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菀(310)
直到此刻,宁王终究得了他的菀菀主动一吻,心中才算彻底安稳。
他哪里经得住菀菀小嘴撩拨,只被她轻轻啄吻了几下,便一个覆身将她压于寝榻之上,眼眸中浓情深邃,如九天之外的风卷层云,狂放而迫然。宁王低头将唇舌伸入她,细细密密地吻她,欢喜难抑间,隐约被那要将她“吃”入腹中的念头牢牢攥住,只那么想得一想,自己便已浑身滚热,有些耐受不住,那唇齿间的动作顷刻间便霸道起来,不多一会儿,已将她亲得娇息不匀、气喘吁吁。
宁王正被她嗓中嘤咛之声撩得浑身情致已起时,突然被她两只小手撑住胸口,喘息着问他道:“阿哥,你说,那草原天神可有将赤绳……给你我系上?”
宁王压住胸中狂澜,微笑着牵过她手腕轻轻抚摸,说道:“菀菀今日喝了仙草酒,竟是觉不出身上赤绳了么?草原天神早已把赤绳给你我紧紧拴住了,可要阿哥……拽了给菀菀看看?”
菀菀今日饮下的“醉心仙草酒”,对女子具有极为温润持久的作用。她先前被宁王骑马追逐时,便觉心中如若有只毛茸茸的小兽在四处高低耸窜,令她有些说不出的渴求与羞恼之意;其后又经三军誓礼,到军帐洞房内再次畅饮一番下来,此时终于被宁王抱住细细亲吻,身体内那股绵绵软软、着着实实的愿望,已然饱满得即如一碰便要迸裂而出一般。
听宁王喑哑低问“可要阿哥拽了给菀菀看看……”,她已不敢看他,却止不住地出声,“要……”
宁王被她这一声又娇又酥的“要”,诱得三魂冲顶,更是见她前所未有地在那寝榻上软绵绵、似有若无地缓缓扭动,这般风景,便是在梦中也未曾见过。
宁王只觉得爱她已臻极致,一股暖流自胸腹蹿至全身,对她低语道:“菀菀,今日有这天神赐福的赤绳为证、又有这北疆三军为媒,你允了做我李贽之妻,在我心中,实是比任何宗室玉牒之证都更珍更重……”
他抚着她腕上赤绳,痴痴地看她如水的目光,见她听闻了这般赤诚告白后,那眼眸中仿若泛起了涟漪,眼圈洇红一片。
菀菀静静地看着宁王,将他手牵至她脸颊,抚于其上,小脸轻轻在他大手中磨蹭着,小声说道:“阿哥,你先前便总说我是你的妻子,我却想不起来,总与你生分斗气……你定是好生难过吧?”
宁王想起自己一路行来,确是被眼前这小女郎折磨得千疮百孔,频频为伊消得人憔悴,禁不住长叹出一口气来,举起她小手,作势就要狠狠咬将下去,被她似真又假地惊叫一声抽手躲过。
宁王又一手捉住她肩,恨恨地咬牙说道:“你竟知道么……”
她被他捉了压于身下,颈子里被他喘出的气息呵得痒痒,便缩了脖子回道:“我哪里知道?如今仍是想不起来呢……”
宁王最是受不住她这般调皮捣蛋的模样,忍不住荡漾了嗓音,慢悠悠说道:“那么阿哥今夜便做了……那让菀菀忘不掉的事来……可好?”
便一壁亲她,一壁将两手并唇舌一道,慢慢解了她身上衣衫。
实在忍不住直起身子,眼中爱怜横溢地看她,见她身上原本雪白的肌肤,不知是被帐中龙凤烛火映照,还是怎的,竟浑身呈现出一种诱人的粉嫩之色。
他将滚烫的双手一寸寸抚过她,问她:“这般……便不能忘了罢……菀菀……”
便这般一壁轻声说话哄她,一壁极其耐心、更极是醉心地吻她。
至她脚踝时,笑着对她说道:“菀菀,天神赐予的赤绳便在此处,阿哥可将它们打作死结了,栓在阿哥脚踝上,永远别想解开了……”
她觉着痒,笑出声来,忙将脚丫往上缩,又被他一路追上来,作势将她手腕上的赤绳也要打上“死结”。
她终于被他打的“死结”束作了一小团儿,娇羞无限地将自己蜷缩起来抱住,不给他碰。
却又哪里抱得住,只被他捉住双臂轻轻一分,还没来得及嗔他,又已被他低头含住。
那宁王极是有耐心,没忘记将那特意携带在身边的玉津膏儿取将出来涂抹,一壁在她耳边喑声抚慰。终于大了胆子予以试探。再是疼惜地看向她时,见她紧皱了眉头,整个儿闭了眼一声不吭,额角与鼻尖竟眼见着微微渗出细汗来。
宁王心疼的将她抱住,取了手边帕子替她一点点拭汗,又极尽温柔地吻她。觉着她实在紧张万分,便想着说些体己话来帮她放松,于是用了极是轻松的语调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