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的教谕(158)
和血肉模糊的心重新被爱包围修复时会酸是一个道理。
沈衡说过不止一次让宋南卿去别处睡, 在他这里晚上会受影响,睡不好。
但宋南卿没有同意。
如果受伤难受的夜晚, 没有一个人可以感同身受,只靠自己熬过漫漫长夜,那种感觉太凄苦也太可怜了, 他不想让沈衡独自面对,所以找来了很多小玩意儿和沈衡一起玩。
暖黄色的蜡烛点在烛台上,宋南卿穿着贴身的寝衣盘腿坐在小榻上和沈衡下棋。棋还是之前那盘棋,但是下法发生了变化, 这是他从绿芜那儿学来的叫“五子棋”。只要五个相同颜色的棋子连成一排就算胜,比起围棋更简单,不用费脑子,适合拿来纯娱乐和消遣。
沈衡披着外衣,墨发散落,二指夹住白子落下,抬眸看了一眼宋南卿。
“哎呀!你还受着伤呢,那么努力要赢我干什么!小心思考过度伤口恢复变慢。”宋南卿鼓起脸颊不高兴了,斜襟的寝衣扣子系得松散,随着他的动作开了两颗,雪白的肌肤露在外面几寸,他一弯腰就能被对面的人看个彻底。
沈衡抬起没受伤的一侧胳膊,捏住少年撅起的嘴,轻笑道:“一输就不乐意了,多大了还是这个样子。”
“从小到大下棋你都没有让着我过!”宋南卿对着人的手指咬了一口,两只胳膊叠起趴在桌上,脸皱成一团,“愿赌服输,你说吧,想要我做什么?”
烛台上的灯微闪,宋南卿已经松开的发丝散在背后,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如绸缎般的发尾扫过细腰,刚刚沐浴过的香气经过屋内热气一激发,让他周围都扩散开一股暖香,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散发出莹白。
沈衡静静望着他,眼神从他的脸扫到脖颈,又重新看向少年的眼睛,“让着你,不高兴的还是你。”
墨色的寝衣宽松,上面的暗纹提花低调又精致,居家装扮的沈衡不似身处官服中凌厉,慵懒随性中却有种漫不经心的掌控感,他单手握拳托着头,半靠在棋盘旁边,衣袖在脸边垂下,不急不缓道:“我想要你做什么,卿卿应该心里清楚。”
直白的话语和颇具暗示性的眼神,让宋南卿一下子就意识到他在说些什么,刚刚在餐桌前说羊肉吃多了身燥时,沈衡看他的眼神就很吓人。
寝殿里点的安神香很淡,现在夜已经深了,宋南卿的头脑不能很精密地运转,只是略微有些紧张地攥住袖口,脚尖抵住榻边的木头腿蹭了蹭,小声说:“你伤没好呢。”
“卿卿来自己动,正好检验一下这些天学得怎么样了。”沈衡顺水推舟,声音不重,像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宋南卿看着眼前人的脸,咬了下嘴唇,心跳的很快。
以往这种事情,沈衡都是克制的,往往都是他三番四次说想要,沈衡才会满足他一次,说什么小孩子不可以沉迷于此。这种暗示性的邀请,还是沈衡第一次向他提出。
但他,他都和沈衡是那种关系了,怎么可以心无芥蒂地再…上同一张床呢,这是为天地礼法、祖宗传统所不容的东西,虽然说他也没多在意这些束缚,但总归是不一样的。
这是禁忌的东西,被明令禁止的东西,不可以触犯红线的东西。
沈衡是他的兄长……这是二人心里都如明镜般的事实。
“愿赌服输,等什么呢?”沈衡垂眼看他,不薄不厚的嘴唇轻启。
宋南卿越过二人中间的棋盘,一点点挪到沈衡旁边,动作磨蹭又缓慢。绣了紫藤萝花瓣的衣袖宽大,露出来的一截手腕又白又细,上面挂着两只镯子,相互碰撞时发出泠泠的清脆响声。
他情不自禁攥住沈衡的衣摆,坐在人跟前微垂着头,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我不会……”可怜的尾音微颤,白皙的手指在墨色衣摆的衬托下显得更像美玉。
一根手指抵住他的下巴往上抬起,少年巴掌大的脸上有着紧张之色,眼睛快速眨着,明艳动人的美貌经过时间的催化显得吸引力更强,微微上翘的唇珠鲜艳欲滴,引着人来一亲芳泽。水涟涟的眼睛瞪圆了望着人,像是无辜受到惊吓的小动物,眼尾的弧线上挑勾人,清纯明明还留了许多,但被露水沾染过的妍丽又为他增添了几分惑人。
沈衡用指腹按着那颗饱满的唇珠轻轻上提,内侧湿热嫣红的唇肉外翻出来,引得宋南卿轻哼一声。
“舔。”沈衡把手指塞进了少年嘴里,高热湿滑的口腔被翻搅了一圈。