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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她一心求死+番外(122)

作者:纪出矣 阅读记录

严阔自然要说不敢,扶手跪地,又是请罪又是“不甘”,段九游从没觉得严阔“戏”这样好过,好笑之余,心满意足地将茯灵丹揣入怀中。

……

散朝之后,段老祖就回了地息山。

住处这东西,谁住着便是谁的做派,段九游是散漫不拘的人,弟子们也随了她的性子。

过去,从云上向下看,各处琼楼殿宇,花园水榭都有三五成群的弟子。他们流动在各处,像一个个快活的小人偶,或聚着闲聊,或找处地方比武,满山满院都是热闹。

帝疆来了以后,这光景就变了,他喜静,眼皮子淡淡一掀,这些人便噤了声,现在院子里没人敢瞎溜达,不知躲到哪里藏着去了。

段九游从云上下来,过去下朝总有弟子们追随伺候,聒噪地问她渴不渴,饿不饿,上朝时可有不开眼的人跟她对着干,起了什么冲突,多了什么仇家不曾?

如今没有人问,她口渴,只能自去小灶房寻香饮子,牛饮几盏之后才将腿一迈,向内殿方向走去。

这段路程不长,绕过一条回廊便是赏云棠的小院,过了这院子再向里进便是山亭水榭,亭子边上有假山,山边儿连着松林,松林树下有把长椅,椅子上坐着帝疆,正在那儿晒太阳呢。

他今日换了身宝蓝色水波纹的常服,领口绣着清淡的花纹,长发半束在玉冠里,一身清雅装扮却难压住一身气势,面貌生得太冷,顶着一张年轻又带着几分病态的脸,就算不做帝君,看上去也像个闲赋在家的权臣,压着一肚子精妙的算计,虽不在朝,却有翻云覆雨之能。

段九游看得感慨,心说这人长得就是个祸害,摆在哪儿都不像好人。

“白庭叙今日去了吗?”

“祸害”淡淡开口,拇指上的翠玉扳指在他的盘弄之下,耀出一层青绿的茫。

段九游走近,说称病了,“估计是怕我揭他老底,不敢上朝。无令而挟利器至神官下榻之所,最轻也是鞭刑,何况他还应承齐星河谋害柳天时,就算是被蒙骗也难脱罪责。”

“你觉得他怕这些?”

帝疆身侧有张菱形小几,几上摆着一套白瓷茶具,他倒了两盏,推给段九游一盏。

九游在小几一侧坐下,说:“你觉得他不怕?”

帝疆呷了一口,放下茶盏道:“白庭叙虽然莽撞,却不是一个胆大妄为的人,若是猜测不错,这人此刻应是在勤政殿内。”

段九游听得一怔。

“你的意思是,他会主动向白宴行请罪?”

帝疆说不是:“是复命。”

第65章 背着我喝甜饮子了?

老祖她一心求死

“复命?”

段九游收紧眉头:“你是说,白庭叙此去焰山,是白宴行授意?”

“准确的说,是齐星河找上白庭叙之后,白庭叙便上报给了白宴行。”帝疆看向不远处的云棠树:“你是九朝神官,白庭叙有多大胆子敢擅闯你的住所?那日他身边禁卫所携法器皆是上三阶的官刀,没有白宴行的帝令,白庭叙调动得起这些人?”

那树云棠开得极艳,红色云棠不好寻,栽种过来估计费了段九游不少心力,只是这颜色放在琅嬛水榭之中极其怪异,红花绿叶,娇艳里透着俗气,俗气里有着与周遭格格不入的冲撞感。

帝疆看得碍眼,说你在这儿种这丑东西做什么?

段九游表情诧异,仿佛听到了另一个版本的故事。她看向帝疆:“你还有心思在意我这云棠丑不丑?那日若非有严阔在,你的身份就藏不住了。”

说完面露狐疑:“你不会连这一步都算好了吧?招招城结界破而复原,已经让白宴行起了疑心,你知他不得到一个答案不会罢休,索性借齐星河之口,白庭叙之手,勾出背后的柳天时,再由她给白宴行一个答案。”

帝疆对此并不反驳:“齐星河会找上白庭叙确实在我意料之中,中毒一事却在意料之外,我都快疼死了,谁会愿意受那种活罪?”

说到疼,段九游的眉眼就低垂下来,回殇草之毒是她害帝疆中的,若非之前坚持,他也不会受这些大苦,如今看着像是大愈了,谁又敢保证三个月之后不会复发?

“今日感觉如何?”

这话她只要睁开眼睛就要询问,帝疆知道她心里担心,安抚道:“无碍,舒服得紧,你也不必再因那回殇草之事自责,我若不带那草,免不了被毒虫叮咬,你又不知道它会害人。”

九游仍是心里难受,这事儿在她这里就像一个过不去的坎儿。

她性格狂妄,做官做得太招人恨,之前在朝就有不少背地里对她使绊子的人,有时是对她,有时是对她手底下的人,只是他们天赋异禀,不死不伤,触及不到生死的问题,帝疆与他们不同,伤了会痛,中毒了会死,无形之中让段九游体会到了被人设计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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