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敌国皇帝后带球跑路了(34)
嘴里嘀咕着:“还不是主子嘴馋要喝什么江南做法的茶水,我哪里知道,还不得一遍遍学才是。”
待半夏出了寝殿,兰婳这才松了口气,小心掏出刚才藏起来的书打开,取出里面夹着的一本较小的书册,正是徐嬷嬷早晨时给她的那本,她望着手中的小册子出神。
虽说这书册的内容不堪入目,可硬着头皮多看几眼,确实是有别样的感受,特别是对画上某些人物的表情有些不解,越仔细看疑惑越多,更有一种求知若渴的感觉。
看了这么多,真能全用上?她不禁想起宝华殿见到的那个孩子,没想到当皇帝竟也会有不得已的地方,若是自己的孩子为何要藏着掖着,难道那孩子的生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身份?可也未曾听说过皇帝膝下有子嗣,难不成这孩子身上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大胆猜想着,实在想不通身为帝王也有不能放到明面上的爱人,想必那个女人定然是他心中很重要的人,这宫中人心险恶,这样做是不忍让她受到伤害吧。
若真是这样,自己还要照嬷嬷说的那样,去学习这劳什子玩意儿吗?人家有自己的心上人,自己何必去凑这热闹呢。
又转念一想,那人在那事上倒是热衷得很,不像是为别人而封心忍性的样子。
思考到这个份儿上了,兰婳的思绪早已不自觉飘向别处,良久,猛地给自己一记拳头,心里痛斥道,
色字头上一把刀,镇定!镇定!怎的那样没出息想到前几日晚上去了,
她努力说服自己就当这是她领着每月的俸禄该做的吧,他是这皇城的主人,供吃供穿的衣食父母,也算是她的主子,就当为着讨主子欢心,
这样想来,心里头便对那事不再反感,权当是桩不亏钱的买卖,反正不用自己动手,当然也没给她主动的机会。
而后趁着半夏还未回来,急匆匆将小册子藏在床角,等晚上再看。
等半夏沏完茶再来寝殿时,就见主子这会子是悠然自若的看着《四方游记》,嘴里哼着乱七八糟的小调,递茶时也一派从容地接过,与刚才惊慌失措的样子简直像是两个人。
约莫过了快两个时辰,半夏正与兰婳抱怨槐夏去趟制衣局去了这么久,就见槐夏闷气走进殿内,脸上神色不好,兰婳问她,这才气冲冲地回答,
“奴婢方才去制衣局给主子做新衣,想着雪缎配银线好看,就让绣娘用银线绣些花样上去,正巧蒋嫔身边的玲珑也来送衣料,说是也要裁新衣,还要好几种图案花绣,过几日就是百花宴了,陛下的赏赐突然,各宫都着急要做新衣,制衣局的人手紧张,奴婢便想着让绣娘少绣些花式,正好那匹雪缎素净也只需稍加点缀即可。”
陛下好巧不巧花朝节前几日赏东西下来,各宫自然急着要用这衣料制衣,在百花宴上穿上,以示皇恩,更为重要的是想在陛下面前留下好印象,这很正常,槐夏的想法也很妥当,可这为何生气呢?
兰婳忙问道,“这样很好啊,可是发生了什么?惹你这样生气。”
槐夏心里窝着一口气,愤恨道,“那玲珑听见奴婢与绣娘说的话了,奴婢本也就是说与她听的,让她别来寻我们的麻烦,咱们已经够谦让了,谁成想她反道她家主子也要用银线制花样,还说要用得多,不准奴婢用,奴婢驳了两句,她便急了,要将给主子做衣的绣娘一并要去,亏得我好一通说道,又有其他在场的绣娘说话,玲珑方没叫骂了,可她仍说着蒋嫔娘娘位分尊贵,什么自然都要紧着她家主子,银线是必须要全部拿去用,若是有剩下的才给我们。”
槐夏说急了,喘着气,语气委屈,“且不说能不能有余下的,就是有了那也来不及了,那些绣娘忌惮蒋家如今权势滔天,不敢得罪,纷纷说和着让奴婢算了,奴婢想着主子让我在宫内小心行事,不要张扬惹事,奴婢遂咬牙应下了。”
“这蒋嫔也太跋扈了!哪有这样的规矩,奴婢这就去讨个说法!”半夏打抱不平,撸起袖子就要往外走,被槐夏一把拦住。
兰婳听完槐夏说完来龙去脉,并未像半夏一样生气,反而面含微笑,宽慰着槐夏,
“这算什么事,可把我们一向温柔娴静的槐夏气成什么样子了,”这话活像是在哄小孩子。
槐夏见主子打趣她,脸上怒意消散几分,嗔怒道,“主子还取笑我,你的银线都没了。”
兰婳知道槐夏向来安静稳重,此次如此生气,也是因为蒋嫔的宫女玲珑咄咄逼人,凡是触及她的利益,槐夏向来是寸步不让的,若非她提前叮嘱,槐夏为着她定是不肯让了这银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