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亡夫长兄借子后(157)
其实一点也不巧……但田岁禾没有多说,悄然吐了吐舌。
她人刚绕过碧纱橱,迎面撞入个高挑清冷的身影。
田岁禾顿时有几分心虚。
“你怎么来了?”
她又变成胆小的田岁禾,面对宋持砚时目光闪烁。
宋持砚好整以暇来到她面前,“心虚什么?我又不会告诉宋持元你方才是看到了我,才故意激他。”
“我……”
田岁禾难得耍一点心机,却被宋持砚轻易识破,实在有些沮丧。
她恹恹垂着眼帘不再说话,抱起孩子要喂奶:“我要喂孩子了,你要么走,要么背过去。”
宋持砚没有走,而是诧异道:“若不是方才你面露心虚,我的确看不出,田岁禾,你竟还是个心机深沉的女子,我约莫是被你的外表骗了。”
他听起来似乎很是懊悔。
田岁禾杏眸中却光彩熠熠,转过头问他:“当真?”
宋持砚道:“当真。”
她的脊背挺了起来,但她可不会因为一两句好听话就被他泡软耳朵。
她趁机道:“他今日也不算污蔑,我们两个之间的确不清不白的。所以你能不能别再缠着我,我不想被人说跟亡夫的哥哥有……”
宋持砚清冷的凤眸目光和缓,但依旧很强硬:“不行。”
有些事不是他能控制住的。
他把田岁禾揽入怀中,她比平日僵硬,宋持砚低声问:“是因为宋持元今日的污蔑?”
田岁禾挣开他,“什么污蔑,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没错。”
“是么。”宋持砚将她掰过来,扣着她的腰肢让她紧贴着他,“你确定一个字都没错?”
田岁禾鼓起腮帮子。
“没错!”
她才说完,就瞧见宋持砚凤目中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原来你也认为,我无法满足你?”
他怎么净往这些事上想?田岁禾说是会显得她欲求不满,说不是也不成,好像她很喜欢被他欺负。
她扭头就走,被他一把拉回来,唇舌被攻占了。衣衫将被挑落,田岁禾慌乱捂住,“别……”
宋持砚答应了她,把她抱着坐到镜子前,如上回一样让她后背倚着他结实的胸膛,双双面向铜镜。
他干脆而直接,手如上回那样一上一下扣住了她。
长指一捏,田岁禾看到镜中的自己脸色骤变。胆怯的女子,双颊迅速绯红,杏眼中也凝出雾气,樱口微张着,一张一合地喘.息着。
那样妩媚又糜丽的自己,她从未在镜子里见过。
田岁禾目光迷离地对她对望着,宋持砚亦在紧盯着她。
他左手揉着,右手探入温润的樱口中,低声问:“恢复得如何?”
田岁禾一启唇就是娇颤勾人的颤音,她咬着唇摇头,“没好,一点也没好,你别胡来。”
“可我问过郎中和林嬷嬷,都称你已恢复如常。”
宋持砚不信,“我看看。”
他拇指按着那点,让她无法动弹,修长食指蘸了水,徐徐撬开她紧抿成一道缝的唇瓣。
田岁禾看到镜中女子双颊潮红,张口失声惊呼。
她的长睫被泪淋湿了,湿漉漉的很是可怜,唇瓣翁张,似乎想与她求救,可是喊出来全是低泣。
田岁禾没法再跟她对视,镜子加倍了她的羞意。
她的目光移开,看到了镜子里的宋持砚,隔着一道镜子,他垂着眸,长睫遮住目光,神情高远清冷,仿佛山巅凛冽的皑皑白雪。
他还穿着朱红的官服,发用玉冠束着,绛色官服只是让他的眉眼更俊朗浓烈,却不减清冷的气度。
仿佛是在批阅公文。
哪怕是今日,田岁禾依旧觉得不可思议,看着那样正派的一个人,怎么私下是这样的。
她看得出了神,忽见镜中贵公子唇角上扬,清冷中有了缱绻。
田岁禾觉得危险。
她不安想逃,想避开铜镜的审视,宋持砚按住她。
“不好看?我觉得好看。”
他终于抬起头,田岁禾看不到身后的他,却看到镜中的他,他们对望了,田岁禾猛一抖。
本来就觉得他陌生,跟镜子里的他对望更陌生了!
那种感觉……好像她当着宋持砚,被别人抱在怀里欺负。田岁禾臊得扭过头,使劲挣扎离开。
“别怕。”宋持砚把她转了回来,两人一道侧对铜镜。
他托着她稍微往上,依旧替她查看是否痊愈,却同时低下头,从堆叠交错的领口中寻到所念之物。
吐出,吞下。还不忘扣着田岁禾,让她看镜中。
田岁禾被镜中那一幕震撼了,打死一年前的她,她都想象不到,那立在土房子前,冷峻慑人的贵公子,竟会这样埋下头去吻她吃她。
若不细看,他似乎很依恋她,就像从前阿郎撒娇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