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敌国皇帝后带球跑路了(106)
“朕觉得,爱妃就很白。”
兰婳一惊,忙要用那仅剩的能正常走路的一只脚离开,却为时已晚。
男人的声音带着点幽怨的委屈,“朕忍了许久,这只能看不能吃的滋味实在难熬……”
她刚想敷衍过去,实在不行用手也行,无奈男人不给机会,一手钳住她的下巴,落下密密麻麻的吻,没说出口的话尽数化作喉咙处细碎的呜咽声。
拨步金床荡成川,鸳鸯绣被翻红浪,芙蓉锦帐中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一重高过一重。
她的双腿搭在肩上,其下春光一览无余,顾及她脚上的伤,这才选择了这种姿势。
此刻外面春意浓浓,日光倾洒,屋内通明,照在少女的雪白肌肤上更要明亮三分。
兰婳脸上绯红如霞,眸子泛着琥珀色的光泽,对此场景又羞又怯。
肌肤交融的炽热感逐渐侵蚀她残存的理智,双眼迷离,便不再拘谨,主动之人却不再动作,刚好停在了不上不下的位置。
下腹处的酥麻感如同电流般渐渐蔓延至四肢,她无力地喘着热气,好热……
怎么会这样热,身体像是在热水中蒸煮般。
段熠扬唇试探道,“你若不愿意,朕不会强求。”作势便要抽身而退。
兰婳慌乱起来,纤细的手握住他肌肉遒劲的小臂,想要张口说话,却没有力气。
满面通红的脸蛋昂着下巴,那表情似乎在说:不干了?我不答应。
她移开虚掩的手,露出雪白的肌肤,足以说明了一切。
这么多次的肌肤之亲,她并未有过生理性的反感,反倒是有些享受……?
大概是某人的技术不错,又或是对着这样一张优越的脸和健硕的身材。
左右自己又不吃亏,早得到早享受。
得到了回应,段熠深邃的眼眸中倏然燃起炽热的火焰,倾身而下,将那断断续续地呜咽声延长至日暮时分。
兰婳筋疲力劲,某人却精神奕奕,事后还能有精力看书。
许是多日的禁欲一朝得到放纵,段熠眉眼间都带着愉悦,起身时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兰婳醒来时,像是刚从水中打捞出来一般,虽有被衾盖在身上,可浑身湿漉漉的实在不舒服。
她试着支起身子,浑身上下如同遭人凌虐过一般,没一处舒坦的地方,牵一发而动全身,在尝试片刻后便放弃挣扎了。
这下好了,之前是伤了一条腿,现在直接整成残废了。
她伸手摇了摇床角的金铃,不多时,便有宫女进来为她擦洗穿衣。
她问给她擦拭的宫女茯苓几人呢,那宫女回道。
“方才尚宫局的人将美人的新衣和首饰送来了,茯苓与其他两位姐姐在看款式针脚呢。”
兰婳这才想起日前段熠说要给她做了新衣,这才多久便做好了,制衣局的速度何时这样快了。
宫女替她将身体擦拭了三遍,换上了干爽的衣衫,前脚刚走,后脚槐夏与半夏便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人,手上端着衣物。
兰婳定睛一看,来人是木犀,母亲的信半月前才给她,这个时候来找她是为了什么事?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她心中一紧,先开口问道,“可是殿下有急事告知?”
木犀走近道,“美人,这是殿下派奴婢给您治扭伤的伤药,”说着,从放衣裳的木盘中拿出一个碧玉瓷瓶来。
兰婳继续追问道,“殿下可还交代你你别的话?”
木犀摇摇头,说殿下只吩咐她把东西送给她,又说她本该三日前便来,可制衣局的衣裳还未完工,为免引人注目,只好拖延了三日,等到来乾清宫送衣物的时候才能寻到机会。
她安抚下心中的紧张,转而疑虑道,真就只是为了送药?
事实确实如此,木犀送完衣物和首饰后,便回尚宫局复命去了。
槐夏取来新制的衣裙,连连喟叹,“今时不同往日了,陛下亲自吩咐,这衣裙当真是精细,这样繁复的绣花,也难为制衣局不到半月就赶出来了,定是费了许多人手。”
兰婳只淡淡扫了一眼,看得出来的华贵精致,女子见到这样的衣裙自然喜悦,可眼下她却被另一只木盒吸引住视线。
纯黑的木盒上泛着油光,通体并无任何纹路,她总觉得这看似简单的木盒中的东西一定不一般,便先让半夏将那木盒打开。
里面只放着一条通体镶满红宝石的手钏,兰婳放在手腕上比试着,红宝石色泽鲜艳,纯净无杂,映衬得雪肤皓腕宛如皎皎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