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个老古董(60)
“哥,别气别气,你是最爱我最疼我的,我都知道,但你也明白的啊,我有时候就喜欢说这种话逗逗你,想让你别再因为昨晚上生气了,以后再不跟人出去喝酒啦……”
“以后只叫大哥。”
“哥??”
“是大哥错了,小载只想要大哥,不该对你做那些,以后我睡客厅。”
“……??!!”
时载的眼睛瞬间就红了,臭男人在乱说什么啊?!一开始明明就是他先……就算现在的每一次也都是他主动、他求,每次非得他求着,叔仰阔才肯跟他摸摸,现在什么意思??
什么叫他“只想要大哥”?
怎么也走不到人的正脸前,时载就在身后哽着嗓子:
“哥是我的宝贝、是老公,大哥是谁都比不上的亲人、是弥补了我过去的亲人,你不是知道两个称呼的区别吗?哥为什么这样说我?”
“……”
“还有什么叫‘那些’?是哥只想当大哥吗?是觉得我太黏着你了吗?那你睡客厅吧,我不缠着你,不委屈你亲我摸我!!我就知道没有人会真正的喜欢我!!”
说着说着吼起来,一通吼完,时载就泣不成声了,几乎是孩子一样嚎啕起来。
气臭男人,也气自己——怎么突然这样口不择言了。
叔仰阔猛地转过身,紧紧抱着要推他出去的男孩,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握住时载有些颤抖的拳头,掰开,让小拳头成了巴掌,带着就往自己脸上招呼。
哭声瞬间停下,时载不可置信地收住差点扇到脸的手:
“哥,你干嘛?!”
“……是哥错了,小载该打。”
“呜呜呜你干什么呀,你是不是有病,你疯了吗,哥别这样好不好……”
时载又哭起来,他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这样,方才还高高兴兴地看“福崽”礼物,还为男人的心意感动到喊了“大哥”,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
整颗心脏被眼泪滴成一万个碎片,叔仰阔闭了闭眼,将人整个嵌进自己怀里,他想,他是真的有病,真的疯了,低头吻去源源不断的泪水,哽着嗓子哄道:
“宝贝,是哥昏了头,见不得、你跟别的男人喝酒。”
“……??”
万万想不到是这样,时载停下哭声,抬起红肿的眼睛:
“哥,那我还可以喝酒?”
“……想喝的话,只准在哥眼前。”
“所以——”
“行吗?”
时载重重点头,他话还没说完,继续:
“所以哥是因为吃醋?像小说里男主那个神经病那样?”
“……”
如果怀里人不加“神经病”的话,叔仰阔是会承认的:
“担心你被人灌酒,昨晚你喝多了,哥很怕。”
“……”
根本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似乎没多吧,酒味都不重,但——臭男人说他“怕”,时载瞬间就心软了,也不计较方才叔仰阔那一番比故事里男主还神经病的表现了,亲着哄哄。
他们其实没什么的,说到底,就是太在意对方,太在意自己在彼此心里的地位。
已经很重要了,尤觉不够,所以才话赶话的说了那些。
心底还是都有着隐隐的埋在深处的不安。但,没关系,直到今天他们也才认识了一个月,岁月漫长,他们还有很多时间更爱彼此,更了解对方,更让对方因为自己而满心安稳。
有时候,撒泼耍赖、发泄也是一种对彼此的信任和依赖。
就像仰云,最初怎样都是不会哭、不敢表露情绪的,慢慢的,现在敢在他跟前没大没小,敢跟他跟叔仰阔想哭就哭了,有什么话和委屈也都能说了。
说出来,才会让对方更明白、在意自己。如果不是今天这一场,时载怎么会知道叔仰阔的气是因为吃醋,怎么会知道那些话是爱到无可奈何的妥协。
时载也是一样。他说他逼他哭,叔仰阔就会更知道怎么爱他、弥补他。
一辈子相敬如宾有什么意思,时载要最热烈、最紧密、最浓重的情感。
他踮起脚,捧着叔仰阔的脸让他再低头一些,吻上高大男人同样通红的眼睛,既让他心软又觉得可爱,这样高大面冷的男人竟会为他一次次红了眼眶,不是在意是什么。
时载深吸一口气,对上罩着他的视线:
“哥,因为我爱你、因为你让我觉得有安全感,所以我才会乱说、发泄。小时候,我再渴望什么,也是不会跟人说的,更不会哭喊……哥,我好爱你,你让我敢哭敢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