意地说起菀菀身体娇弱、气息不稳,不敢让她这、不敢让她那……宁王心知肚明,一笑而过。
今夜过来,宁王本也就是想与菀菀说会子话,若她精神尚好,能得她同意让自己抱抱她、亲亲她,解一解这些日子以来的相思之苦,便是再好不过。宁王实则并无那房事之想,尤其在此时,一则菀菀病体未愈,二则宁王心下早已想定,无论如何要先给了菀菀一个彻底的名正言顺才成。
脑中是这么想,却在见到菀菀后,与她一番纠缠之下,见她如今对待自己,竟似比往日里更显轻松、也更有接纳之意,完全就是个小娇妻的模样,时时流露出娇憨调皮之态,实在可爱得令他极致心动。便这般你一言我一语的,不知不觉就到了收放难以自如之境。
此时,宁王便听自己言语间不自禁地越来越轻佻起来,被那杜名医特制的“玉津膏”勾出绵绵不绝的情致来,满脑子里皆是自己挑了那膏儿,朝菀菀那处抹将过去的靡丽景象……
却说他与菀菀在郁林驿那晚,二人虽皆已浑身精赤,他也将菀菀通身舔舐了一个遍,却始终未敢去碰她那最终禁守之处。实是因了有个不能随意取她贞节的想法。
如今菀菀摇身一变成为了众人皆知的宁王夫人,且总是有人暗戳戳地替这小夫妻二人操心房事。
但看那杜名医的医嘱,明明是出于替夫人考虑的康体之谏,试图令宁王知悉与切记,因而写得甚是细微详备,竟像是在教导年轻的宁王与那体弱小娇妻如何行房一般。
柳妈妈如何想得到,自己忧心小姐身体,千方百计在宁王的爱妻之路上设置了障碍,却恰恰是那障碍,竟莫名替宁王助起兴来。
便见那平日里清贵自持、沉稳俊迈的宁王,气息不稳地问出那句“你可知这膏儿是要擦你身上何处”后,见身下菀菀害羞侧头,便伸手握住她拿着玉津膏的小手,犹豫再三地轻轻抽出那膏儿匣子,放在一边,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菀菀莫怕,阿哥现下不给你擦它,等到,等到……”等到何时再用呢?说到此处,已是心跳得如有重鼓锤击,令他再也说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