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猫猫尾巴藏不住了(74)
是有急事吗?不然怎么会连续打了三次。
能有什么急事?云黎想不出来。
如果真的有急事的话,应该还会再打来吧?
云黎盯着手机看了三四分钟,迟迟没等到手机再次亮起。
云黎抓着手机,犹豫了几秒,还是选择打回去了。
嘟嘟嘟——
迟迟没有人接,那股不安感愈发明显,心脏也开始在急促跳动。
这十几秒,他的脑子里闪过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终于!通话在最后一秒接通了。
“喂?”
传来的声音格外的低沉,像是在忍耐什么,刻意压低了。
云黎没有多想,直截了当的问:“你刚才打我电话干嘛?”
那头的景竹低笑了一下,隐约混着低沉的气喘声。
明明耳边是冰凉的手机,云黎却觉得对方的声音裹挟在热息中,传递过来的瞬间,也烫到了他的耳朵。
云黎忍不住把手机拿远了些。
“你感冒了?”
云黎试图给这道说不上来的嗓音找个理由。
“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云黎无语,他感觉心口那团火焰,又开始噼里啪啦的溅出火星子了。
“就是有点热,脑袋昏昏的,感觉浑身都在冒火。”
“你是傻吗?你这是发烧了,笨蛋!”
清脆又带着怒火的嗓音,传递到景竹耳边,又惹得他发出一阵低笑。
“嗯,我发烧了,烧得很厉害,越来越烧了。”
云黎皱眉,大概是因为烧胡涂了,这家伙说话的时候平翘舌音不分,把shao念成了sao。
看来确实烧得很严重。
“发烧就吃药,这都要有人教你吗?你女——”
云黎咬住了后面的话音,鼓了鼓腮帮子。
“现在你身边没有其他人?让她去给你买药,不行就自己去医院,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要我教你吗?”
不见一丝光亮的房间里,景竹靠坐在沙发上。
他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掐了一把晃动的狼尾巴,试图让自己冷静一点。
他集中注意力倾听云黎的声音,明明已经很难受了,却没有嫌他喋喋不休的声音聒噪。
因为现在的他,比任何时候都想要听听这道声音。
“喂!你听到我说话了吗?还是晕过去了?”
“放心,我吃过药了。”确切的说,是正在吃。
云黎也算是生病的老手了,以过来人的经验叮嘱。
“药效要等会儿才起效,你快去睡觉休息,期间可能会发热流汗更难受,这意味着你开始退烧了。”
“记得及时换衣服,但别急着洗澡,小心着凉功亏一篑,知道了吗?”
云黎可能都意识不到自己全程一副操碎了心的口吻。
景竹又忍不住笑。
“听你说话,我感觉自己烧得更严重了。”
云黎磨牙,捏拳头,这个讨厌鬼是在嫌弃他啰嗦吗?
算了,大人有大量,云黎不和病患计较。
“你还没说,你给我打电话要干嘛?”
那头先是沉默了两秒,然后笑得更厉害了。
云黎要抓狂了,这家伙到底在笑个屁啊,脑仁烧傻了吧?
景竹尝到了血腥味,舌头舔了舔被逐渐狼化的尖牙咬破的唇肉。
“暂时不干……嘛。”
云黎没有听出这话的另一层意思,以为景竹是烧得难受,说话才会停顿。
不过他确认了一件事,这家伙确实烧傻了。
“现在你身边没有人,或者兽?”
“没有。”
“你在哪?远吗?地址发我,我去看看你?”
“你在关心我?”
“呵呵,你想多了,我只是想知道你这个工具人,是不是要下岗了,得提前做好准备,找其他人帮我。”
在特殊时期听到这种话,景竹不悦地眯起泛着暗光的兽瞳,声音也有些冷:“你还想找谁,找蒋佳玲?”
“关你什么事。”云黎闷闷地嘟囔,“反正你不乐意,有的是人乐意。”
景竹的意识有些涣散了,没听出这句不管怎么听,都泛着淡淡酸味的抱怨。
他抓了一下头发,全是汗。
更别提身上的汗了。
轱辘轱辘的从上往下滚落,似乎都往同一个地方汇集。
哪怕小云黎看不见,他也觉得十分狼狈。
“我没事,就是烧得有些难受,想听你说说话。”
这声音像是从喉咙里艰难挤出来的,看来是真的很难受了。
“难受了就去休息,非要打扰我睡觉,你故意的吧,”
嘴上是这么说,但云黎并没有把通话挂断。
云黎隐约听到了对面的窸窣声,像是衣料摩擦的声音。
云黎没太在意,只当对面的人因为生病,在床上翻了个身。
他以前生病的时候,也会在床上翻来覆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